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jié)閱讀_198
說實話連這種辦法我都著實地考慮了。 飛船傾斜得更加厲害了,我懷疑它會在云端直接翻轉(zhuǎn)。我們都會像垃圾廢水似的,被倒向天空,就這樣毫無意義地死掉。我不能再猶豫了…… 就在這時候,一雙手在我的身后,猛然間環(huán)繞住我的心口。 我聽見一聲——不成聲的喘息。 它的余音在我的耳朵眼里打了個轉(zhuǎn)兒,剎那間,我想到了一個名字。 我的身體掛在危險的欄桿上——猛地一震。我迅速地向腦后扭頭。 果然我就看到了張文笙。 他的一條手臂收束,緊緊箍住我的胸腹,另一條挪移,將手覆在我捏著定位器的手上。 我向后倚靠,那里就是張文笙的身體,我用頭頂都能蹭到他的下巴了。 他的手覆著我的,輕輕按了按,算作示意。 我說我要跳了,接著就感覺到他的下巴輕點,表示同意。 我明白了,他將會陪我一起,一起做這件事。 跟陳老師不一樣,我用不著,一個人去死。 三十七、 這個事情不知道要怎么講,反正我一直覺得自己躺的這張床有問題。 很嚴(yán)重的問題。 這張床啊,在我腰脊下面,好像凸出一塊硬物,總整不平。 我,曹士越,奉新人曹鈺的鵝子——躺在這么一張讓我腰疼的床上,已不知過了多久。 這種疼痛最初只有一點點,漸漸就從那脊椎上的一個點,四散到我全身。我終于疼到發(fā)起抖來,并且開始叫喚。 真要命,我的叫聲聽著都不像是自己。我叫喚著,想要動彈,想起身,就是辦不到。身體還像發(fā)了幾天的高燒一般,軟塌塌似爛面條。 要睜開眼,上下眼皮,倒像是被黏住了一樣,是撕開來的。我忍著疼,忍著腫脹,總算把眼瞇開一條縫隙。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櫻子。 佟紹纓。 我給一下子嚇清醒了。事情不變好直接變壞,這種cao作我已經(jīng)非常習(xí)慣了。 我不怕在經(jīng)歷了很多變壞后,醒來時事情變得更壞。我不怕我醒得過來,但是我想救的都沒救到、想留的都沒留住。如果失敗了,我也許還能再試試……但我肯定是害怕一睜眼就看到櫻子這個瘋女人的。 我睜開眼,看到她,她正附身看向我,嘴里說著:誒……曹士越,你醒啦? 完了,她認(rèn)識我。她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完了完了,她手里還拿著本舊書,封面的形制我特么都很認(rèn)得——這本眼熟的破書,精裝版本,呈赭石色,翻得太多,書脊已然綻開一線。這破損的書脊上直露出一行凝重的凹版大字“民國第一大……”得了唄。我可看不下去了。 認(rèn)得我這個人,又愛看這種破書的,的確得是櫻子,不是她的jiejie。 我這一次的……壯烈?——爆破?——自殘?——穿越?……我也不知道算個啥的作為,結(jié)果就是,把我退回了一切都還很壞很糟糕的以前? 我懨懨地,又閉上了眼。 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櫻子尖銳的聲音穿透進我的耳朵:教授說你差不多這兩天就要醒了,我跟我?guī)熃爿喠骺粗?,就讓我碰見了?/br> 教授?——等等,難不成這一次,我是穿到陳虞淵還在的什么時候了么? 我趕緊又睜開眼。頗費了一番力氣,我總算擠出點聲兒:陳虞淵……我找……陳虞淵……他在……哪兒? 櫻子笑了笑:他當(dāng)然在實驗室啦! 她把手里臟兮兮的舊書隨手往我的肚子上一擱,伸手就去摸桌上的小鏡子:我呢,我叫櫻子,教授派我來守著你的。有啥不舒服就講哈!嗯……教授說你醒了就馬上叫他來醫(yī)療中心! 我很討厭她擱在我肚子上的這本書,于是努力晃動身體,想把它甩出去。我的身體不大老實,不聽使喚,我動了又動,它才滑落了一點點。我拿余光瞥它,突然地,我發(fā)現(xiàn),它書脊上的字跟我記得得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