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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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管理之后,顧新橙的想法也不再激進。 冷靜下來思考一番,致成將來被大廠收購是最好的出路——當然,如果季成然這么想的話。 傅棠舟在什剎海附近找了個停車場。 這兒四周原有十座寺廟,故而得名“什剎海”。什剎海冰場是北京最有名的露天冰場之一。 顧新橙夏天來過這兒,那時候湖水碧波蕩漾,岸邊楊柳依依。 而現(xiàn)在,前海被凍成一個巨大的冰湖,宛若一面鏡子。柳樹光禿禿的枝條拂過白色石欄,兩岸低矮的古建筑鱗次櫛比,鮮紅的燈籠迎風招搖。 冰面上的游人你追我趕,喧鬧聲此起彼伏。 他們穿得一個比一個厚實,這么一對比,顧新橙身上的衣服確實單薄了。 可她剛從暖氣充足的車上下來,并不覺得冷。 傅棠舟帶著她往冰場的方向走,顧新橙剛一踏上冰面,一陣寒意從腳底躥到心口,她打了個哆嗦。 他乜斜著眼,說:“這下覺得冷了?” 顧新橙想到剛剛他善意的提醒,有點抹不開面子,強撐著說:“我不冷,這兒還挺暖和的?!?/br> 傅棠舟忍著笑意,問她:“有多暖和?” 顧新橙見他又在逗她,胸中憤懣。她說:“跟被窩一樣暖和?!?/br> 總之,她不能在他面前露怯。 “喲,”他開京腔打趣她,“你被窩里那么多人???” 幾個小孩牽著手從他倆身邊滑過,顧新橙望著這烏泱泱的人群,差點急得跳腳。 她被窩里哪有人?。?/br> 她的眼神瞥過傅棠舟,他忍俊不禁的模樣,壞得很。 他的意思是,他也在她被窩里唄……想到這兒,顧新橙繃不住了,早知道就不說這種話了,白白被他調(diào)戲了一遭。 傅棠舟指了下湖邊的座椅,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買點兒東西?!?/br> 顧新橙也不跟他犟了,老老實實坐下,把兩只腳抬起來,不挨著冰面。 這湖上可真冷啊。 過了一陣子,傅棠舟回來了,拿了一串糖葫蘆。 他把糖葫蘆遞給她,在她身邊坐下。 顧新橙咬了一顆山楂,這山楂包著糯米,外面覆了一層冰糖,又酸又甜。 傅棠舟又從兜里拿出幾個暖寶寶,說:“貼上?!?/br> 她想把糖葫蘆放下來,可這東西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放。 他撕開了一個暖寶寶,說:“把鞋脫了?!?/br> 顧新橙發(fā)現(xiàn),這和她想象中的約會不太一樣。哪有一上來就讓女孩子脫鞋的? 她飛快地嚼著嘴里的山楂,兩腮一動一動,像只花栗鼠。 還剩最后一顆山楂,她把冰糖葫蘆塞給傅棠舟,然后低頭脫鞋。 她扯下一只手套,將暖寶寶粘到襪子底下,重新穿上鞋。 她回頭去拿冰糖葫蘆,誰知傅棠舟手里只剩一根竹簽了,山楂不翼而飛——他很自然地解決了她吃剩的山楂。 罷了,她又不是小孩,不饞這一口。 她側(cè)過身,在前腹又貼一張暖寶寶。 然后是后背……她一個人好像不太好貼。 傅棠舟說:“我給你貼?!?/br> 顧新橙將大衣的衣角掀開,露出后腰。 她里面穿了一件毛衣,她說:“貼毛衣上就行了。” 傅棠舟的手撫上她的腰,在她耳邊說:“這毛衣有點兒厚,貼背面?!?/br> “什么背面?”顧新橙一時沒聽懂他的意思。 傅棠舟靈活的手指已經(jīng)扯開了她的毛衣,顧新橙后背頓時一涼——她毛衣下面沒有穿衣服。 他的目光掃過她纖細的腰肢,奶白色的肌膚滑膩又溫暖,兩個淺淺的腰窩惹得人心癢難耐。 他挪開視線,把暖寶寶貼在了她的毛衣內(nèi)側(cè),然后他將她的毛衣?lián)崞?,一點點塞進裙子的邊緣。 他做得行云流水,毫不避諱。 顧新橙屏息好半晌,不得不提醒他一句:“傅棠舟,你不能這樣?!?/br> 他輕輕攏著她,低聲問:“不能哪樣兒?” 顧新橙臉紅,喃喃說:“不能直接掀我衣服……” “知道了,下次我先征求你的意見?!?/br> “……”他真的打算問嗎?她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 全副武裝一番之后,顧新橙果然不冷了。 傅棠舟問:“你想溜冰還是玩別的?” 這兒除了可以穿冰刀鞋溜冰,還有冰車和冰滑梯,項目豐富多彩。 傅棠舟這人吧,雖然身家不菲,但是某些方面真的挺接地氣。 認識他之前,顧新橙以為有錢人出去玩都是私人飛機、私人游艇、私人海島,去高爾夫球場、私人馬場、澳門賭丨場。 他也算是刷新了她對有錢人的某種“偏見”吧。 一輛自帶背景音樂的冰上電車從顧新橙面前駛過,她頓時聯(lián)想到小時候商場門口會唱歌的搖搖車,投幣一元一次。 冰滑梯也是一樣,太幼稚了,她不玩。 于是她說:“溜冰吧?!?/br> 傅棠舟拿了兩雙冰刀鞋過來,他問:“你會溜嗎?” 顧新橙說:“會玩旱冰?!?/br> 這兩種玩法的技巧差不太多,顧新橙覺得她應該能觸類旁通。 她換上冰刀鞋,又綁上護膝,扶著座椅站了起來。她松開手,小心翼翼地保持平衡。 太久沒有溜過冰,她試著滑了一下,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生疏了。 “小心點兒。”傅棠舟說。他倒是挺熟練,一看就是以前經(jīng)常玩。 “嗯?!鳖櫺鲁赛c點頭,一點點往前挪動,好像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孩,他在身邊護著她。 忽然,她足底一滑,傅棠舟立刻伸手扶穩(wěn)她。 她一陣心驚,他說:“我?guī)е慊??!?/br> 不容她抗拒,他直接牽住了她的手。 他沒戴手套,手掌的溫度隔著一層布料傳遞過來,頓時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像這樣滑……”他牽著她,給她做動作指導,顧新橙按照他說的去做,果然穩(wěn)了許多。 他背過身,面朝著她。 他逆著太陽的光線向后退,高大的身軀在冰面上投下陰影。 他鼓勵她往前滑,涼風卷起他的黑色碎發(fā),一雙眼眸溫柔得好似靜謐的湖泊。 不知不覺間,顧新橙被他牽著的那只手掌心沁出了一絲汗。 她學了一陣子,掌握了一些技巧,自信了不少。她說:“你松開手,我自己試試?!?/br> “那你站穩(wěn)了?!?/br> 顧新橙鼓起勇氣邁出了一大步,很好,非常穩(wěn)。 她在冰上慢悠悠地滑動,漸漸找到了這項運動的樂趣。 冰刀劃過冰面,留下一道淺淺的軌跡。 對,就是這種感覺。 德芙一般,縱享絲滑。 顧新橙迎著風向前滑,發(fā)絲拂過臉龐,她的內(nèi)心歡呼雀躍。 傅棠舟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著那一小團綠色的身影,他的嘴角向上勾了一抹弧度。 這和站在大廈頂層向下俯瞰蕓蕓眾生不同,可帶給他的感覺卻是相似的。 看到她開開心心的,一種滿足感充盈著他的心臟。 在商場征戰(zhàn)殺伐時,必須得鐵腕無情。 失去她的那段時光里,傅棠舟很少有這樣放松愜意的時候。 顧新橙是他心里的一塊溫柔地,如果能一輩子像這樣守護著她,這何嘗不是他的一種幸運呢? 正當“老師”欣慰的時候,“學生”出了意外狀況。 顧新橙前方有個不太會溜冰的小孩兒朝她撲了過來,她一時躲閃不開,眼見著就要摔倒,傅棠舟當即將她整個人拉過來抱進懷里。 然而,他也有預判失誤的時候。 她剛剛溜冰時速度快、慣性大,他腳底下踩著的是冰刀,這么撞進他懷里,他也遭不住這力道。 “噗通”一聲,兩人雙雙栽倒在冰面上。 傅棠舟充當了她的人rou靠墊,她摔在他身上,而他直接躺在了冰上。 顧新橙發(fā)絲上有淡淡的薰衣草香氣,溫軟的身體在這一瞬間僵成了石塊——她被嚇得不輕。 還好沒磕到腦袋,不過確實有點兒疼……傅棠舟心想。 顧新橙貼著傅棠舟溫熱的胸膛,頓時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