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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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比男人要狼狽的多,正拼命的想甩開男人的手,“放開,你放開我,齊家鳴,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我是不會顧忌面子這種東西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想要甩開男人的手,朝著病房里面沖。 那男人見她這樣,一把把她慣在了門外的走廊上,“高馥蘭,我看你是真的瘋了,我會聯(lián)系精神病院,把你送進去,就算父親醒過來,也救不了你。” 說完這句話,他才看到門邊尹浩然和顧潤安,于是帶著怒意的問他們,“你們是誰?怎么會在這里?是不是這女人找來的幫兇?” 尹浩然和顧潤安都沒想到會突然面對這樣的場景,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而顧潤安朝著里面的病床上瞟了一眼。 病床前堆滿了各種儀器,床上的病人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還帶著氧氣罩,根本看不清樣子。 但他們身邊這位老爺子的魂絲,確實牽在那個病人的身上。 確定了這一點之后,顧潤安再次開口,不過這次是問那個男人,“需要幫忙報警么?” 地上的女人和怒目的男人居然同時開口,“不用!” 但顧潤安皺起了眉頭,卻并沒有聽他們兩個人的,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 女人見狀,從地上爬了起來,高昂著頭顱不再說話。 而男人卻直接上前想要奪走電話,同時再次質(zhì)問兩個人,“你們到底是誰?少管閑事,給我滾!” 顧潤安閃開,而尹浩然上前擋住了男人。 尹浩然很難理解眼前的情形。 情況還是很明顯的,他們身邊的老爺子應該是這男人的父親,女人是這男人的妻子。 這女人想要拔了自己丈夫父親的氧氣罩,這是明顯的謀殺,可這男人阻止了自己的妻子,甚至動手打了人,卻不肯報警將她繩之于法。 如果只是普通的吵架,尹浩然和顧潤安都不會管這種家務事。 但這里涉及到了謀殺,所以盡齊家鳴一臉的氣急敗壞,甚至讓護士站的人叫保安來把人趕走,顧潤安還是堅持的報了警。 齊家鳴惡狠狠的盯著尹浩然和顧潤安,仿佛他們才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一般。 但他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兩個大小伙子的對手,于是又一次讓護士站的人叫保安,把兩個人趕走。 顧潤安和尹浩然不等人來,就暫時離開了。 齊家鳴盯著兩個人的背影,簡直恨不得把這兩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多管閑事的人碎尸萬段,但卻沒有辦法,只能拿出電話,希望能找到門路,讓警察不要過來。 但他的能量有限,找了半天人,也按不下這件事情。 畢竟說起來的話,這是謀殺。 而且顧潤安離開三十二樓之后,迅速聯(lián)系了特殊部門。 齊家鳴百般阻撓無效,直接摔了手里的手機,回頭朝著女人罵了起來,“你現(xiàn)在滿意了?我們齊家就要成為笑柄,你高興了?高馥蘭,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們齊家到底哪里對不住你,我父親對你就像對親生女兒一樣……” “就是因為這樣!”高馥蘭打斷了齊家鳴,“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做這件事情!” 她的頭顱依舊高昂著,看著眼前的丈夫。 她們兩個雖然不是自由戀愛,是在父母的介紹下訂婚的,但他們非常的有共同語言,也曾經(jīng)是神仙眷侶一般的夫妻。 而且這么多年……雖然齊家鳴的能力不夠,但還是有女人前繼后赴的撲上來,但齊家鳴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 她有時候也不大明白,為什么兩個人,會到了如今的地步。 或許她明白,只是她不想承認罷了。 齊家鳴也在看高馥蘭。 他的發(fā)絲已經(jīng)不復剛剛的整齊,顯得有些凌亂,氣喘的也有些厲害,畢竟他也是五十來歲的人了。 他也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到今天這樣。 他平時是極其注重儀表的人,但此刻卻疲累的靠在醫(yī)院的墻壁上,閉上眼睛。 過了許久,他才嘆息了一聲。 果然是自己太沒用了,如果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是自己,也許不會這么麻煩。 第204章 治病 尹浩然和顧潤安一起, 在樓下等著警察的到來。 顧潤安擔心尹浩然身體不舒服, 但他現(xiàn)在又不大適合坐著,只能讓他靠著自己。 尹浩然確實覺得渾身酸痛,他也不太在意別人的目光,于是從善如流的賴在了顧潤安身上。 而那老爺子一直跟在他們的身邊。 雖然魂體對顧潤安帶有天生的畏懼,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居然覺得跟著這兩個年輕人才安心。 因為作為魂魄應該是一身輕松的,輕松到他隱約記憶中的沉疴頑疾都不見了,可見到那兩個應該是自己親人的人后,他又覺得似乎有無窮無盡并無實質(zhì)的沉重,落在自己身上。 而且似乎因為親人這層牽絆, 這壓力根本掙不脫, 甩不掉。 因為那是自己的責任。 這樣想著,老爺子重重的嘆出了一口氣。 他下意識不想面對這些, 所以才會在尹浩然說出那句話之后, 帶著些竊喜的一直坐在那里。 但他雖然不記得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 潛意識里卻明白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才叫那貓妖找人來。 他真是深刻理解了什么叫清官難斷家務事, 不然自己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索性叫外人逼自己一把, 因為事情必須要解決的。 因為事件特殊,警察來的很快。 作為報警人的顧潤安帶著尹浩然以及那老爺子的生魂,重新回到了三十二層。 那一男一女已經(jīng)回到了病房里, 在相距較遠的兩個角落里一站一坐。 他們沒有再爭吵, 只是臉色都晦暗難辨。 警察見到兩個人, 態(tài)度很是客氣。 顧潤安和尹浩然不認識這幾個人,他們還是認識的。 畢竟不是什么人,都能住進這高干病房,病床上那老爺子,可是從中央退下來的。 齊家鳴的職位雖然遠不如他的父親,但平時也不是他們這些警察能見到的。 而齊家鳴一見到幾個警察,就遞了水過去,還很是客氣的開口,“為了一點家務事,折騰你們過來,實在是抱歉了。” 警察明白他這么說是不想去警察局,將這件事情定性為家務事的話,在這里調(diào)節(jié)就可以了。 這一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如果實在不行再去警局也不晚,于是警察開始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顧潤安把剛剛在門外聽到的話大致說了一遍之后,齊家鳴搶先開了口,“并沒有這回事,這只是我們夫妻吵架的氣話,是誤會。” 他這樣是在為高馥蘭開脫,可高馥蘭卻絲毫不顧他的好意,臉上泛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不,不是吵架,也不是氣話,我確實是來殺人的,父親身邊的看護都是我支開的,如果不是你忽然想來病房看看,我今晚一定會成功?!?/br> 齊家鳴臉色很不好,“高馥蘭,你胡說八道什么!” 然后又對著警察解釋,“她精神可能出了問題,但……” 高馥蘭冷笑了一聲,“我精神有沒有問題,輪不到你來說,但齊家鳴,我今天把話撂在這里,你如果不讓警察把我?guī)ё?,我逮到機會,還是會做這件事情的。” 說真的,高馥蘭雖然說了這樣的話,但警察很難分辨出她說的是事實還是氣話。 畢竟他們調(diào)節(jié)過太多夫妻吵架的事情,打起來上頭的時候,比這難聽的話都有。 可齊老爺子和齊家鳴的身份畢竟都特殊,萬一高馥蘭說的是真的,也不是鬧著玩的。 于是他們看向齊家鳴,“領導,您看這件事兒?” 這次是高馥蘭搶先開了口,“你們問他有什么用,要殺人的是我!” 齊家鳴聽高馥蘭這么說,只覺得腦子一陣眩暈,眼前甚至有些發(fā)黑,他勉力維持住,沒讓自己倒下去,“你非要在這個時候,鬧出這樣的事情么?” 現(xiàn)在是他升職的關鍵時候,如果鬧出這種事情,前途必然毀于一旦。 高馥蘭看著自己的丈夫,心里不是一點都不難受的,“就為了你的前途,所以不顧父親的交代了么?” 齊家鳴的扶住了墻,朝著高馥蘭怒喝,“那是我的父親!” 他知道自己無能,能有今天的成就,有很大程度是一些人看在父親的面子上,甚至是在自己的妻子的幫助下。 而且他即將到來的升職,如果父親活著,的確比去世要有用的多。 哪怕他只是躺在病床上。 但他又不是畜生,他最先考慮的,還是自己兒子的身份。 作為一個兒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要父親離開人世的。 而高馥蘭聽齊家鳴這么說,就連被他暴怒時打了耳光都沒有流下來的淚水,這會兒終于從眼眶中滑落。 她一直高傲堅硬的神情,也發(fā)生了變化,甚至朝著齊家鳴走了過去,想要去握住對方的手,“可是父親說了,他不想活著了。” 齊家鳴一把甩開了高馥蘭的手,“父親已經(jīng)記不清事情了,他說的事情怎么能當真。” 高馥蘭這次卻沒有生氣,“可你知道,父親如果什么都記得,更不可能做這個手術?!?/br> 齊家鳴低頭不語,從臉上的表情,到身體的姿勢,都顯示出他很疲憊,很累。 尹浩然和顧潤安早就知道這件事必然有內(nèi)情,只是倒現(xiàn)在,更難分辨出其中是非曲直了。 于是他們只能把目光放在那老爺子的身上。 老爺子看了自己的兒子、兒媳半晌,終于沉默的走向了病床。 作為生魂的老爺子,雖然有些瘦弱,但精神還算是矍鑠,可病床上的那人睜開眼睛之后,卻虛弱的一下都不想動。 不過他還是盡力的按下了手心下的呼叫鈴,讓人注意到了他。 可當醫(yī)生護士來之后,卻被和警察一起打發(fā)了出去。 尹浩然和顧潤安本來也想離開的,卻被老爺子留下來了,“幫忙做個見證吧?!?/br> 基于自己害老爺子在椅子上白坐了許久的原因,尹浩然和顧潤安雖然對別人的家務事不大感興趣,但還是留在了病房。 齊老爺子已經(jīng)瘦成了一把骨頭,聲音也不高的對著自己的兒媳婦先開了口,“我們齊家委屈你了,是我一直強留你,是我錯了,等這件事兒過了,你就和他離婚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