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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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澈和蘇善在后面將將目睹了這一幕。 余歌把車挺穩(wěn),罵罵咧咧地下來查看:“神經(jīng)病,你不要命也別拉上我啊……” 梁澈見狀也靠邊停下,先去把錐桶重新擺好,然后跟余歌交涉幾句,看了看車胎,居然已經(jīng)報廢了,估計補(bǔ)都沒法補(bǔ)。 蘇善不用想也知道他會幫她們換備胎,警察嘛,人民公仆,責(zé)任心重。 陰沉沉的天,忽然下起瀝瀝小雨,地面一點一點浸濕。 梁澈提醒余歌開雙閃,放警示牌,接著從后備箱找出工具和備胎,蹲在地上,嫻熟地開始拆卸。余歌又忙去拿了把傘,立在旁邊為他遮雨。 蘇善沒打算下去,戴上耳機(jī),翹著二郎腿,一邊抽煙,一邊懶懶看著。 他挽起袖子用套筒扳手松螺絲,因為太緊,上腳蹬了幾下,然后找準(zhǔn)位置支千斤頂,蘇善看見他手臂肌rou繃緊,青筋明顯。 一首歌完,循環(huán)播放,蘇善的黑靴子一點一晃,跟著節(jié)奏打拍子。 輪胎剛換好,葉南枝從車上沖下來,抓住余歌一陣廝打。 梁澈試圖阻止她揮動的雙手,但她太過激動,完全不受控制,余歌嚇得躲到梁澈身后,嘴里爭辯不休。 真是場鬧劇啊。蘇善噗嗤笑了。 葉南枝打不到人,倒是誤傷了梁澈好幾下,爪子甩向他的脖子和下顎,最后索性沖他發(fā)起火來。 蘇善掐滅香煙,嚼了兩顆口香糖,開門下車。 她今天穿著緊身牛仔褲,黑色t恤扎進(jìn)褲腰,身上沒兜,于是把手機(jī)也倒插進(jìn)褲腰,貼著左腹,露出半截,耳機(jī)線一路往上,分叉,塞進(jìn)兩個耳朵里。 當(dāng)她走近時,那兩個劍拔弩張的女人不知怎么就暫時停了火,像是不愿被她看笑話似的,勉強(qiáng)克制,別開臉去。 蘇善嚼著口香糖,心想,喲,原來知道梁太太還沒死,活生生在旁邊看著呢? 她走近,瞥見梁澈脖子上的抓痕,想也沒想,揚(yáng)手給了葉南枝和余歌一人一個耳光。 那兩個女人不可置信地瞪過來,蘇善挑眉,勾起嘴角,笑得很有禮貌。 然后轉(zhuǎn)過身,朝梁澈小腿狠狠踹了一腳。 收拾完,坐上駕駛座,她開車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按下窗,手伸出去,豎起中指,接著揚(yáng)長而去。 第26章 雨再下大些,別停,淋死那三個狗男女吧,蘇善由衷祈禱。反正他們喜歡當(dāng)眾表演劇情。下雨正好可以增添戲劇性,多么糾葛的三角關(guān)系啊,來,為他們鼓掌。 …… 回到清安已是中午,蘇善莫名的心情暢快,自己去超市買菜買rou,回家照著菜譜下廚,算是犒勞今天的辛苦。 梁澈打來幾通電話,她都沒理會,也不關(guān)機(jī),只調(diào)成靜音,任由他打。 現(xiàn)在老婆不在旁邊,他可以盡情地照顧那兩位老同學(xué)了吧?瞧他緊張葉南枝那勁兒,又心疼,又生氣,恨不得把人抱在懷里安慰才好,對吧? 蘇善突然發(fā)現(xiàn),這種戲碼看多了,她已經(jīng)免疫,心里一點兒波瀾都沒有。 太棒了。 反正早在意料之中嘛。梁澈還真不讓人失望呢。 這么想著,愈發(fā)覺得高興,因為她不再為此糾結(jié),說走就走,及時抽身,無論余歌還是葉南枝都傷不到她,難道不值得慶祝嗎? 當(dāng)然。 蘇善開了瓶香檳,打開音響,左手拎著酒瓶,右手夾煙,繞著餐桌微微搖晃,走動,舞不成舞,沉醉其中。 下午小睡一覺,起來精神抖擻,于是出門逛街,看了場電影,然后瘋狂購物,買一大堆吃的穿的,盡情享受揮霍的滋味。 要對自己好,只要愛自己,其他什么都不怕了。 晚上回到家,腰酸背痛,她很久沒這么毫無節(jié)制地花錢了,真痛快。正好把新買的浴鹽和精油用上,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等梁澈下班回來時,她已經(jīng)蜷在被窩里沉沉睡去。 難得,還不到十二點,夜貓子轉(zhuǎn)性了。 梁澈在臥室門口看幾眼,輕手輕腳地把門帶上,轉(zhuǎn)而去浴室洗漱。 他不準(zhǔn)備再住單位宿舍了,想想怪可笑的,他和蘇善最近就像一對鬧別扭的初戀情侶,冷戰(zhàn),挑釁,時好時壞,年少時沒體會過的酸甜苦辣現(xiàn)在終于領(lǐng)教了。 究其原因,他的確對蘇善和陳北路的事耿耿于懷,只要想到那天晚上,蘇善衣冠不整躺在床上,口紅被親花,臉上難掩溫存后的媚態(tài),簡直是拿刀子活生生地捅他。 搞不清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如果當(dāng)時他沒有出現(xiàn),或者晚到一步,她就真的打算背叛他,放棄他嗎? 不對,她只是氣壞了,用這種傷人傷己的方法報復(fù)而已。 就在那家酒店,那個房間,梁澈和余歌開房的那天,蘇善站在門外是什么心情,一定也心碎了吧? 想到這里,梁澈悔不當(dāng)初,似乎自己被報復(fù)也是罪有應(yīng)得。 他洗完澡,準(zhǔn)備上床睡覺。 蘇善側(cè)躺,胳膊搭在被子外,呼吸緩沉。 梁澈看了看她,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 左手撈起來輕揉慢捻,每根手指干干凈凈,光溜溜的,她戒指哪兒去了? 好像自從上次吵架,把人從酒吧里拽回來,她就一直沒戴過了。 梁澈原本只當(dāng)她在氣頭上,耍性子,并未在意,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婚戒真的被她給拋諸腦后了。 梁澈皺眉,起身下床,開始翻箱倒柜。 最后在她常背的包里找到,跟一堆亂糟糟的耳機(jī)線纏在一起。 趁著人沒醒,他把戒指給她戴回?zé)o名指。 不像話,欠收拾。 長夜漫漫,如果蘇善不是已經(jīng)熟睡的話,梁澈真想做點兒什么。 思量許久,算了,放她一馬。 —— 次日天蒙蒙亮,蘇善醒來,發(fā)現(xiàn)背后緊貼著一個溫暖的軀體,她輕輕轉(zhuǎn)身,仰頭碰了碰他的嘴角。 親完支起胳膊,撐著腦袋,仔細(xì)凝望這個男人。 他無疑是很英俊的。 當(dāng)然,蘇善不喜歡丑人。 他還很高,勁瘦強(qiáng)壯,力氣很大,可以輕而易舉單手把她抱起來。 力量讓人覺得安全。 他性格冷冷的,有些疏離,不怎么搭理人,可是心是熱的,對朋友肝膽相照,對工作永遠(yuǎn)充滿熱情,責(zé)任心很重。 這些蘇善都很喜歡。 當(dāng)然了,別的女人也喜歡。 魅力是把雙刃劍,被它吸引,又因它不安。 即便如此,蘇善想,她還是沒有后悔跟他在一起,這種死心塌地的癡戀,很難再有第二次了。 她用指尖輕輕觸碰他的眉宇,滑至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瘦削的下巴,然后他醒了,睜開眼,看著她。 一個吻貼過來,蘇善順從地回應(yīng)。 吻過之后,他下床洗澡,蘇善靠在床頭,安靜地抽煙。 不一會兒,梁澈腰間裹著毛巾,走到衣柜前找他的執(zhí)勤服。 蘇善目色溫柔地打量他:“急著上班嗎?” “不急,怎么了?” “我有話跟你說?!?/br> 他回頭看了眼,略揚(yáng)起嘴角,“嗯”一聲。 蘇善猶豫片刻,摸了摸額頭:“我在想,這么下去好像沒什么意思,不如離婚吧?!?/br> 梁澈仿佛沒有聽見,他套上褲子,系上皮帶,一手去拿襯衫,然后問:“你說什么?” 蘇善緩緩?fù)鲁鰺熿F,語氣平淡:“我說我想離婚?!?/br> 他笑了下:“你最近脾氣很差,”襯衣扣子系錯了,不得不解開,重新扣:“昨天又打我,你算算打過我多少次了,家暴完就想跑路嗎?” 蘇善卻沒有開玩笑的興致,臉色異常冷淡,顯得很陌生。 “我們之間有一些觀念無法達(dá)成共識,矛盾會一直存在。”她說:“別的不提,就拿生孩子這件事來說吧,我很想要小孩,很想做mama,現(xiàn)在就想,你不能一直拖著我,是吧?” 梁澈一時默然,關(guān)上衣柜,走過去,坐到床邊:“你以前說過會給我時間的,前兩個月還說過,忘了?” 蘇善彈掉煙灰,搖搖頭:“以前我太在乎你了,什么都愿意讓步?!?/br> 梁澈突然想把她的嘴捂住。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她平淡地說著最殘忍的話:“我好像沒那么喜歡你了,也許是多巴胺和荷爾蒙減少分泌吧,算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差不多走完保鮮期了,感情變淡,自我重新出現(xiàn),你的意愿對我來說就沒那么重要了。” 梁澈看著她。 她也看著他。 微信提示音傳來,手機(jī)就在枕頭上,他掃了一眼,看見陳北路的名字。 蘇善拿起手機(jī),低頭查閱信息。 梁澈笑說:“他讓你分泌多巴胺嗎?” 蘇善聳聳肩。 于是他說:“好,我同意離婚?!?/br> 她頓住,抬眸望去。 梁澈站起身:“不過爸媽那邊肯定需要一個交代,你準(zhǔn)備怎么說?” 蘇善面無波瀾:“照實說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