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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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澈也沒在意:“快高考了吧,還是得抓緊補課。” 那個妮妮抱著他的胳膊搖啊搖,身體隨之扭啊扭,半嗔半笑:“哇,你可真沒良心,我都是為了誰啊?” 蘇善快要忍不住翻白眼。 眾人隨后進(jìn)屋,嘗兩杯他們自家種的梅子釀的酒,梁澈晚上還要開車,一口沒碰。 “出去逛逛,這里風(fēng)景很好?!彼K善提議。 妮妮立馬道:“好啊好啊,我?guī)銈兛贷溙铩!?/br> 梁澈說:“不用你帶,我們隨便走走。” 妮妮在原地顛著小步子踩啊踩:“跟我去嘛,看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城里人割麥子,可好玩兒啦?!?/br> 蘇善心想她腳底是著火了嗎,跳個什么勁兒? 妮妮非要一起,于是只好三人一同出門。 “蘇善姐,你們城里來的是不是都特別向往田園生活啊,看什么都新鮮?!毙」媚镆荒樚煺娴靡狻?/br> 梁澈問:“你們家房客在幫忙割麥子嗎?” 妮妮一邊倒退著走路,一邊沖他笑說:“對呀,花錢跑來鄉(xiāng)下住,還想體驗農(nóng)務(wù),免費給我們干活,你說他們怎么想的呀,笑死了?!?/br> 梁澈說:“你好好走路?!?/br> 妮妮“哼”了聲,扭過身去,接著又回眸一笑:“哎呀,小叔叔,我都是大人了,你管這么多?!?/br> 蘇善心里狂喊:meimei你小動作也太多吧!還噘著個嘴,當(dāng)自己六歲還是智障???! 她緩緩深吸一口氣,笑問:“他才二十來歲,你怎么叫他叔叔?” 妮妮理所當(dāng)然道:“我認(rèn)識他的時候才上初中啊,而且他是我爸的朋友,按輩分當(dāng)然得叫叔叔啦?!?/br> 啦個屁啊啦。 蘇善扯扯嘴角,沒想到小妮子直勾勾打量過來,問:“蘇善姐,你幾歲了?” “二十二?!?/br> 她做出驚訝的表情:“哇塞,你比我大四歲這么多哦。” 蘇善不怒不躁,挑眉微笑:“原來你才十八歲,真看不出來,長得挺成熟的。” 妮妮臉色微變,輕哼道:“我還是高中生,哪有你成熟?!?/br> 小meimei在這兒跟jiejie玩心機(jī)呢,嘴上討便宜有什么意思,老娘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綠茶大王。 蘇善一聲不響,裝作沒事似的,走著走著,她抬手遮住眼睛,忽然停下腳。 “怎么了?”梁澈回頭詢問。 她半暈不暈地抓住他的衣服,把額頭貼在他后背,語氣柔弱:“低血糖,頭好暈?!?/br> 梁澈說:“別曬太陽了,去陰涼的地方休息會兒。” 她楚楚可憐地“嗯”了聲:“你先別動,我再緩緩。” 梁澈轉(zhuǎn)過身將她攬住。 蘇善靠在他胸前,半睜著眼瞥向小姑娘,嘴角微揚,小聲嘀咕:“難受死了?!?/br> 妮妮僵硬地抱住胳膊,氣得翻了個白眼。 不遠(yuǎn)處的斜坡上有個涼亭,從大路上去需得跨過一條小溝渠,蘇善跟著梁澈后頭,伸腳試了試,正在猶豫的當(dāng)頭,他兩手插入她腋下,將她提到了坡上。 蘇善因這動作心跳加快,紅著臉道謝。 妮妮見狀不干了,癟嘴埋怨:“都沒人管我,我太可憐了吧?!?/br> 梁澈說:“你自己上來?!?/br> “我不要,萬一栽下去怎么辦?” “那你先回去吧,我跟蘇jiejie單獨待會兒?!?/br> “……” 啊哈哈哈!蘇善險些笑出聲來。 沒眼色的電燈泡總算被趕走了,氣鼓鼓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哭鼻子。 終于剩下兩個人,他們在亭子歇腳。 從高處遠(yuǎn)望,大路那頭一片金燦燦的麥田,農(nóng)作的人將割下的麥子一捆一捆堆在地里,田埂上陸續(xù)經(jīng)過游客,有的舉著相機(jī)拍照,有的提著鐮刀準(zhǔn)備體驗一把。 山間清風(fēng)徐來,亭子狹窄略顯荒涼,梁澈坐在美人靠上,細(xì)風(fēng)里微微瞇起雙眼,點一根煙,告訴她說:“妮妮還是個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跟她計較?!?/br> 蘇善聽這話語似有維護(hù)的意思,心里不太舒服,悶聲說:“十八歲都成年了,可以考駕照,可以喝酒,可以有性經(jīng)歷了,哪里是小孩?!?/br> “可她在我眼里就是個孩子而已?!绷撼簣猿诌@么說。 蘇善沒吭聲,開始生悶氣。別扭半晌,終于回過味來,在她眼里,男人把異性描述成孩子,多少有寵溺的意味,但在梁澈那兒只是字面的意思,甚至含有不屑一顧的感覺。 他喜歡女人,搞不好尤其喜歡她這種把情/欲寫在臉上的壞東西,而對小朋友半點興趣都沒有。 弄懂這個,蘇善頓覺神清氣爽,趴在欄桿上歇了會兒,然后轉(zhuǎn)頭看著梁澈。 他斜倚在那兒,一邊抽煙,一邊望向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亭子里空間太小,那雙長腿難以舒展,右腳便踩在長滿青苔的石桌邊沿,黑靴子,黑長褲,真是……誰準(zhǔn)他這么穿的?誰允許他這么懶懶散散靠在那兒的? 蘇善呼吸漸漸發(fā)緊,嗓子干渴,血液里充斥著某種躁動,在皮膚下翻涌叫囂。 她起身走向梁澈。 一腳插入他腿間,然后跨坐在他高高屈起的右腿上,先是在膝蓋的位置,接著順勢滑了下去。 蘇善穿牛仔短褲,大腿感受到細(xì)微的磨蹭。 梁澈磕著眼皮一動不動看著她。 她拿過他指間的香煙,吸一口,扔掉,踩滅。 “別抽這個了?!碧K善緩緩靠近他的臉:“你想吃糖嗎,我保證,我比荔枝還甜。” 梁澈喉結(jié)微動。 “不想嗎?”她笑。 話音剛落,梁澈按住她的后腦勺,胳膊緊扣住細(xì)腰,微微歪著頭,與她瘋狂地,接吻。 …… 第8章 今年除夕,梁澈依舊在執(zhí)勤崗位上度過,直到初五才有時間探望蘇爸蘇媽,然而即便輪休,他的手機(jī)也必須保持24小時通暢,如有緊急任務(wù)需得隨時到崗。 家里人習(xí)以為常,都尊重他的職業(yè),蘇爸更是引以為榮,沒少在親戚朋友面前夸贊女婿。 那晚一家人吃飯,蘇媽忽然問他們打算什么時候要孩子,聽語氣,二老也很想抱外孫了。當(dāng)時蘇善見梁澈臉色淡淡的,生怕他說出一些不近人情的話,比如直接告訴父母他不想要小孩,那可真是不好收場。 于是她忙說:“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呢,我還想再玩兒兩年?!?/br> 梁澈看她一眼。 蘇媽也沒有繼續(xù)施壓,只讓她別顧著玩兒,最好三十歲前生,容易恢復(fù)。 蘇善悶悶地支吾兩聲。 回家的路上,梁澈開著車,忽然問:“你真那么想要孩子嗎?” 她一愣,轉(zhuǎn)頭望去:“怎么了?” 他沉默片刻,只答:“沒怎么?!?/br> 蘇善心里微微蕩漾,難免生出幾分期望,也許多給他一點時間,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紀(jì)應(yīng)該也想要個孩子吧。只要他有這個念頭就行,她可以再等等。 “對了,除夕我給你媽打電話拜年,她好像生病了,大過節(jié)的居然待在醫(yī)院?!碧K善提議:“我們是不是該去探望一下?!?/br> 梁澈聞言臉色變得很冷:“不用,她有自己的家庭,用不著我們管?!?/br> 蘇善張張嘴:“你至少給她打個電話……” “我說了不用?!?/br> “……” 好吧,好吧。她乖乖閉嘴。 其實這兩天蘇媽聊起這件事,也覺得梁澈哪兒都好,就是和他母親的關(guān)系太疏離了。蘇善和他結(jié)婚時沒有舉辦婚禮,因為他的職業(yè)需要上報審查,太麻煩,所以只是家里人一起吃了頓飯,當(dāng)天梁澈他媽徐慧貞露面,吃完飯就自己開車走了。去年春節(jié)梁澈沒有回去看她,沒想到今年也是。 “不管怎么樣,他mama現(xiàn)在也上了年紀(jì),又只有他一個兒子,平時工作太忙就算了,現(xiàn)在放假也不探望一下,這樣真的不好?!?/br> 蘇善說:“你不知道梁澈的成長環(huán)境,不知道他經(jīng)歷過什么,還是別妄下評論吧,這樣很沒禮貌?!?/br> 蘇媽一掌揮向她后腦勺:“你跟誰說話呢?誰沒禮貌?” 蘇善抱住腦袋齜牙咧嘴:“我的意思是……像你這么通情達(dá)理又善良勤勞的母親,世上能有幾個呢?!梁澈哪有我好命???” 蘇媽這才作罷。 雖然自己老公和婆婆關(guān)系疏遠(yuǎn),但作為兒媳婦,蘇善覺得不能不聞不問,尤其在明知對方住院的情況下。 于是晚上趁梁澈洗澡,她到陽臺給徐慧貞打電話,詢問病況,于是這才得知對方因為急性膽結(jié)石入院,已經(jīng)做完手術(shù),沒有大礙。 蘇善說:“那就好,待會兒我告訴梁澈,讓他不用擔(dān)心?!?/br> 那邊冷笑:“他會擔(dān)心嗎?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br> 蘇善尷尬地清咳一聲:“那個,我們明天回去給爸爸上墳,可以的話,我一定帶他過去看您?!?/br> “他來了我怕會死得更快?!?/br> 蘇善無語:“媽,過年別說這種話?!?/br> 徐慧貞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像誰,整天板著個臉,我欠他什么了,又不是沒養(yǎng)他?!?/br> 難道不是像你嗎?蘇善暗暗腹誹,沒吭聲,聽對方抱怨完,微微嘆氣,掛了電話。 梁澈雖然對徐慧貞態(tài)度冷漠,但他和爺爺、姑媽一家卻走得很近,每年回去給父親掃墓,都會順便探望老爺子和姑媽姑父。他老家在本省平奚市,大學(xué)考入省會清安,警察學(xué)院畢業(yè)后又考入公安隊伍,從此留在清安生活,很少回去,似乎也不太想回去。 而蘇善倒是對他的過往十分感興趣,總想著窺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