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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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光腳走出臥室,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 她輕手輕腳地下樓,聽到廚房的方向傳來動靜。 走近一看,傅棠舟居然在下廚。 白襯衫的袖子被卷了幾道,挽在手肘處。他的小臂上有一條微凸的青筋,蜿蜒著向上。 寬大的七分棉褲,腰帶系了兩道,松散地垂落,隨著他的動作搖晃。 窗外春光明媚,輕薄的陽光打過來,在他修長的睫毛上鍍了一層淡金。 他抿著薄唇,目光專注地盯著灶臺,認真的樣子像是在處理一筆千萬級別的交易。 這時,門鈴響了。 傅棠舟一偏頭,看見顧新橙雙手扶著門框,露出半個腦袋在看他,像是一只好奇的小貓。 “去開下門?!彼f。 顧新橙“哦”了一聲,正要過去,傅棠舟又叫住她:“你別去,我去?!?/br>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身打扮不適合出現(xiàn)在外人面前。 他大步流星地向門口的方向走,顧新橙來到中島臺,只見平底鍋里躺著兩顆圓溜溜的荷包蛋。 他回來時懷里抱了一個大紙袋,里面有一堆食材。 “早上吃三明治?!彼贸鏊枋巢模惆鸭埓驳揭贿?。 顧新橙主動幫忙,將這些東西往冰箱里塞。 她在心底直犯嘀咕,他干嘛要下廚呢? 想吃什么出去出不就好了,這是他以前說的。 冰箱里的涼氣一陣陣往外散,她把牛排放進了冷凍柜。 烤面包機“嘀”地一聲,彈出兩片焦香松軟的面包片。平底鍋滋兒咂地冒著油星,偌大的室內(nèi)飄著食物的香氣。 寧靜的清晨配合著煙火氣,讓顧新橙生出一種小確幸。 往后余生,如果每一天都能如此,似乎也不錯。 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她更希望擁有這樣一份踏實的陪伴。 她合上冰箱門,安靜地看著傅棠舟。 他拿了一瓶番茄醬,在掌心搖晃。他瞥見她嬌俏的身姿,問:“站這兒做什么?” “等你啊?!彼浇腔《葴\淺,柔軟的黑發(fā)搭在肩頭,凝霜的手腕搭著中島臺。 地板有點兒涼,她的腳趾微微蜷縮了一下,涂著護甲油的趾甲好似輕薄的玉片。 “去那兒,坐著等?!备堤闹鄣南掳蛽P了揚,指著不遠處的白色餐桌。 餐桌上有一支花瓶,斜插著今晨剛送來的紅玫瑰。 顧新橙聽話地“嗯”了一聲,她路過客廳沙發(fā)時,下意識去找她的內(nèi)衣。 她記得昨天被他脫在這兒了,現(xiàn)在竟不翼而飛。 “傅棠舟,我衣服呢?” “家政洗了?!?/br> “……” 這種隱私衣物,她向來都是親自手洗。被外人碰,總覺得怪怪的——更何況她的內(nèi)衣臟得一塌糊涂。 她羞恥地咬了一下嘴唇,決定不去想這件事。 十分鐘后,早餐好了。 看似是一份普通的三明治,面包片里夾著培根、生菜、芝士和荷包蛋。 然而,顧新橙無法忽視餅皮用番茄醬畫的一顆愛心,這令她莫名聯(lián)想到mama做給孩子的愛心早餐。 她盯著這顆愛心出神,一盒開了口的酸奶遞了過來。 傅棠舟:“這個牌子味道不錯?!?/br> 她一瞧,果然是她聞所未聞的酸奶品牌,僅憑濃郁的奶香,她就知道這一定很好喝。 傅棠舟這般貼心,反倒讓顧新橙渾身不自在,總覺得他另有所圖。 她拿著刀叉,遲遲不肯開動。 傅棠舟見狀,問:“怎么不吃?” 顧新橙:“你怎么會想到親自下廚?” 傅棠舟切著三明治,幽幽地說:“炮丨友不會給你做早飯。” 顧新橙:“……” 原來還惦記著這個呢,看來他對于這個身份定位非常不滿。 吃完早餐,碗碟往水池里一放,等家政來洗。只做飯不洗碗,烹飪的樂趣大大提升。 顧新橙懷揣著抱枕,坐在沙發(fā)上,雙腿并攏。她的指尖揉著t恤下擺,說:“我行李還在酒店,我沒衣服穿了啊。” 傅棠舟給她拿了一杯鮮榨橙汁,“等會兒我讓人送兩件過來?!?/br> “沒有必要,我——” “有必要?!?/br> “嗯?” “炮丨友不會給你買衣服。” “……” 這是跟她杠上了是吧? 顧新橙這會兒正無聊,索性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正好又在吹牛,她打算看一看。 傅棠舟靠過來,將她一提,抱到腿上。顧新橙t恤下面是真空的,這姿勢讓她倍感羞赧,“傅棠舟,你這是干什么?” 他說得理所當然:“陪你看電視。” 顧新橙無語,果然他度假時很閑,連看新聞都提上了日程。 “不用你陪,我自己可以看?!?/br> “炮丨友——” “不會陪我看電視!”顧新橙立刻打斷了他。 傅棠舟稍怔,忽而一笑:“你知道就好?!?/br> 顧新橙:“……” 這到底是多么耿耿于懷? 顧新橙放下遙控器,質(zhì)問他:“你不是來度假嗎?不出去轉轉嗎?” “你陪我,我就出去。” “我沒衣服穿,怎么出去?” “那就別出去,在家能做很多事,比如……”傅棠舟的指尖從純棉t恤的下擺滑了進去。 顧新橙一把按住他蠢蠢欲動的手,制止了他的胡作非為。 傅棠舟見她這副嬌羞的模樣,唇畔扯了一絲笑,他低聲在她耳邊問:“昨晚我讓你滿意了嗎?” 她的手指纏繞著他腰上的線繩,憤憤說:“不滿意?!?/br> 傅棠舟“哦”了一聲,手扶著她的腰,淡道:“服務不滿意,今晚繼續(xù),直到你滿意為止?!?/br> 顧新橙一愣,改口說:“我滿意。” 傅棠舟笑道:“既然滿意,那就再來幾次,我又不收費。” 顧新橙:“……” 他的歪理真不是一般的多。 顧新橙決定閉嘴,結束這個少兒不宜的話題。 她端起橙汁,嘗了一口,沁涼入脾。一不留神,她就把這杯橙汁全喝光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她就這么窩在他身邊看電視。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肚子忽然隱隱作痛。 是不是果汁太涼,喝壞了肚子? 她從沙發(fā)起身,把遙控器塞到傅棠舟手里,說:“我去趟洗手間?!?/br> 顧新橙坐在馬桶上,那處被拉扯著,有撕裂感。她不禁腹誹,傅棠舟還真是……寶刀不老? 她來不及思考這成語用得恰當不恰當,因為現(xiàn)在她和被刀捅了也沒什么區(qū)別,疼得要命。 她想換個姿勢,感覺愈發(fā)不對勁。 再一看,果然,她永不準時的大姨媽比上個月提前了整整一周。 她平時就有痛經(jīng)的毛病,倒也不至于疼得死去活來,難受肯定是要難受上一兩天的。 她簡單處理了一下,拖著疲憊的身軀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 傅棠舟見她這副模樣,問:“怎么了?” 顧新橙思忖兩秒,說:“我親戚來了?!?/br> 這是很隱晦的說法。 傅棠舟聽了,一擰眉,問:“你哪個親戚?來美國做什么?” 顧新橙:“……” 原來傅棠舟這種人,偶爾也會化身鋼鐵直男。 她本覺得痛,這會兒又有點兒想笑,然而臉色卻逐漸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