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jié)閱讀_197
我,曹士越,人稱曹少帥。 我是江蘇督軍曹鈺與伶人趙京娘的兒子,我是穿越者張文笙的朋友,我是時空研究者陳虞淵的學(xué)生,我是反穿越執(zhí)法局凌海洋局長的眼中釘。 我怎么就當(dāng)不得這時空矩陣的一個對手? 我正準(zhǔn)備去,炸開結(jié)冰的大壩,讓河水流動起來。 我要讓結(jié)冰的時間,為我流動起來! 我低下頭,狠狠看了張文笙一眼。 我對他說:笙哥,你一定要繼續(xù)活!只要活下去,也許哪一天,就能把以前錯了的命都改好了,把以前死了的人都救活了……我們做到過,你還救了我! 對他說完這些,我就松開了一根根的手指,由著他沿著傾斜的地板滑遠、滑走了…… 他有沒有不同意?有沒有叫我的名字?——他沒有了聲音,我不曉得,我不敢低頭。 是不想知道、不敢知道、我怕知道……不管他舍得我或者不舍得,我都不想多知道。我畏懼所有關(guān)于留戀的事情,畏懼他的眼睛。他張文笙為我生氣也好、哭泣也好、或者來不及反應(yīng)也好,我都不敢看。 我怕知道。 我本來就沒有很多膽量去做剩下的事,我不是陳老師,我沒有英雄也不懂太多關(guān)于時間能量的事。 我只知道照著陳老師模子做事是可以的,是能行的……要救我爸爸,我是能行的。 我的口袋里還有最后一個時空定位器,我摸了摸它,開始努力向著陳虞淵曾帶我走過的“穿梭機快速通道”位置攀爬。 第160章再見,逐日者 三十六、 沒有陳虞淵或張文笙領(lǐng)著我,又沒有之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牡孛婵梢孕凶?,我在即將“沉掉”的光輪號上,花了很多力氣才重又來到我記憶中的棧橋位置?/br> 這距離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已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時間變成了無法辨明的一個數(shù),在我的心內(nèi),似亂針仿佛,理不清楚。我只能用前或后來估計它,用記憶里具體的事情來標(biāo)記它…… 對一些人來說,我記得的事,甚至都是虛假的。 對佟姑娘來說,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曹少帥,可能更值得她愛。 對陸姑娘來說,我是雜志上的虛像,是照片上的影子。 對我爸爸來說,我不肯老實待在家里抄經(jīng),使他無法護我周全。 對張文笙來說…… ……現(xiàn)在我即將去死了,我不情愿多想張文笙的事。 當(dāng)我再度走上——實際是爬上那座曾與張文笙、陳虞淵一道來過的棧橋時,“太陽”燃燒的火舌,已將爬出那深淵般的暗井。 空氣灼熱,時間矩陣的光芒已經(jīng)直接沖出了井沿,它是形如瘋癲的金烏,是囂狂滿溢的紅火,它光耀四壁,即使在這行將沉沒的危船上,它的輝煌也同樣無兩,沒有人可以無視它,沒有人能不恐懼它。 它肆意的燃燒,傲然物外,又企圖吞沒一切。它遠比我曾經(jīng)看過的,要輝煌許多,也要恐怖得多。 一瞬間我甚至覺得,它像一顆巨大的妖怪的蛋,這才剛剛撞破了堅硬的殼。它的真芯從時間的裂縫里竄出來,轟隆隆嘯叫著,與我對面,同我要債來了。 我的命是它給的,它的命是由我來。真不敢相信,一無所能的我,能跟這么偉大的東西同命相系,多少扯上了點關(guān)系。 我的一條胳膊,因為之前中了凌海洋一槍,又用力拉拽過張文笙的緣故,在來這里的路上就已經(jīng)完全麻木,現(xiàn)在毫無知覺。 我用剩下的一只手,從口袋里摸出時空定位器,拿手肘壓著它,單手?jǐn)Q開。 能跟與太陽借功的水晶球,在我手中,向四周散著安靜的藍白色異光。 我比劃了幾次,想找一個比較穩(wěn)妥的姿勢,能用一只手就啟動這個小球,但是我的手不夠大、手指不夠長,這幾乎是辦不到的。 我在火舌熊熊的井沿上方坐著,山崩海嘯般的震動就在我周圍,撕扯著隨時可能消失的天宮。 我連對死的懼怕都能解決,現(xiàn)在竟被最簡單的這個小問題給困住了。 我想著或許可以把這個球塞回軍服的口袋,然后在跳進井里的同時,把它用力拍向我的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