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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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白婉凌的。 另一個是從宮外送進(jìn)來的。 均是告訴了他,白池初在安王府上。 新皇坐在龍椅上,從開始的不愿相信,到后來的慢慢平靜,再到臉色陰霾,整個過程耗費(fèi)了大半個晚上。 天快亮?xí)r,新皇終于讓人鳴鐘。 沉悶的鐘聲先從皇宮里傳出來,再接著是寺廟,鐘聲一聲接著一聲,響遍了整個汴京城。 鐘聲一響, 宮里也徹底亂了。 新皇親自帶兵去包圍安王府。 與此同時,禁軍殺進(jìn)了高墻深遠(yuǎn),廝殺聲沖破了皇宮。 ** 喪鐘響起時,白池初還在睡夢中。 響了三聲后,白池初突然驚醒,翻身爬了起來,慌慌張張地蹭了床邊的繡鞋,瀅姑和倚瑤也過來了。 “小姐,這怕是喪鐘?!?/br> 瀅姑臉色緊張。 皇上駕崩了,那老爺、夫人還有少爺們呢?他們還被太后和太子關(guān)在宮里的啊。 宮里的局勢她們完全不知,但都知道,此時的幾人一定是兇多吉少。 “我去找王爺?!?/br> 白池初連件大氅都沒來得及披,直接去前院找了安王。 外面的天色還沒有亮開,白池初勉強(qiáng)能看清路,一路疾步如飛,也沒管地上有沒有坑娃,只顧著往前沖。 清晨的風(fēng)刮在身上,還有幾絲冬季的味道,到了東屋時,白池初手腳都已經(jīng)被吹的冰涼。 “白姑娘?!?/br> 凌風(fēng)招呼了她一聲。 白池初卻沒等到他稟報,直接推門而入。 屋內(nèi)燈火通明,蘇老先生,安王都在,看樣子怕是一夜都沒合過眼。 “我先出去?!?/br> 看到白池初,蘇老先生立馬起身,很識相地騰了地兒。 安王看著她一身單衣,皺了眉。 “王爺?!?/br> 白池初上前跪坐在安王身邊,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手涼如冰塊, 安王的眉頭擰的更深。 “去穿件衣裳再說?!卑餐踔噶讼滤钤诩茏由系拇箅?。 白池初想說不冷,卻被安王不容置疑的眼神憋了回去。 白池初只好起身,急急忙忙地將安王的大氅套在身上,又走到了安王身邊挨著他跪坐了下拉。 大氅太大,白池初人小,裹在里面露出個小腦袋,莫名地顯得乖巧。 “王爺,這是喪鐘?!?/br> 白池初又抓上了他胳膊。 “嗯?!?/br> “我家人呢,王爺可知道如何了?”白池初急紅了眼圈。 “還沒消息?!卑餐醯沽艘槐瓱岵瑁f給了她,“先暖暖身子?!?/br> 白池初這會子哪里還有心情喝茶,心就跟被貓爪子在撓一樣,完全靜不下來。 “王爺,救救他們成嗎?”白池初搖了搖安王的胳膊,輕聲祈求道,淚珠子順著臉龐落下來,便掛在下巴尖上。 “若王爺能出手相救,我,”白池初說了一半,突然垂目頓住。 “你如何?” 安王看著她。 半晌白池初才抬起了頭,眼里的水霧朦朧,貝齒輕咬了一下唇瓣,顫顫地說道,“妾,什么都應(yīng)王爺?shù)摹!?/br> 她妥協(xié)了。 她的尊嚴(yán),比起家里的四條人命,微不足惜。 只要安王將她的家人救出來,往后她便伺候他一輩子又如何。 安王唇瓣輕抿。 沒答應(yīng)也沒否決。 但就算是這樣,白池初還是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希望。 白池初了然,身子乖乖地靠了過去,雙臂繞上了他的脖子,嬌聲地說道,“妾是王爺?shù)娜?,一定會好好伺候王爺。?/br> 安王仍舊沒回應(yīng)。 白池初咬了咬牙,盯著他緊抿的唇角,眼瞼輕顫,笨拙地吻了上去。 “好?!?/br> 安王應(yīng)了。 白池初停了動作,終于松了口氣。 “記下來?!?/br> 安王又遞給了她一張紙。 白池初愣了愣,抹了臉上的眼淚花兒,這回倒是沒有任何猶豫又記下了一條。 妾是王爺?shù)娜?,會好好伺候王爺,什么都聽王爺?shù)摹?/br> 寫完后白池初交給了安王,安王收進(jìn)了懷里,起身握住了她的小手,將她拉了起來,“走吧,出去見個人?!?/br> 白池初剛想問見誰,安王府瞬間亮起了一片火光,隨后便是四面八方而來的馬蹄聲。 白池初驚慌地躲到了安王身后。 “別怕。”安王牽著她的手推開門走了出去。 滿院子的將士,將安王府圍成了銅墻鐵壁。 白池初驚愕地看著安王,完全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剛才她過來時,院子里分明什么都沒有。 “不是想讓本王造反嗎?本王聽你的?!?/br> 白池初表情癡傻。 由著安王牽著她往前走,到了王府門前,安王才逐步將她護(hù)在身后,站在那處等外面的馬蹄聲平靜下來。 天色越來越亮堂。 馬蹄聲平靜后,新皇也終于到了。 黃袍加身,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二皇子也不是太子,而是一國之君的皇上。 新皇騎在馬背上,一眼就看到了府門前看著的兩人。 一個是他曾經(jīng)最信任的人,一個是他最愛的人。 直到看到兩人的這一刻,新皇才承認(rèn),自己當(dāng)真是愚蠢,在謀算這一塊竟然不如太后。 新皇眼睛猩紅地看著安王。 比起新皇的憤怒,安王的神色要平靜很多。 雙方僵持了一陣,新皇先開了口,“皇叔好演技啊。” 安王笑了笑沒答。 “皇叔的淡泊名利是假,處心積慮倒是真,上回朕來安王府時,想必白姑娘已經(jīng)在府上了吧?”新皇看向了白池初,憎恨安王,更憎恨自個兒。 怎就著了他的道。 “在。” 安王這回回答了。 雙方又陷入了沉默。 “為何要反?” 戰(zhàn)前新皇突然問了安王。 安王給了他答案,“你有你的故事,我也有?!?/br> 新皇愣了一瞬,倒是很理解他。 他和安王的經(jīng)歷很像,所求的利益也就很像。 沒什么好說的, 這個時候了只能打。 刀劍相向時,安王拉著白池初回了屋里。 回到了東屋,兩人還是坐在了原來的位置,安王安安靜靜地喝著茶,白池初卻是手指捏的發(fā)白,緊張地坐立難安。 天色徹底亮開時,外面的廝殺聲才漸漸平息下來。 白池初不敢動,緊張地看著安王,不知道到底是哪邊輸哪邊贏。 門突然被推開,蘇老先生站在門口,肅然地對安王說道,“該進(jìn)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