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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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瓶蓋被打開,他對著空氣噴了一下。 乍一聞,濃烈得刺鼻。 散開后,意外的清甜。 傅棠舟關(guān)了燈,心里稍稍舒坦了些,仿佛這是緩解疼痛的解藥。 朦朦朧朧之間,他的思緒回到了一年多以前,他和顧新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 北京的初秋,天空一碧如洗。 銀杏葉泛著點兒黃,在微風(fēng)里招著手。 街道上懸掛著紅燈籠,喜迎國慶佳節(jié)。 傅棠舟去參加一場婚禮,是一個不近不遠的親戚家女兒出嫁。 關(guān)系不是特別親密,所以傅家只有他一人出席。 沈毓清說:“你們小時候見過的?!?/br> 傅棠舟仔細一回想,也沒能想起是哪一位。 他見過的人可太多了。 這位親戚家女兒,名叫龔雪,正在a大讀書。 傅棠舟是在國外上的學(xué),而他的親朋友好友家里不少孩子就在北京讀大學(xué)。 a大b大c大,這些名校對家境優(yōu)越的人而言,想上總有法子能上的。 據(jù)說龔雪去年在瑞士滑雪時,和她的丈夫邂逅,兩人迅速墜入愛河。 兩家人一看,這二人門當(dāng)戶對,金童玉女,簡直就是天賜良緣。 有錢人的家庭,在婚姻這件事上愛走三個極端。 一個是結(jié)婚特別早,一個是結(jié)婚特別遲,還有一個是結(jié)婚特別多。 龔雪就屬于結(jié)婚特別早那一類,一滿法定年齡,就立刻和丈夫領(lǐng)了證。 兩家人喜氣洋洋,要為這對新人舉辦一場世紀(jì)婚禮,以慶祝兩個百億家庭的結(jié)合。 即使兩人的結(jié)合是出于真愛,這場婚禮的社交屬性依舊很強。 請?zhí)l(fā)了上千份,賓客來了幾百人。 傅棠舟對參加婚禮這種事,并沒什么興趣。 他對婚姻向來看得很淡——好好的人,非要用張結(jié)婚證綁起來,多可笑。 傅棠舟一直認(rèn)為,他一定會是結(jié)婚特別遲的那種人。 估計等到了三四十歲,實在沒法拖了,才會找個合適的女人結(jié)婚吧。 至于一輩子不結(jié)婚,他也是想過的,可惜沈毓清不答應(yīng),跟他要死要活的,仿佛沒有婚姻人生就一定是缺憾的。 傅棠舟說:“媽,您甭這樣?;仡^我給您抱一孫子回家,不就成了?” 沈毓清說:“你少在外頭給我胡來,你以為什么女人都能給你生孩子的嗎?你答應(yīng),我還不答應(yīng)呢?!?/br> 看看,女人就是麻煩。 明明就是想要一孫子,卻又不準(zhǔn)他生。 當(dāng)然,他也不想生。 他不是喜歡小孩兒的人,吵吵嚷嚷的,挺鬧心。 婚禮在北京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室外草坪舉行,布滿鮮花、氣球和彩帶的婚禮現(xiàn)場,賓客烏壓壓的一片。 大家歡聚一堂,見證著這對新人邁入婚姻的墳?zāi)埂?,婚姻的殿堂?/br> 新娘身著潔白的曳地婚紗,踩著紅毯穿過花團錦簇的拱門,在父親的陪伴下一步一步走向新郎,完成交接儀式。 兩人宣讀誓詞、交換戒指、接吻、擁抱。 這樣,便是許下一生諾言,結(jié)為終生伴侶——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幾年,甚至幾個月。 傅棠舟一人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觀這場世紀(jì)婚禮。 他手中把玩著一只金屬打火機,“咔嚓”一下打亮火焰,接著又“啪”地合上蓋子,反反復(fù)復(fù),百無聊賴。 人聲鼎沸之間,他眼角的余光里闖入了一只粉色的小蝴蝶。 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穿著粉色露肩紗裙的小姑娘——這是伴娘的裝扮。 不知何時,她悄無聲息地坐到他身邊。 她長得挺漂亮,溫溫柔柔的氣質(zhì)。 眼睛格外好看,睫毛向上卷翹。 扇形雙眼皮的弧度不寬不窄,好似一柄桃花扇徐徐展開,有種難得的古典雅韻。 一對肩膀潔白似雪,纖薄如玉。 纖瘦的蝴蝶骨上落著細細一條鏈子,墜著銀色的十字架。 她的左手始終捂著前胸,傅棠舟以為她不舒服。 誰知兩人視線對視之時,她悄悄往另一側(cè)偏了下身子,擋住了自己。 原來她是害怕被人家瞧見她并不算豐滿的胸線。 傅棠舟嗤笑一聲,覺得甚是有趣。 第22章 那一天, 日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 這只落單的小蝴蝶,扇了扇翅膀, 就這么安靜地停駐在他身側(cè)。 薄紗的裙擺仿佛一陣粉色煙霧,迷了他的眼。 因為她的到來, 這場婚禮不再沉悶。 傅棠舟放下手中的打火機,斜挑著眉梢, 嘴角似笑非笑。 他稍微挪了下身子, 挨過去問:“你怎么不過去?” 他揚了揚下巴,示意遠處那幾個跟她身著類似款式紗裙的女孩兒。 她們有說有笑的,而她顯然應(yīng)當(dāng)跟她們在一處。 她眼睫顫了顫, 有意躲開一點距離, 并未回答他。 見她不肯說話, 傅棠舟又問:“你是新娘的朋友?” 她點了點頭, 卻也糾正了一句, 說:“同學(xué)?!?/br> 傅棠舟說:“巧了,我也是?!?/br> 她眉頭皺了下,思索一番,問道:“你是哪個學(xué)院的?” 傅棠舟故意賣她一個關(guān)子:“你猜?” 她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挑了幾個聽上去就不缺錢的學(xué)院名往外報。 他搖著頭,說:“不是。” 她猜不出,想追問他,這時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撥開人群走過來。 “傅總,怎么坐這兒?”他熱絡(luò)地招呼著, “過去喝兩杯?” 傅棠舟淡道:“下午有事兒?!?/br> 言下之意是不能喝酒,那人只好恭維一兩句,訕訕離開。 傅棠舟回過頭,見她一臉愣怔的模樣,問:“怎么了?” 她有點兒惱,說:“你騙我。” “我哪兒騙你了?” “我聽見人家叫你傅總?!?/br> 傅棠舟點了點頭,繼續(xù)逗她:“姓傅名總,不行?” 她思忖一秒,嘟噥一句:“哪有人這么起名的……” 好像是說他不要臉。 傅棠舟見她羞惱的模樣,唇邊勾起一抹笑意。 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連看人都看不準(zhǔn),卻也是難得的漂亮可愛。 “顧新橙,你怎么在這兒?找你好半天了!”另一個伴娘突然跑了過來,對她說,“我們還等你玩游戲呢?!?/br> 原來她叫顧新橙,只是不知道“新”是哪個“新”,“橙”是哪個“橙”。 顧新橙的手指扯著潔白的桌布,半晌也不說話,看樣子并不愿跟她的小伙伴過去。 傅棠舟說:“我找她有點事兒?!?/br> 對方一見傅棠舟這副架勢,大約猜到是主人家請來的貴客,便撤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能把人打發(fā)走,他向來有這樣的能力。 傅棠舟問:“你們玩什么游戲?” 顧新橙說:“做下蹲?!?/br> 剛剛鬧伴娘,大家起哄讓一個伴郎抱著她做下蹲,原因是她體重最輕。 這不是特別低俗的游戲,伴郎團也都是一表人才,并不用擔(dān)心被趁機揩油。 可她這條裙子胸口是一道深v,她生怕做下蹲時不經(jīng)意間走光,所以怎么也不肯。 其他人知道她害羞,故意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