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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jié)閱讀_94

    我應(yīng)聲道:哎!那我選這個。

    我撿起槍,走到那條睡眠正酣的漢子面前蹲下,推了他兩下,他沒有動靜,便轉(zhuǎn)頭對張文笙說道:弄過了,不醒。

    被按在地上的“曹鈺”哈哈大笑,道:這個小白臉兒真逗,我說大兄弟,你從哪里撿來的這么個大寶貝兒?

    張文笙反手一耳光抽在他臉上:閉嘴!命都要沒有了還貧。說,他怎么了?你為什么要殺他?

    那“曹鈺”坦然道:他沒怎么了,醉死了唄。我也弄過了,沒弄醒。本來想救個人,一看這個人嘛已經(jīng)廢了,這么荒郊野外的,他也走投無路的,索性我就,咔嚓了他,替他花花盤纏啥的。不然我甩膀子就走,等下來個狼啊野豬啊,啃掉他的手啊腳啊,他醒來就是疼死的。我這也還是救人做好事嘛。

    他這個想法真正無恥,只是乍一聽還挺有道理的,我聽他講完,既覺得他無恥,又無言以對,不知如何反駁。

    這時我聽見張文笙道:你真不要臉!殺人劫道還講得出道理來,比直接殺人劫道更不要臉。

    我忙一拍手:誒對,我也是這個意思。

    只是又一想,這人真是特別像我爸,連自圓其說的本事都一毛一樣。越想越心虛,拍手也就只拍了一下,暗忖著還是得找個機會搞搞清楚,這個“曹鈺”跟生我的那個曹鈺,到底是個什么關(guān)系。

    低頭想事兒的當口,張文笙抬高了喉音,吩咐我道:還推不醒你抽他倆耳光,再不醒踢他倆腳。

    我點了點頭,把手槍塞好,騎在那醉漢肚子上,對搓雙手,運足一口雄渾之氣……左右開弓,啪啪啪啪,抽了那人四個耳光。

    自己還生死難料的“曹鈺”看見這一幕,不知死活地“嘿嘿”偷笑了幾聲。

    耳光打完我都快力竭了,手掌又疼又麻。剛想說還是沒動靜,我是不是該站起來踹他了?才動了動,眼前尸體一樣的大漢,嘩地就把雙眼給睜開了!

    他的眼睛很大很圓,瞪到目眥欲裂,甚是可怖。他瞪著我,兇巴巴地,噴著酒臭氣,質(zhì)問了我一句:你打老子?

    我嚇得一抖:你醉大了!叫不醒你!

    那大漢啪嘰又把眼皮合上了。停頓了幾秒之后,他伸手伸腳,打了個哈欠,又一翻身,我就從他肚子上滑了下來。

    我趕緊站起來躲開了幾步。

    那人挺舒適地側(cè)躺在塵灰衰草當中,眼睛半合半閉,對我微微一笑道:你呀長得真好看,你可以叫我玄郎。

    我又抖了一下,看向張文笙,他也是一臉剛起過雞皮疙瘩的表情。他對我說:再問問這個“玄郎”怎么回事!問他姓什么!你快去問,你問他會說,這很重要!

    我沒奈何又上前,湊近了換上了副溫柔好臉色。還未開口,就又聽到了這具軀體當中推擠出來的,很有節(jié)奏的那種鼻鼾聲。

    他,居然,又睡著了。

    第73章組隊越過云夢澤

    二十二、

    玄郎姓趙,這是他醒來之后自己說的。至于他躺在荒郊野地里的緣故,照他自己的說法,只是喝多睡著了。

    “曹鈺”說:我等了他兩個時辰,日頭都西斜,人還沒有醒。這不是睡著了,這是醉死了,我行好事送送他。年成不好,好人難當,不然你以為我愿意啊。

    他倆原來是互相認得的。

    也不是老友、鄉(xiāng)親,只是路遇的旅伴。張文笙一再逼問,那“曹鈺”才承認的,兩人萍水相逢,想往北去投軍,路上一道喝的這頓酒。

    張文笙跟我咬耳朵,說:你看看他,先說是遇到路倒,打兩巴掌又說是等了兩個時辰的旅伴。

    我問:你怎么看?

    張文笙道:屁的同伴,他也絕不可能等倆時辰四個鐘頭。根本就是他在路上物色到這個缺心眼兒的老趙,看中人家腰里的盤纏,故意把他灌醉放倒,就在這官道旁邊的荒地里,打算殺人劫財。

    ……嗯,如果這個人不跟我爸爸同名同姓,我大概會直接蹦起來說:太壞了,崩了他算了。

    介于現(xiàn)在這個情況,我只能不蹦起來,而且很平和地說:笙哥,我覺得,老趙都不跟他計較,你就放他一馬吧。我們總不能一落地就殺人。

    張文笙不知道我這百轉(zhuǎn)千回的心思,他倒是干脆:正是。我們是未來人,對這些古人來說,我們降落在地就像神仙下凡一樣。最好還是不要干預(yù)他們的行為。所以本來我連姓趙的都不打算救,就該天風玉露,任其生滅。

    我說:那完了,你還是救了。這不還是干預(yù)了嗎?

    張文笙同我耳語道:幸好救了……這個你不會懂的,不但要救他,接下來的一段路,我們跟著他走就好。見機行事,只要找到散落在地的其他穿越者,我們就有辦法離開這個時代。

    他這話我越聽越有問題,他是一口一個“這個時代”、“這個時代”。起初我從來沒有懷疑過的,我至今仍不習慣把自己個兒都當成一個跳盒子的桃兒,可是張文笙的話讓我起了疑心,我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落在哪個盒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