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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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 尹浩然迅速的開始換衣服。 回去的時候顧潤安照舊奢侈的買下了一整個軟臥車廂。 不過這次沒有滿腔的憤怒支撐他,又想著身上的大衣反正已經(jīng)被尹浩然污染的必須得扔,更關(guān)鍵的是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卸了力氣一樣,所以他躺在了鋪位上。 和挺尸一樣的躺著。 連眼神都一動不動。 他看的是地上的幾個大口袋。 里面裝著各種各樣的吃吃喝喝,是尹浩然硬給他買的。 明明才幾個小時,根本用不著。 再說他也從來不吃這些垃圾食品,最后還不是要扔。 可真下車的時候,他手一勾,還是把塑料袋給拎起來了。 他懷疑尹浩然是故意報復(fù)自己——不同口味的飲料對方買了七八瓶,死沉死沉的。 東城是個n線小地方,而且他是在下屬郊縣下的車,所以整個車站都沒有幾個人。 和濱城的熙熙攘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天這時候已經(jīng)黑透了,顧潤安沒告訴家里自己要回來,所以也就沒人來接。 他挑了輛還算新的出租車坐了上去,“顧家村。” 司機(jī)很八卦,“喲,您去那地方,是碰著什么事兒了么?” 對著尹浩然以外的人,其實(shí)顧潤安并沒有那么暴躁,因此他只是看了司機(jī)一眼,“鬼上身?!?/br> 司機(jī):…… 秋名山車神已經(jīng)是過去,東城車神成為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等顧潤安給錢的時候,司機(jī)眼里含著淚水,“這錢明早會不會變成紙灰啊?” 顧潤安下車之后反省了一下自己,覺得自己沾上了尹浩然的惡劣行徑,要改。 顧家村說是村,但并沒有低矮的土房,而是整齊漂亮的仿古建筑。 也沒用大片的農(nóng)田,顧家的人不靠種地為生,而且雖然經(jīng)?!俺霾睢?,卻不算有正經(jīng)工作。 但雞鳴狗吠驢叫還是有的——大公雞、黑狗、黑驢。 縱橫的阡陌是青石鋪就,一代一代的顧家人走在上面,把路面磨得分外光滑平整。 顧潤安踩上去,熟門熟路的往里走,一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不停的有人和他打招呼,熱鬧的根本不像是夜晚。 這也是顧家村和別的村落不同的地方。 別的村子大多都是老年人,一般都早睡早起,而顧家村的年輕人還好,反而是老人,幾乎就是晝夜顛倒。 只是顧潤安越走越氣。 因?yàn)椤?/br> “誒呀,大侄子你怎么回來了?” “小叔?太爺不說你沒個三年五載回不來么?” “和你說的三年五載?和我說的是可能以后都不回來了?。 ?/br> “不回來的話顧家誰繼承啊?” “又沒有人要求家長一定要在村里?!?/br> “也是,那小叔你怎么回來了?” “呀,三哥……” 顧潤安忍無可忍,“閉嘴,我是回來篡位的?!?/br> 說完顧不上小弟憋的不行的表情,大步朝自家走去。 他家并不在村子中間,但卻是風(fēng)水最好的一塊地方。 此刻院子里點(diǎn)著一長串的燈籠,雖然算不上亮如白晝,但也一片明亮。 雖然是數(shù)九寒天,但他爺爺卻不畏嚴(yán)寒的坐在院子里的搖椅上,手里拿著個瑪瑙嘴的旱煙袋,晃晃悠悠的一副清閑自在樣。 可一見他,顧爺爺立刻跳了起來,“你怎么回來了?尹浩然死了?不應(yīng)該???” 他一邊說一邊掐手指頭,“不應(yīng)該啊,不應(yīng)該啊,你怎么能回得來呢?” 顧潤安:…… 他先沒說尹浩然的事兒,而是開口,“你怎么不進(jìn)屋?” 顧爺爺表情一秒鐘一片淡然,“我出來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 “被我奶趕出來的吧?” 顧爺爺:…… 顧潤安冷笑,“活該!” 顧爺爺目瞪口呆,“你本來天天冷著一張臉不愛說話,就夠招人煩的了,現(xiàn)在跟誰學(xué)的?一說話更招人煩了!” 顧潤安面無表情的給了自己爺爺三個字:“尹浩然?!?/br> 顧爺爺:…… 顧爺爺狹孫子以令媳婦,終于叫開了門。 等進(jìn)了屋,顧潤安脫了大衣……這件大衣……該扔! 可顧潤安手指摩挲了幾下之后,在他爺爺奶奶驚詫的目光下,先回了趟自己房間,把大衣放進(jìn)了衣櫥,然后才走出來說正事。 顧爺爺聽他說了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兒,手里的煙袋輕輕的磕了幾下手心,神情嚴(yán)肅的看著他,目光里還有一絲的失望,“你以為事情解決了,所以就回來了?” 顧潤安一怔。 第14章 算命 尹浩然送走了顧潤安之后也沒打算出攤,而是溜溜達(dá)達(dá)的直接去了劉彪那。 黑眼圈沒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還有點(diǎn)寧雅給他帶來的心里陰影。 再有就是剛送走個人,心里多少有點(diǎn)空落落的。 好在到劉彪那的時候燒烤爐升起來了,他來來回回的忙活著,也就沒有那么多悲春傷秋的心情了。 可到下午四五點(diǎn)的光景,天空忽然飄起了鵝毛大雪,這外面就坐不了人了,屋里地方又小的厲害,劉彪索性就關(guān)張了。 倆人在店里吃著烤串花生腌黃瓜的,再就著點(diǎn)小酒,看著窗外的雪景和來往往我的人群…… 于是白生進(jìn)門看到他們的時候,一臉的羨慕嫉妒恨,“不用上班就是爽?。俊?/br> 等他打掃完身上的雪,才又開口問尹浩然,“你那朋友呢?你咋沒帶著?” 尹浩然一聽就又有點(diǎn)無精打采的,“走了,回自己家了。” 劉彪看他那樣就開口,“咋的?還挺舍不得的唄?!?/br> 尹浩然剝了個花生扔嘴里,“唉!” 這回就輪到劉彪羨慕嫉妒恨了,“你還真舍不得他!” 尹浩然就哈哈大笑,“逗你玩呢,舍不得啥?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br> 他把顧潤安的事兒說了,白生睨了他一眼,“早說讓你搬過來跟我或者劉彪住,你又不干,你要不是那么孤單寂寞冷的,哪至于有個人陪你兩天你就掛念?!?/br> 尹浩然搖頭,“你可拉倒吧,我這心理素質(zhì)不過硬,真住你們這得天天擔(dān)心房倒屋塌,受不了受不了?!?/br> 白生和劉彪背著尹浩然交換了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也沒多勸。 三個人又喝了兩杯酒,輪到白生嘆氣了,“尹哥,你說按道理吧,那個寧雅要?dú)⒛?,我?yīng)該挺恨她,但是又真覺得她怪可憐的?!?/br> “是挺可憐啊?!币迫灰贿吙兄u翅一邊說。 劉彪就不樂意了,“可憐啥可憐,犯罪伏誅,殺人償命,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么?再說可憐人多了,也沒見人人都犯法去?!?/br> 他說完這句話見倆人一起看他,“你們瞅啥?” 白生咂吧兩下嘴,“也不是瞅啥,就是沒想到你能說出這么有水平的話來?!?/br> 見劉彪要拿白生開練,尹浩然連忙把話題轉(zhuǎn)回去,“寧雅咋了?” “從昨天我們就在聯(lián)系她父母,但是到了今天上午才聯(lián)系上,而且出了這么大事,倆人卻還是說自己忙,沒一個肯過來的,最后勉強(qiáng)讓個律師過來,不過這律師送過來一份精神病的診斷書……這病快半年了,你說都知道自己閨女這樣了,也不管管?!?/br> “這有啥可憐的,為了掙錢么?!眲⒈胝嫘膶?shí)意的開口,“有這么個閨女,老了肯定指望不上,不自己多掙點(diǎn)錢咋辦?再說他們錢上也沒虧待她?!?/br> “屁,要真因?yàn)檫@個我可憐個啥,現(xiàn)在那倆人一個陪著小情人在巴厘島玩水,另一個陪著小情人拍戲。關(guān)鍵人都不避諱了,直接就告訴我們沒空,寧雅殺人的時候要是犯病了就關(guān)醫(yī)院去,沒犯病就關(guān)監(jiān)獄去,要賠償是不可能的,另外只要不是寧雅要死了,就別再聯(lián)系他們。” 尹浩然“呸”了一聲,“誰稀罕他們那倆臭錢?!?/br> “可不是!”白生說完這句換了個話題,“不過更可恨的是那個道士?!?/br> 劉彪更直接,“他那樣的能不能死刑???” 白生瞪他一眼,“想啥呢?不過該判的肯定能判,而且這樣的就算進(jìn)去了也好不了,但我說他可恨不是說這個,是他要翻供,居然說什么并不是他要寧雅殺人的,是個大仙指示他要他這么說的,要算賬讓我們找那個大仙去,還說什么那個大仙一定會救他的,這是打算和寧雅學(xué)呢?!?/br> 劉彪義憤填膺,“這太tm的不要臉了?!?/br> 尹浩然開口,“不是有寧雅的錄像呢么?” 白生點(diǎn)頭,“他肯定脫不了罪,我就是說他這樣的太可恨?!?/br> 幾個人又說了會兒話,尹浩然看了看時間,“我得回去了?!?/br>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但劉彪和白生都沒留他,看著他走了出去。 而此刻的寧雅,正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孟安,表情冷淡,“我已經(jīng)按你說的都交代了,你該瞑目了,可以離開了。” 孟安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雖然碰不到,但寧雅還是猛的甩頭躲開。 孟安苦笑,“小雅,我說了,我會一直陪著你,事實(shí)上我也是一直在陪著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