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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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新橙不是愛來場子里玩的人,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這里。 想到那些男人起哄逼著她喝酒,傅棠舟放在桌子底下的手默默攥緊。 如果不是他碰見她,她今晚打算怎么收場呢? 她在他身邊時,他何曾讓她沾過一滴酒呢? 傅棠舟:“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 這話說得不帶半分情緒。 顧新橙不吱聲,拿了手包要走。 傅棠舟拉住她的胳膊,說:“這兒沒什么好人,我送你回去?!?/br> 顧新橙頓了一下腳步,微微扭過頭。 眼睫一點點向上抬,一雙波光蕩漾的眼里滿是挑釁和不屑。 她唇邊勾起一絲嘲意,說出口的話比他還要薄涼三分:“你是好人?” 那一瞬間,酒吧的燈光直射過來,刺得傅棠舟心潮翻滾。 一顆心臟,從萬尺高空摔下。 第21章 一曲終了, 女歌手抱著吉他從高凳上走下,酒吧四座響起稀稀拉拉的喝彩。 無人注意到,某個角落卡座正在上演一幕錐心戲碼。 顧新橙望著眼前的男人, 他沒怎么變,依舊是一副溫柔皮囊。 可一旦見識過那副皮囊下的真相, 她又怎會再次陷入旋渦呢? 他說,這兒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曾經(jīng), 他不也帶她來過這種地方么? 甚至出爾反爾, 將她推開,讓她一個人回去——甚至連她那晚沒有回家都不知道。 顧新橙垂下眼睫,手臂往回抽。 傅棠舟的手緊了緊, 最后還是松開了。 這時, 不遠處傳來一道女聲:“小橙子, 你站這兒干嘛呢?” 是孟令冬回來了。 顧新橙悶聲不吭, 傅棠舟則將手抄進口袋, 兩人裝作互不相識的模樣。 孟令冬擠到兩人中間,打量了傅棠舟一眼,揶揄道:“喲,帥哥, 想追我姐們兒的人可多了去了。你呀,往后稍稍?!?/br> 傅棠舟沉默地?fù)P起下巴,眸中是睥睨的神色。 他似乎并不把她的話放心上。 孟令冬想拉著顧新橙回卡座,顧新橙卻拽了一下她夾克的下擺,小聲地說:“走了?!?/br> 她不想繼續(xù)待在這個地方——和傅棠舟在同一個密閉空間里。 孟令冬挽著顧新橙的手, 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走出去一段路,她才壓低聲音和顧新橙說:“我跟你說呀,你可得離這種男人遠點兒。別看長得人模狗樣,就是來酒吧釣妹子的?!?/br> 顧新橙輕輕“嗯”了一聲。 孟令冬又說:“像你這樣兒的,可玩不過他?!?/br> 顧新橙忍不住問了句:“我是哪樣的?” 孟令冬替她理了理裙子的肩帶,說:“一看就很好騙啊?!?/br> 顧新橙:“……” 出了酒吧大門,便是喧鬧的街道。 孟令冬忽然嘆了口氣,有些惋惜地說:“不過剛剛那男的真挺帥,白睡一頓也賺夠本了。” 顧新橙的臉莫名燥熱。 她和那個男人,不知道睡過多少次了。 孟令冬見顧新橙臉紅,又調(diào)戲了她一句:“喲,成年人,害羞什么?我跟你說啊……” 她四下望了望,招了招手,讓顧新橙把耳朵湊過來。 顧新橙稍微湊近一點兒,孟令冬這才意味深長地評價了一句:“他鼻子挺高的。” 顧新橙愣了一秒,懂了。 她又羞又燥,輕輕推了孟令冬一把,嗔怪道:“你這人怎么這樣……” 孟令冬弓身捂著肚子,笑得花枝亂顫。 她拉著顧新橙的手,說:“行了,今晚不去酒吧,咱倆逛街去!” 兩個女孩兒愈走愈遠,漸漸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傅棠舟心不在焉地靠著酒吧臨街的窗邊,手里的煙即將燃盡。 沸沸揚揚的酒吧,冷冷清清的夜晚。 他抖了抖煙灰,索性將煙丟進了酒杯里。 * 一場酒局散盡,已是凌晨。 這里的街道依舊燈火輝煌,紅男綠女招搖過市。 傅棠舟上了車,靠在后座揉捏眉心。 曾經(jīng),一個深秋的夜,顧新橙在這里對他撒嬌,說她冷。 他將她擁入懷中,那一小團溫?zé)岚ぴ谛乜?,暖心暖肺?/br> 今晚喝得真有點兒多,他承認(rèn)他有點醉了。 司機問:“傅總,送您回家?” 傅棠舟閉眼不語,司機已心領(lǐng)神會地將車開上回銀泰中心的路。 到家之后,燈一打開,滿室寂靜。 這屋子真是越來越不能住人了。 傅棠舟索性關(guān)了燈,眼不見心不煩。 他連澡也懶得洗了,直接扯了領(lǐng)帶脫了外衣上床。 分明酒精有麻醉神經(jīng)的作用,深夜里傅棠舟卻格外清醒。 清醒到每一次心跳,都像被攥在手心。 黑夜之中,他撐著手臂坐起來,仰起頭靠著柔軟的床頭。 不知過了多久,他打開燈,翻身去床頭柜里找東西。 是一瓶用了一半的香水。 byredo palermo,西西里桔園。 這是他曾經(jīng)送給顧新橙的禮物,被她離開他家那天一并丟進了垃圾桶里。 那次他去香港出差,本打算給客戶挑一件禮物,卻意外路過一間香水柜臺。 柜姐滿臉堆笑,為他服務(wù):“先生,有什么可以幫到您?” 他說:“隨便看看?!?/br> 柜姐見他轉(zhuǎn)了一圈,游移不定,便問:“您打算送給什么人呢?” 他沒答,只是拿了一瓶香水在鼻尖輕嗅。 柜姐試探著問:“女朋友嗎?” 他放下香水瓶,微微頷首。 柜姐又問:“她多大年紀(jì)?” 他說:“二十?!?/br> 于是柜姐從展示臺上挑了幾款香,對他說:“這幾款都不錯,適合二十歲的年輕女孩子?!?/br> 柜姐在試紙上噴灑香水,挨個遞給他試香,他當(dāng)時就被西西里桔園的香氣所吸引。 苦橙葉的青澀,混著柑橘甜香,很像顧新橙這個人。 巧的是,她名字中就帶了一個“橙”。 這份禮物送到顧新橙手上時,她一點點地拆開,露出驚訝的神色。 她將香水捧在掌心,左看右看。 他問:“喜歡嗎?” 她點了點頭。 他揉揉她的頭發(fā),說:“沒試試就知道喜歡?” 她笑了笑,說:“你送的我都喜歡。” 相當(dāng)好哄的一個小姑娘,送她一瓶香水就可以笑得很開心。 后來,她身上的香水味沒有再變過,一直是這一款。 每次他的鼻尖只要捕捉到一縷淡淡的柑橘香氣,就知道是她過來了。 分手以后,她連他送她的香水也不要了。 今天在酒吧再見到她,她身上只有一點點沐浴后的香氣,是極淡的薰衣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