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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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這天越州城還下著雪,下午的時候街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好似專等著晚上的熱鬧。 這是薛妙引嫁到沈家的第一個年,即便只有他們仨,沈督軍還是十分高興,打早的時候就讓廚房倒騰上了,務(wù)必要齊全豐富。 沈督軍還叫人買了兩壘的煙花爆竹,堆在旁邊的庫房里等著晚上放。以往只有他們父子倆的時候,都是放兩串鞭炮應(yīng)應(yīng)景,吃頓年夜飯也就過了。如今添了薛妙引,沈督軍覺得家里就熱鬧了起來,時隔多年總算又有了家的氛圍。 快到晚上的時候,薛妙引跟著沈督軍給婆婆上完香,瞧見外面的天色已然不早,便要去打電話問一問沈鐸什么時候回來,旁邊的傭人道:“少爺方才回來了,上樓去了?!?/br> “回來怎么不打招呼?”薛妙引嘀咕了一句,提步上了樓。 薛妙引推開臥房門的時候,沈鐸正把什么東西放在了茶幾上,看見她之后順勢招了招手。 薛妙引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看著茶幾上的盒子不解道:“這是什么?” “送你的?!?/br> 薛妙引一聽,才知道他還記得自己說過的“年節(jié)禮物”,有些興奮地去拆上面的絲帶。 盒子一打開,里面便是撲鼻的橘子香甜。薛妙引就笑了,滿心都是收到禮物的欣喜,倒沒覺得沈鐸送她一盒子糖顯得寒酸。 “你是要蛀壞我的牙!”薛妙引笑著抓了一把糖,這才看見下面還墊著一張寫著字的紙,她以為是沈鐸寫的祝??ㄆ?,抽出來一看卻愣了一下,“這是……股權(quán)書?” 沈鐸點了下頭,好像怕她不喜歡這份禮物,眼睛落在她身上沒有移開。 股權(quán)書上是沈鐸買下來修整過的一家糖果廠,直接記在了薛妙引名下。 別人都是送鉆石送房子,沈鐸直接送了薛妙引一家糖果廠,還是一家專門生產(chǎn)橘子糖的糖果廠。 薛妙引看著這份股權(quán)書,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她摟著沈鐸狠狠親了一口,蹦了蹦腳是真的歡喜,“少帥我真是太愛你了!” 女人想要的禮物無疑是浪漫跟驚喜,薛妙引覺得自己把兩樣都占了,她確實沒想到沈鐸會送這樣一份禮物,論資本跟心意都是沒的說的。 沈鐸見她高興,心底藏著的那一點點緊張感終于消失了,微彎著腰盡情接受著她熱情的紅唇。 沈鐸送薛妙引糖果廠的事情,圈內(nèi)的人都知道,不知何時還編了一副對聯(lián)出來——前有九爺沖冠一怒為紅顏,后有少帥一擲千金博美人,橫批:寵妻無度。 兩手抱閨女的蔣九爺自是沒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本來寵媳婦又不是丟人的事,有的人想寵還沒對象呢。他還特意讓人把對聯(lián)寫了送過來,愣要往自己書房門框上貼,被符黛擰著胳膊rou拒絕了。 而作為下聯(lián)主角的沈少帥卻沒什么大的感想,他還納悶送個糖果廠就是寵了?也由此,沈少帥在寵妻的康莊大道上越奔越遠還不自知,可謂羨煞了越州城一眾癡男怨女。 正月回娘家吃飯,家里的姨太太還對此熱議不止。 “少帥可真是大手筆,妙妙你真的賺了!”四姨太說著話,眼里頭還閃著光,仿佛薛妙引就是一個行走的金元寶。 薛妙引也樂顛顛地承認(rèn)自己有遠見,所以才得了沈鐸這么個寶。 五姨太到如今也還納悶:“以前老聽說沈少帥是個不開情竅的冰疙瘩,看看現(xiàn)在這情景,哪里是不開竅,不知藏得有多深呢!” 四姨太擺著手道:“哎喲,這還不是遇到我們妙妙才化了的!” 大姨太笑道:“這話也在理,不然怎么說這姻緣都是天定好的,咱家老爺子也是有先見之明?!?/br> 薛妙引深以為然,現(xiàn)在想想自己當(dāng)初彎彎繞繞最終沒拒了這門婚事,大概也是命中注定吧。 姑嫂們閑聊了一陣,等得吃罷午飯,就在客廳起了兩桌麻將。 四姨太摸著麻將牌感慨:“等了這么些年,可算能湊齊活兩桌麻將了!” 以往四個人打麻將,總得換著另外兩個人,牌還沒摸順就得下來,打得也不過癮。如今四姨太搓麻將的樣子都抖擻了不少,像是要大戰(zhàn)幾百回合一樣。 四姨太并薛妙引他們湊了一桌,大姨太則和剩下的姨太太們湊一桌,不過顯然沒把心思放在打麻將上,反而對沈少帥搓麻將牌十分感興趣。 薛妙引跟薛正揚時常被拉上麻將桌充人手,自然十分熟悉,倒有些擔(dān)心沈鐸不精通此道,因為以往也沒見他接觸過,就連撲克牌都少玩。 不過看沈鐸游刃有余碼牌的樣子,顯然也不是什么新手了,薛正揚也便沒了顧忌,放開來想要贏他兩把。 薛妙引的上家是沈鐸,下家是薛正揚。沈鐸每次出牌,薛妙引不是碰就是杠,薛正揚半天沒摸上牌,不禁惱道:“你吃炮竹了碰碰碰個沒完!” “有牌不碰那不是放水么?!?/br> 薛正揚看她樂顛顛推倒牌的模樣,默默地掃了一眼對面的沈鐸,心道碰成這樣也不知道是誰在放水。 不過沈鐸也沒看過薛妙引的牌,也不可能有透視眼或是先見之明,提早給薛妙引碰牌。 難不成是夫妻倆私底下做小動作了?薛正揚瞇著眼一想,某次趁著撿牌的工夫偷偷瞄了眼桌底下,見兩人都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又覺得自己未免小題大做。 “快點快點!磨蹭什么呢?你在鞋子里藏牌了?”薛妙引說著就往底下看去。 “去去去!自己家人打個麻將我犯得著出老千么!”薛正揚說罷,也覺得自己方才的想法怪沒意思的。 他都這樣想了,沈鐸自然也不至于搞什么小動作,搞不好還真就應(yīng)了那句心有靈犀一點通。 打了幾圈下來,薛妙引倒成了最大的贏家,四姨太其次,而薛正揚跟沈鐸則墊了底,輸?shù)靡凰俊?/br> 薛正揚拉了拉自己已經(jīng)空了的小抽屜,無比納悶:“我這手氣不好也就算了,怎么沈少帥還背成這樣?他是不是真不會?” 薛妙引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按沈鐸的聰明勁兒,打麻將不至于輸成這樣吧?難不成也是時運不濟? 趁著沈鐸出去方便,四姨太將他上一把推倒沒和的牌翻過來,眼睛都驚奇地睜圓了,“嚯,這牌要是能贏才有鬼了!” 他們打的是四川麻將,沈鐸卻還留著三門牌,每一門都參差不齊殘缺不全,說是閉著眼睛打的也不為過。 薛妙引也驚呆了,抓著自己贏回來的小錢錢怪不好意思的,“看這樣子是真不會打?那我豈不是勝之不武?!?/br> 薛正揚伸著脖子瞅了瞅沈鐸的牌,在中間的牌里扒拉了幾下,又翻了翻其他三家的牌,卻忽然咬牙切齒地用起了不知道哪里學(xué)來的方言:“這個哈慫居然會算牌!” “哈?”薛妙引看著沈鐸亂七八糟的牌,十分地不可置信,不過想想哪有那么恰當(dāng)好處她想碰就碰想杠就杠的時候,一次兩次是運氣,從頭到尾可就說不過去了。 “不過人家是給自己算,這位倒好,全算給某個人了!”薛正揚說著,拿骰子丟了薛妙引一下。 薛妙引聽罷又覺得美滋滋的,自己家對象這么能干,不止臉上有光,就是這心里也敞亮得很! 姨太太們知道了這門道,也都面帶笑意地哎喲喲起來。 “咱們這位少帥可真是細致體貼了,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第二個了吧,說是‘一擲千金博美人’真不為過!”四姨太捧著臉,一副少女心蠢動的模樣。 沈鐸本來就是陪著薛妙引取個樂子,這種動動腦筋的小事他也無需費什么工夫,不過太過了大家也就失了樂趣,所以回來的時候便隨意打了打,算是輸贏各半。 薛正揚知道他會算牌之后,心里就徹底佛了,暗嘆這想贏就贏想輸就輸,怕是要氣死那些賭徒了。 天快黑的時候,眾人才散了牌桌。薛正揚想著已經(jīng)留了他們一白天,沈督軍一個人在家指不定怎么寂寞呢,也沒留他們晚飯便打發(fā)走了。 回家的路上,薛妙引就像長在沈鐸手臂上的一個暖手筒,黏黏糊糊地一路都沒放開。 沈鐸看見蕩著笑靨的臉,也微微揚起了嘴角,“挺開心的?” 薛妙引點點頭,又將他的手臂緊了緊,忽閃著眼睛道:“少帥,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就跟你一輩子怎么樣?” 薛妙引現(xiàn)在滿心的小鹿亂撞,比談戀愛的時候都興奮。 沈鐸聽見他的話,卻是蹙了下眉,怎么著這之前還想著半路落跑?他忽然想起來當(dāng)初兩家要商定這門婚事的時候,薛妙引一溜煙跑去國外進修的事,現(xiàn)在才覺得心里怪怪的,有點在意。 沈鐸抽出手臂將她攬過來,垂眸道:“跑不了的?!?/br> 薛妙引看著他深邃的眼睛,像是星空罩了下來,迷得人暈乎乎的,哪里還想得到跑呢?怕是已經(jīng)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