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可憐他權傾朝野了!、花嬌、太子每天抱著媳婦哭窮[穿書]、白兔仙尊孕期養(yǎng)護指南[穿書]、燕都舊事、全修真界都把我當團寵[穿書]、天坑道士的茍活歲月、你究竟有幾個好徒兒[穿書]、養(yǎng)成女團[娛樂圈]、家傳天師系統(tǒng)
他將她一寸寸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說:“這就夠了?!?/br> 她有點兒癢,卻又耐不住地問他:“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吧?” 他笑:“你想陪我多久?” 她說:“我想一直陪著你?!?/br> 你看,海誓山盟果然都是騙人的。 床上說的話,真是一個字也不可信。 顧新橙沒有兌現(xiàn)她的承諾。 她還是走了。 第23章 校園里的玉蘭花在枝頭綻開了。 這一路盡是冰雕玉琢的白色植株, 唯有一株紫紅色,仿佛生不逢地一般,開得燦若云霞。 香氣渺渺, 賞心悅目。 一隊系著紅領巾的小學生,在老師的帶領下參觀a大校園, 稚氣的臉蛋朝氣十足,像嘰嘰喳喳的小麻雀。 顧新橙背著包, 繞開幾個亂跑的小朋友, 從玉蘭樹旁經(jīng)過。 到了經(jīng)管樓,她徑直去周教授的辦公室。 推門進來后,里面有兩個研究生學長學姐, 正在讓周教授看論文初稿。 顧新橙在沙發(fā)上坐下, 耐心等待。 “文獻綜述部分就這么點兒啊?不是讓你多看幾個嗎?國內國外都得有?!?/br> “你這里的邏輯沒理順, 上次跟你說過了, 是不是忘記改了?” “這個地方太籠統(tǒng)了, 你是研究生,不是本科生,論文能這么寫?” 學長學姐被周教授訓得像兩個小學生一樣,僵直著脊背。 室內壓抑的氛圍讓顧新橙跟著緊張起來——也不知道, 一會兒周教授看了她的初稿,會說什么? 大約一刻鐘后,兩位學長學姐終于結束了漫長的煎熬。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忙不迭地拿起東西就走,一刻都不愿停留。 周教授拿起瓷杯, 喝了一大口水,“啪”地放到桌上。 看樣子火氣不小。 周教授瞥見顧新橙,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你的拿來給我看看?!?/br> 顧新橙點點頭,把自己的稿子遞了過去。 周教授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說:“坐?!?/br> 顧新橙挨上椅子,只見周教授的目光像探照燈一般審視著她的論文,她頓時覺得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她的視線漫無目的地游離,瞧見玻璃陳列柜里上有一排俄羅斯套娃,笑容略顯吊味甜詭——據(jù)說是俄羅斯的經(jīng)濟專家來a大訪問時送給周教授的。 不知過了多久,周教授說:“你的這個初稿——” 顧新橙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周教授翻回到最前一頁,繼續(xù)說:“該寫的點基本上都寫出來了,有幾個地方,可以細化一樣,錦上添花?!?/br> 顧新橙頓時松了一口氣,看樣子……周教授對她的初稿還算滿意? 周教授拿了一只鋼筆,在她的某一條目錄前畫了個大括號,說:“就這里,可以再展開一下,分成三個小點?!?/br> 語氣比剛才對學長學姐要溫和多了。 顧新橙耐心地聽周教授講解。 教授不愧是教授,看問題一針見血,思考角度也比她更上一個臺階。 聽他這么一分析,整個論文框架更加完整了。 周教授給她寫著備注,若無其事地問了一句:“最近助教當?shù)迷趺礃樱俊?/br> 顧新橙說:“挺好的。” 教室暖氣很充足,座椅很寬敞,學員很親切,教授很和藹,工資很豐厚——這種好事要是一直有就好了。 周教授瞥她一眼,“有沒有什么心得?” 顧新橙說:“課程設置得很合理,方方面面都囊括了。我看學員普遍反映都很滿意?!?/br> 除了個別人,比如林云飛。 說真的,他一個在三里屯開酒吧的來上這么高大上的課程,實在是有點兒為難他了。 企業(yè)領導者應該有宏觀格局,才能一直走在商業(yè)前沿。 這次的課程關注人工智能、互聯(lián)網(wǎng)大數(shù)據(jù)、生命科學、醫(yī)療健康、現(xiàn)代農(nóng)業(yè)等等多個領域,全是未來經(jīng)濟發(fā)展的風向標。 金融只是一種工具,制定正確的發(fā)展戰(zhàn)略,比運用工具要難得多。 這恰恰是那些高管所需要的,他們和普通員工相比,必須得具備高瞻遠矚的目光。 活到老學到老,這是真理。 這些人即使已經(jīng)躋身商業(yè)名流,也依舊愿意斥巨資來校園里進修學習。 這一點讓顧新橙很佩服,或許這就是別人優(yōu)秀的原因吧。 顧新橙忽地想到什么,又說:“哦,對了。毛教授講得特別好,他的上課風格也很受學員歡迎。” 周教授狀似無意地問:“你聽他上課了?” “聽了?!鳖櫺鲁日f。 周教授問:“他都講什么了?” 顧新橙從包里拿出筆記本,說:“人工智能和智能制造?!?/br> 她上課的時候有記筆記的習慣,毛教授的課她一字不落地聽完了全程,獲益匪淺。 周教授驚訝:“你還做筆記了?” 顧新橙微赧:“他的課內容比較新穎,我以前接觸得不太多,怕聽不懂。” 筆記本一攤開,上面密密麻麻記了不少專業(yè)詞匯,什么數(shù)據(jù)挖掘、深度學習、機器智能、自然語言處理等等。 周教授掃了一眼,再次拿起茶杯,搵了搵杯蓋,點評了一句:“是挺好?!?/br> 也不知夸的是什么。 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說道:“下個月北京有個ai行業(yè)峰會,我是演講嘉賓,你幫我寫個稿子?!?/br> “啊?”顧新橙略窘,“我不知道該怎么寫?!?/br> 周教授笑笑,放下茶杯,隨手抽了一張空白的紙,說:“我給你個提綱,你照著寫?!?/br> 他的思路非常流暢,主題鮮明,不到五分鐘,一份演講稿的雛形就擬好了。他扣上筆帽,說:“寫好了拿給我看看。” 望著這份演講稿提綱,顧新橙并不覺得這是一項負累,反而生出些熱血沸騰的感覺來。 顧新橙:“我會好好寫的,爭取過兩天就拿給您看?!?/br> 周教授:“去忙吧。” 顧新橙向周教授表示完感謝,收拾東西興沖沖地走了。 周教授看著她的背影,會心一笑,繼續(xù)專注工作。 * 國貿(mào)cbd,升冪資本,總裁辦公室。 “啪!”一疊資料被摔到了桌上,“這是誰拿的?” 傅棠舟擲地有聲的責問震得魚缸里的水都要抖上三抖,金龍魚擺著尾巴藏進了珊瑚叢里。 他很少發(fā)那么大的火了,被問責的陳經(jīng)理腦袋都快縮到衣領里了。 今天有投資人過來,想了解一下升冪資本手頭目前看好的某個ai公司的項目。 原本是要拿創(chuàng)力科技的資料給投資人,不知怎地,送到投資人手里的竟然是另一份——浮源科技的資料。 要知道,這些資料對外都是保密的。 被別人看到,鬼知道會捅出多大的簍子。 好在投資人在會議桌上只翻開看了一眼,笑了笑,默不作聲地擱到一邊去,沒有再動。 否則,萬一泄露了公司戰(zhàn)略機密,那簡直是萬死難辭。 陳經(jīng)理冷汗直冒,聲音發(fā)顫:“我讓intern(實習生)拿的?!?/br> 傅棠舟幽幽說道:“你心挺大的啊。” 森然的語調,讓人聽了心底發(fā)毛。 陳經(jīng)理不敢說話了。 講道理,確實是該檢查一下再遞給投資人的。 可陳經(jīng)理哪兒知道,那個實習生竟然連拿資料這種小事都會出錯。 他見傅棠舟的椅子轉來轉去,一顆心七上八下,說:“我現(xiàn)在就讓intern走人?!?/br> 看來是想把這個鍋徹底扣在實習生頭上了。 傅棠舟冷笑:“你呢?” 陳經(jīng)理:“……” 傅棠舟:“年終獎別想了?!?/br> 陳經(jīng)理喏喏地應了。 哎,差點飯碗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