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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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能回去掃墓了?” 梁澈說:“我調(diào)到中班,十二點到崗?!?/br> 蘇善有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聽到他笑:“所以上午有時間,明早我來接你,今晚早點睡?!?/br> 好吧,她的假期泡湯了。 等商紹從洗手間出來時,梁澈已經(jīng)回餐廳繼續(xù)吃飯。蘇善見商紹走路顫顫巍巍,一步一步往前挪,模樣怪異,便問:“你怎么了?” “坐太久,腿麻了。”他伸出胳膊:“善,快來攙我一下?!?/br> 蘇善走過去,一掌拍向他大腿:“快點,我要回家,好不容易放假,明天又得早起?!?/br> 商紹扶著墻壁齜牙咧嘴,恨不得把她抓住暴打一頓。 …… 作為一個夜貓子,早睡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越惦記越清醒,輾轉(zhuǎn)反側(cè),握著手機,不知何時才能與周公相見。 蘇善被來電鈴聲吵醒時,分明覺得自己才剛?cè)胨?,天都沒亮,是誰那么討厭? 她把電話掐了,關(guān)機,轉(zhuǎn)頭繼續(xù)做夢。 沒過一會兒,梁澈直接上樓,把她從被窩里拽起來。 “不早了,趕緊洗漱換衣服?!?/br> 她啞聲問:“現(xiàn)在幾點?” “五點半?!?/br> 五、點、半。 還讓不讓人活了? 蘇善皺著眉頭坐在床沿生悶氣,拖鞋踢得老遠,枕頭被子也給甩到地上,心情煩躁到極點。 “你嘴噘得可以掛醬油瓶了?!绷撼簩崦砦嬖谒樕希藥装?,接著又去擠牙膏,把牙刷塞到她嘴里,脫鞋也給撿回來放在腳邊。 “起床氣這么重,昨晚幾點睡的,嗯?”梁澈揉她腦袋。 蘇善往他小腿踢了一腳:“讓開?!?/br> 然后終于下地,直愣愣地往衛(wèi)生間走。 兩人收拾完,下樓上車,她在副駕座打盹,一覺醒來,車子還在高速飛馳,太陽剛剛升起,光線熹微輕薄。 “餓不餓?”梁澈問。 蘇善故意說:“餓,你現(xiàn)在下車買吃的?” 梁澈瞥她一眼:“抽屜里有吃的,你看看?!?/br> 她找到三明治和酸奶,心想這人什么時候變得如此體貼入微了,誰教的? “又在心里說我壞話嗎?”梁澈道:“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不要擺在臉上?” “我哪有,你對我成見太大了吧?!彼酝陽|西,擦擦嘴,把遮陽板放下,從包里掏出粉底開始化妝。 今天出遠門,蘇善特意背了一個大包,梁澈眼看她從里面掏出眉筆、散粉、眼線、睫毛膏、口紅什么的,簡直目瞪口呆。 “你是小叮當嗎?” “嗯?”蘇善沒注意聽。 “機器貓,口袋里什么都有?!?/br> 蘇善說:“我哪有機器貓那么胖。” 他語塞,哭笑不得,女人對胖瘦實在太敏感。 妝化完,蘇善滿意地照照鏡子,忽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頭看他:“你剛才是說我像機器貓那么可愛嗎?” “……” 他沒回應(yīng),也沒否認。 蘇善驕傲地“哼”一聲:“那還用你說,全世界都知道。” 梁澈終于忍不住笑了。 第25章 回到平奚,直奔墓園,梁澈買了鮮花水果,帶著蘇善給他父親掃墓。 沒多久,事情辦完,兩人順著石階下去。 “要回去看看爺爺和姑媽嗎?” “不用,打過電話了。”梁澈看時間,九點過,現(xiàn)在開車回清安,正好能趕去上班。 兩人往山下走,夾道兩旁種著萬古長青的松柏,山腳下立著一座高大的牌坊,遠遠的,看見七八個中老年人圍著兩個年輕女性,正在爭執(zhí)些什么。 走近了,愕然發(fā)現(xiàn)那二人竟是余歌和葉南枝。 蘇善愣怔,梁澈也隨之慢下腳步。 何止爭執(zhí),細細聽來,已經(jīng)到了相互咒罵的程度,葉南枝雙眼通紅,渾身緊繃,指著她的父母厲聲大吼:“還要臉嗎你們?當初賣女兒的時候怎么沒想到今天?姚家給的錢花光了是吧,現(xiàn)在還想讓我回來盡孝?呸!你們這種垃圾活該沒人送終!” 話音剛落,葉天霖一巴掌狠狠揮了過去:“我養(yǎng)了你個畜生!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周遭親戚連忙拉拽勸阻,七嘴八舌,有的讓他冷靜,別跟自己孩子動氣,有的指責葉南枝不懂事,說話太難聽。 眼看她寡不敵眾,像支易折的野草,被雨打風(fēng)吹,搖搖欲墜。 梁澈大步上前,擠入人堆里,擋在了葉南枝身前。 “喲,這不是葉叔叔嗎?!彼湫χ蛘泻簦骸昂枚嗄瓴灰?,您還是跟以前一樣膽大,青天白日的,想動手就動手了?!?/br> 葉天霖正怒火中燒,突然眼前冒出個面生的小子,陰陽怪氣的,多管閑事,想英雄救美呢? “你誰?。窟@里沒你說話的份兒,少插嘴!” 梁澈聞言笑起來:“不認識我了?以前你可經(jīng)常來我家找我媽玩兒呢,徐慧貞,還記得吧?你要是把她忘了,那可真沒良心……” 葉天霖瞬間暴躁,立刻打斷:“誰跟你媽認識!在這兒亂七八糟的鬼扯什么?!” 梁澈掃向葉南枝的母親,見她面色發(fā)白,表情漸漸扭曲,顯然知道徐慧貞這個人,那就算了,點到為止,反正也夠他們受的了。 果然,這夫婦倆心虛,不敢當著親戚的面繼續(xù)跟他對峙,氣勢一下被澆滅大半。 梁澈正眼都懶得再瞧,回身對葉南枝說:“走吧,和他們有什么好說的?!?/br> “你給我站住?!比~天霖試圖阻止。 梁澈冷笑著瞪過去:“你還想怎么著?!?/br> 對方斂聲,周遭親戚也都不愿出頭。 于是余歌攙著葉南枝,隨他一起離開。 蘇善抱著胳膊走在一旁,沉默不語。 很明顯,他現(xiàn)在心情極差,眉間擰成川字,下顎線條緊繃,只是用力克制著,不至于暴躁失控。 葉南枝沒跟他說話,一直低頭掉眼淚。 到露天停車場,余歌自己開車來的,這姐妹倆自然一起走。 蘇善悶不吭聲坐上副駕,梁澈打開窗,點了根煙,大概心頭涌上太多不堪的回憶,越想越氣,他拿起手機給徐慧貞打了個電話,一開始嘲諷挖苦,說遇見了她的老情人,接著惡語相向,破口大罵,罵完險些把手機給扔了。 蘇善摸著額頭,百無聊賴。 沒過一會兒,徐慧貞倒是給她這個兒媳打了過來,接通就問:“他腦子進水啦?!一大早跟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他媽還沒睡醒呢,誰欠他了?!居然找我撒氣,真是,生他干嘛來的,我生頭豬還能宰了賣錢呢!” 蘇善瞥向梁澈,他面無表情,直接說:“手機給我?!?/br> 徐慧貞在那頭聽見,頓時沒了動靜,半晌后小聲嘀咕:“他在你旁邊啊……”說完忍氣吞聲地掛掉電話。 蘇善覺得有點好笑,低頭抿嘴。 車子發(fā)動。 另一邊,葉南枝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余歌,側(cè)臉被掌摑的痕跡還在,眼睛紅通通的,神情凌冽。 余歌很不自在,出聲提醒:“系上安全帶。” “你他媽故意玩兒我是吧?!?/br> “我怎么你了?” “那群吸血鬼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還特意在這兒堵我?!?/br> 余歌說:“清明節(jié),給先人掃墓啊。” “你的意思是碰巧咯?!”葉南枝瞪大雙眼,聲音像刀子一樣。 余歌結(jié)巴:“我、我……我也沒辦法,是他們逼我說的,你也看到了,這么多長輩施壓,我能怎么辦?” “少他媽裝無辜了!”葉南枝難以克制滿腔怒火:“我還不知道你么,唯恐天下不亂,到處惹是生非,自己坐在旁邊看戲,骨子里就是個變態(tài)!賤貨!” “喂喂喂,”余歌覺得她很可笑:“你不要隨便遷怒于我好不好?想想看,除了我以外你身邊還有誰可以依靠?一個朋友都沒有,親戚也都被你得罪光了,我想幫你緩和跟他們的關(guān)系,好心好意,別冤枉好人啊。” 葉南枝直愣愣盯住她:“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你當我什么都不知道呢?先前住在你家,姚松是怎么找過來的?他怎么知道我回國了?你一直跟他狼狽為jian,從高中的時候就算計我,到現(xiàn)在還要算計?!?/br> 余歌撇撇嘴,不想搭理。 葉南枝惡狠狠地笑兩聲:“我聽說了,你們兩個上過床,不止一次,這種逼/jian你表妹的人你都吃得下,賤不賤吶?現(xiàn)在又來幫他sao擾我,你們還真是臭味相投,婊/子配狗,不得好死!” 余歌的臉色又紅又白,把著方向盤的雙手滲出細汗,她冷笑道:“是啊,我是和姚松上過床,怎么,你吃醋啦?” “你說什么?!” “呵,葉子,你也別跟我裝清高,你在美國十年,能過得舒舒服服,不愁吃穿,還不是靠姚松嗎?表面這么恨他,錢還不是照拿?現(xiàn)在回來興風(fēng)作浪有屁用,梁澈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姚松也未必會娶你,也就我愿意陪你玩兒,要沒有我,那兩個人早把你忘干凈了,現(xiàn)在還會圍著你團團轉(zhuǎn)?醒醒吧?!?/br> 話音落下,葉南枝“啪啪”兩個耳光甩過去:“玩是吧?玩是吧?” “艸,你瘋啦!” 余歌見她喪失理智,不管不顧地廝打,還搶方向盤,車子在街上歪歪扭扭,她嚇得立刻往路邊停靠,誰知邊上有個深坑,面上鋪著一塊鋼板,已經(jīng)移位,前胎扎入坑里,又壓著鋼板邊沿起來,直接爆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