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可憐他權(quán)傾朝野了!、花嬌、太子每天抱著媳婦哭窮[穿書]、白兔仙尊孕期養(yǎng)護指南[穿書]、燕都舊事、全修真界都把我當團寵[穿書]、天坑道士的茍活歲月、你究竟有幾個好徒兒[穿書]、養(yǎng)成女團[娛樂圈]、家傳天師系統(tǒng)
顧新橙斂下眼睫,強壓下小鹿一般怦怦亂跳的心臟,嘴角勾起一絲甜蜜的弧度。 明明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她的內(nèi)心卻充滿了期待。 她不得不承認一件事——能和這樣的男人春風一度,怎么也不算虧。 她本以為他要抱她去臥室,誰知走到客廳沙發(fā)處,她就被放了下來。 她的后背碰上沙發(fā),身體像一只活潑的小魚,彈了兩下,這才勉強坐穩(wěn)。 她的手撐著皮沙發(fā),搖了一下暈乎乎的腦袋,地板上有他倆朦朧的影子。 傅棠舟高大的身軀半跪在羊毛地毯上,這姿勢,竟莫名有點兒像求婚。 她瞬間清醒,應該……不至于吧?求婚什么的,她根本沒做好心理準備。 她還沒想到嫁他那一步啊。 事實證明,她想的有點兒多,他也沒想到這一步。 這種時候,傅棠舟的話極少。他握住她膝蓋的手,隱隱用著力,手背上青筋爆出。 她甚至被他抓得有點兒疼,可見他溫柔之下藏著的兇悍。 這時,一束明亮的車燈劃過幽暗的室內(nèi),燈影迅速閃過。剛剛司機開的那輛車正緩緩駛?cè)腧鸲匆话愕牡叵萝噹臁?/br> 為了緩和緊張的心情,顧新橙主動和傅棠舟聊了點兒別的,她問:“你是不是有一輛黑色法拉利?” 傅棠舟擰眉思索片刻,在腦中搜尋一番。他年輕時酷愛跑車,的確購置過這么一輛,就停在地下車庫里。 “你怎么知道?” “上次碰巧看見了,”顧新橙說,“你下次開車得注意點兒?!?/br> “注意什么?” “車速別太快,”她的手指點了點他的襯衫衣領(lǐng),“很危險的?!?/br> 傅棠舟眼底有清淺的笑意,“你見過?” 顧新橙點了一下頭,“上次安東尼帶我去加州一號兜風,你是不是也去了?你開得太快了?!?/br> 這還真讓顧新橙說著了,前一天他心情郁郁,第二天他便出門開車散散心。 北京的路況不適合跑車發(fā)揮,他沒在北京開過那么快的車。 但是上了加州一號,絕美的景觀公路令他心情舒適不少,不知不覺速度就飚了上去。 不過,想到她居然還和其他男人去兜風,他心底一陣醋意翻涌。 “沒事兒,”傅棠舟抬起頭,啞著嗓音對她說,“我車技好?!?/br> 他的衣衫整整齊齊,沒有一絲凌亂。猩紅又靈活的舌頭,藏在他的薄唇之間,若隱若現(xiàn)。 顧新橙的手指沒入他利落的黑色短發(fā),嘟噥著問了一句:“有多好?” 袋子發(fā)出一聲刺耳的聲音,接著是金屬扣磕碰的聲音,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之后,她的鼻尖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海鹽香氣。 他握住她的手,輕聲說:“帶你見識見識?!?/br> …… 第二天一早,顧新橙在大床上醒來。 晨光刺得她雙目暈眩,她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纖細的手腕無力地垂在大床的邊緣。 垃圾桶里是昨夜的戰(zhàn)果,她一點兒都不懷疑他昨夜對她許下的承諾。 昨夜的記憶逐漸浮上心頭,她試著抬了一下腿,似有千鈞重。 這時候,她又想起了林云飛之前說過的那句話。 男性過了三十歲,各方面能力都會下降。 現(xiàn)在,她只想說,微信上的文章果然都是謠言! 一夜過后,顧新橙現(xiàn)在進入了無欲無求的賢者時間,她有余力開始重新定位她和傅棠舟之間的關(guān)系。 普通朋友嗎?肯定不是了,哪有普通朋友像他們這樣相處的? 男朋友嗎?好像也不算啊,當初她陪他做這做那,他都沒肯明確給她一個身份。她現(xiàn)在哪能這么容易就便宜了他? 她正凝神思索,傅棠舟的手臂一用力,她又滾到了他的懷里。 他幽幽地睜開眼,日光照過來,她甚至能在他眼底看清自己的臉。 她垂下眼睫,一時無言。 傅棠舟很自然地親了一下她,嗓音慵懶又悠然:“醒那么早?看來昨晚不累?!?/br> 顧新橙生怕他又打什么壞主意,連忙說:“我累,我累?!?/br> 傅棠舟驀然一笑,胸腔微微振動。他半靠著床頭,拿了一只松軟的靠墊放在腰后。 他拉開床頭的抽屜,里面躺著一盒煙。 他思忖半秒,把抽屜又推了回去——他現(xiàn)在不想抽煙,因為身邊有比煙草更讓人上癮的東西。 他將懷里的人摟緊了,顧新橙貼著他,腦子里亂糟糟的一片。 果然,沖動是魔鬼。 上一次,他泡到她,只用了不到兩個月。 這一次,變成了四個月,整整兩倍。她的進步還真是不小呢。 想到傅棠舟近來種種囂張的行為,她愈發(fā)覺得今天過后,她即將在兩人中間失去主動權(quán)。 這時,傅棠舟輕撫她的秀發(fā),問她:“新橙,可以答應我了?” “答應什么?”顧新橙問。 “我這算是追到你了吧?”他眼底有一絲戲謔的神色,有點兒像是在嘲笑她。 顧新橙想,在傅棠舟心目中,睡到就等于追到嗎? 呵呵,真是想得美。 “傅棠舟,你這才追了多久?” “你就告訴我追到了沒有?” “沒有?!?/br> “這還不算追到?”傅棠舟的指腹輕輕蹭著她柔嫩的下唇,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我們現(xiàn)在,算是一種開放式關(guān)系。”顧新橙一字一頓地告訴他。 傅棠舟波瀾無驚的面色陡然一沉。 他全心全意地在追她,誰知道她竟然那么想? 顧新橙見他這副模樣,忽然有些好笑。 她半開玩笑地說:“傅棠舟,咱們都是成年人了。看對眼睡一覺,你不會當真了吧?” 傅棠舟沉默片刻,將抽屜再次打開,找了一根煙,含在唇間。 他垂下頭,攏著打火機,“咔嚓”一聲,煙頭被點燃。他有意和她避開一段距離——他現(xiàn)在很少在她面前抽煙。 傅棠舟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問:“那我什么時候能轉(zhuǎn)正?” 顧新橙說:“我考慮考慮?!?/br> 傅棠舟指尖夾著煙,煙霧繚繞間,他偏過頭,又問:“還得看表現(xiàn)?” 顧新橙點點頭,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地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br> 她歡快地下了床,往浴室走去。 傅棠舟撣了撣煙灰,目光看向窗外的景致,草坪一望無際。 說不郁悶,是不可能的。 難道是,他昨晚表現(xiàn)得不好嗎? 第86章 浴室里有一個橢圓形的大浴缸, 邊緣浮著些許白沫。 地磚上浸了幾縷已經(jīng)干透的水漬,這是昨夜濺出來的。 半夜十二點時,傅棠舟抱她來洗澡, 她累得直不起腰,懨懨地趴在池邊。 可他是個不知饜足的, 竟又胡來。到后來,她的意識恍惚著飄遠, 連怎么回臥室都記不清了。 顧新橙水放光, 換上新的。 她想看看柜子里有沒有植物精油,找了一圈,沒看見任何女性用品——看來這屋子里從來不住女人, 想到這兒, 她不禁唇角微揚。 臥室里一點兒動靜沒有, 她猜傅棠舟在睡回籠覺。 俗話說, 沒有犁壞的地, 只有累死的牛。 昨夜一下掏空家底,八成得休養(yǎng)生息兩日才能緩過勁兒來。 哎,畢竟是三十歲的男人了,一把年紀傷不起啊。 顧新橙泡了一個舒服的澡, 疲乏的筋骨終于得以舒緩。 她不著寸縷地站在鏡子前,望向鏡中的自己。 容光煥發(fā),神采奕奕。一夜過后,她仿佛回爐重塑,重新做了一次女人。 浴室架子上擱了一件干凈的白色純棉t恤, 是傅棠舟的。t恤上染著木質(zhì)香,換上之后,她猶如置身森林之中。 她對著鏡子將下擺拉了拉,遮住大腿。內(nèi)衣不知所蹤,她出門去尋,走動之間兩條纖細的腿蕩起衣擺。 半遮半掩的風情,欲說還休。 床上堆著凌亂的被子和枕頭,床單的褶皺尚未被撫平,記錄昨夜的瘋狂。 可臥室里一個人影都沒有,顧新橙納悶,傅棠舟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