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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民國]妙不可言(限)在線閱讀 - 別墅之行

別墅之行

    暗房里沒羞沒躁的胡鬧,薛妙引的照片自是沒能洗出來,不過熱情倒絲毫不減,沈鐸還特意給她買了新的相機(jī),用行動全力支持著她的愛好。

    薛妙引也落實(shí)了自己“御用照相師”的角色,有事沒事就對著沈鐸拍。

    沈鐸見照片上一堆的自己,都覺得有點(diǎn)嫌棄了,只是薛妙引照得開心,他也沒有去阻止。

    暮秋接連幾場雨后,氣溫驟然直下,薛妙引每日出門都會因?yàn)榇┎涣酥幸獾钠炫鄱г箮拙洹?/br>
    家里跟靈草堂都燒著水汀,薛妙引出門也是坐車,其實(shí)并沒有多少時間是在外面。但是沈鐸見她輕薄的腰身就覺得冷得慌,每天像個老媽子一樣叮囑她多穿衣,那些華而不實(shí)的旗袍在家里是不限制她穿的,可出了門就督促她把兩條腿全藏起來。

    薛妙引不住嘟囔他比自家老哥還“老中醫(yī)”,盡追著叫人穿那丑不拉幾的秋褲!

    面對薛妙引的不滿,沈鐸聽歸聽,仍舊固執(zhí)己見,每天出門的例行事項(xiàng)便又多了一條,就是檢查薛妙引穿沒穿嚴(yán)實(shí)。

    薛家的姨太太們聽薛妙引回家來抱怨,個個笑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轉(zhuǎn)眼到了冬日,靈草堂里來看頭疼腦熱的病人也多了起來,薛妙引一沒留神也成了其中一員,薛正揚(yáng)便將她趕回去養(yǎng)病了。

    薛妙引從小身體底子就好,這小感冒沒出兩天也就好了,只是窩在家里難免神思倦怠。

    沈鐸便提議:“過兩天我有個事情要去汶山別墅那里談,出去散散心?”

    “我知道那里有溫泉!去去去!”薛妙引一下來了精神,蹦起來就去翻衣柜拾掇行禮了。

    沈鐸見她精神來得這么快,動了動眉臉色柔和。

    汶山別墅是無定堂的產(chǎn)業(yè),這里的溫泉很有名,是沈督軍中意的休養(yǎng)寶地,三五不時也會來此消遣。而且環(huán)境清幽,無人嘈雜,是個處感情談生意又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身為一位深諳保養(yǎng)之道的精致女性,薛妙引對一切于身體有益的項(xiàng)目都無比熱衷,到了汶山別墅就丟下沈鐸自己去泡湯了。

    沈鐸還要去接待這次見的客人,只能放棄了跟她一起泡湯的福利。

    薛妙引知道晚上還有個宴,便沒在湯池里耽擱太久,出來的時候見沈鐸已經(jīng)把她穿的衣服放在了床邊,是新做的金絲絨旗袍,料子比較厚實(shí)。

    穿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旗袍,薛妙引心里就越發(fā)敞快了,走路的腳步都透著別樣的輕盈。

    沈鐸正跟人在別墅門廳處說話,看見薛妙引裊娜而來的身姿,側(cè)過身自然地伸出手,將她挽了過來。

    沈鐸結(jié)婚是轟動南北的大事件,外人見狀也無需多疑,自然知曉薛妙引是什么身份。

    沈鐸這次談的還是軍火買賣,只是需要走平洲的鐵路,所以才特意打點(diǎn)人脈。約見的藺憲粱經(jīng)常在平洲一帶活動,熟知平洲的規(guī)則,自然是個極好的輔助。

    若非不得已,沈鐸是不會去沾惹平洲一指頭的,此次也是半路出了岔子,若是不能及時安排,幾十萬的軍火全打了水漂不說,要是被韓家發(fā)覺,指不定就要暗戰(zhàn)變明戰(zhàn)了。

    沈鐸不打沒把握的仗,何況平洲形勢未明,他還沒有跟韓家對抗的意思。

    藺憲粱對沈鐸的邀約既不熱忱也不冷淡,看得出來是個在道上混久了的人物。本著先禮后兵的原則,沈鐸對他也算客氣有加,畢竟能好好商量的事情,誰也不想鬧僵。

    藺憲粱是個人精,自來之后便絕口不提線路的事情,也虧得沈鐸沉得住氣,竟能跟他周旋大半天。

    這藺憲粱來的時候還帶了家口,是自己年方十八的女兒,名叫藺愛茹,母親是德國人,五官中天生夾雜著一種立體感,看起來倒多了一種韻味。

    薛妙引喜歡欣賞長得好看的人,這在沈鐸身上提現(xiàn)得尤為徹底。不過這樣的場合出現(xiàn)年方二八的未婚少女,憑誰都不會想得多單純。

    薛妙引雖不至于吃醋,卻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只專注眼前的吃食。

    招待客人少不了山珍海味,沈鐸事先就吩咐了廚房單獨(dú)給薛妙引列了菜單,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做的。

    藺愛茹身為外人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只是見薛妙引對桌上的海鮮碰都不碰一下,只是舀著碗里的再尋常不過的蒸水蛋,立得筆直的脖子又正了幾分,溫聲問道:“沈太太吃不慣海鮮?”

    “我對海鮮過敏?!毖γ钜α诵蠈?shí)巴交地回道,把剩下的半碗蒸水蛋全給沈鐸推了過去。

    沈鐸也沒嫌棄,就勢抓起碗里的湯匙舀了兩口,又讓傭人把燉了好幾個鐘頭的龍骨玉米胡蘿卜湯端了上來。

    藺愛茹見狀,執(zhí)著刀叉的手頓了一下,緩緩放在了盤子兩側(cè),端起了高腳杯里的葡萄酒。

    藺憲粱笑呵呵道:“少帥跟夫的新婚燕爾,著實(shí)叫旁人羨慕??!”

    “見笑?!鄙蜩I語氣淡淡的,并不覺得自己有哪里做得引人注意,只是看著薛妙引喝湯。

    薛妙引感冒剛好,精力到底不比平時,吃過晚飯聽他們聊了一陣就覺得眼睛酸困。

    沈鐸見狀,便低聲催她回去休息。

    薛妙引不著痕跡地看了下旁邊還精神奕奕的藺愛茹,又看向沈鐸冷峻的臉龐,挽著他的手臂將身體往近挨了一下,道:“那你少喝點(diǎn)酒?!?/br>
    沈鐸點(diǎn)點(diǎn)頭,讓傭人先帶著她去休息了。

    薛妙引出了門廳,回頭看的時候就見原本坐在藺憲粱身邊的藺愛茹已經(jīng)挪到了自己方才的座位上。

    沈鐸偏著頭,似乎只回了藺愛茹一句話,繼而偏頭跟藺憲粱交談起來。

    薛妙引眨了眨發(fā)困的眼皮,到底沒精神看戲,回屋看了會兒書就睡過去了。

    夜半薛妙引起夜的時候,一翻身才發(fā)覺肩膀上攬著一雙手,撐起眼皮困休休地問道:“幾點(diǎn)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沈鐸抬眼看了下鐘表,似乎也正在睡意當(dāng)中,聲音有絲沙?。骸盎貋頉]一會,兩點(diǎn)半了。”

    “你們居然談了這么久?”薛妙引不掩訝異,也沒問別的,起身坐在床沿用腳探地上的拖鞋,探了半天沒探著,便沒耐心直接下了地。

    薛妙引剛起身,沈鐸也直接坐過來,撿起床底下的拖鞋給她套了上去。

    薛妙引垂眼看了看,勾了下嘴角半瞇著睡眼繞到了盥洗室,出來的時候見沈鐸還坐在床上,張開手臂撲過去,順著他的力道跌回了被窩里。

    兩個人把彼此的身軀手臂擺放得恰到好處,契合得猶如一體。

    薛妙引摸摸身邊的人形暖水袋,滿足地打了個哈欠,一點(diǎn)沒耽誤地繼續(xù)做起了美夢。

    (兩邊開工覺得精力不濟(jì)呀,得快點(diǎn)把隔壁的小故事完結(jié)了(‘ω   )再拖打死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