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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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鵝暖石鋪成的小路,進了院子,到了門前劉嬤嬤便沒再跟著,“姑娘自個兒進去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問下寶寶們,app可以正常訂閱了嗎? 第38章 白池初拉開了門, 進去再關(guān)上。 回頭一聲祖母還沒有喚出聲, 便瞧見了軟塌上坐著的那人, 那瞬間, 白池初就跟五雷轟頂差不多,心提到了嗓門眼上,來不及多想, 一個轉(zhuǎn)身“嘭”地一聲就撞在了門上。 陳淵也沒有說話, 就看著她往門上撞。 安靜了半晌。 白池初才慢慢走到他跟前, 屈膝行禮,“臣女參見皇上?!?/br> 陳淵沒說讓她起來。 又變回了臣女, 不是妾了。 白池初沒得到赦免也沒敢起來,直到膝蓋彎地打顫了, 才聽跟前人說道, “坐?!?/br> 白池初白日里的囂張,這會子全被滅了個干凈。 垂著頭, 乖乖地坐在了他身旁。 安靜了一會兒, 陳淵問她, “朕走的那一日, 對你說了什么, 還記得?” 白池初眼皮子跳了跳。 記得, 他讓她在府上等他。 可后來凌風(fēng)來接她,她沒跟著他走。 白池初沒答, 繃直了身子,往旁邊移了移。 突然又想起來, 該生氣的是她。 既然他同父親早就達成了共識,就算她不去求,他也會保白家無事,為何就非得讓自己在他面前,那般沒了下限地獻媚。 白池初一想,臉色就急紅了。 這世上,恐怕也就陳淵能將她惹急眼。 “皇上誆人。”白池初強撐這一股勇氣,看向了陳淵,“皇上早同父親謀劃好了,就算我不求皇上,皇上也會保白家對不對?” 白池初瞧過去,也沒堅持多久,就被對方那雙深邃的眼睛唬住了。 以往他板起臉來她便生怯。 如今一身龍袍加身,更是唬人。 白池初移開目光,余光瞟見陳淵的指腹正在那青色袍子上磨蹭。 他在生氣。 “別忘了,是你先勾的朕?!标悳Y斜凝著她側(cè)顏,聲音很輕,但能聽出幾絲怒氣來,“怎的,不記得了?” 陳淵的這口氣從旁晚時分,便憋著,憋到了現(xiàn)在,豈能有好臉色。 白池初咬著唇不說話, 就這點她怎么也說不起話。 確實是她主動找上門,相思粉也是自己meimei撒的。 非要說陳淵不對,就是他沒把持住。 那一夜不怪他。 可后來,他就不該。 還誆她,說了那些羞人的話。 白池初捏著嫩粉的指頭尖兒,狠了心,能不能成,她總得拼一回,“臣女沒怪皇上,不過臣女以為,當(dāng)初臣女同皇上不過是各取所需,結(jié)束了,便該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欠誰。” 白池初聲音一落, 屋子里異常的安靜。 白池初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等著他的回應(yīng)。 陳淵盯著她倔強的小臉,看了她半晌才有了動靜。 “朕就不該同你掰扯這些?!标悳Y從袖筒里慢條斯理地取出了一張硬黃紙。 白池初瞟了瞟,眉心突然猛地一跳。 這紙白池初再熟悉不過。 陳淵沒管她什么臉色,便將那紙張攤開,“你父親若是知道你是這般食言之人,他會如何想?!?/br> 白池初看清了。 就一行字。 妾是王爺?shù)娜?,會好好伺候王爺,什么都聽王爺?shù)摹?/br> 這是她在陳淵造反的那日,主動投懷送抱后,對他許下的誓言。 當(dāng)時沒覺得有何不妥,如今再來瞧,就不一樣了。 白池初臉如火燒, 腦子里嗡嗡直響。 這東西要是給父親看了,父親會不會認為她食言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的臉一定會被臊個精光。 怕是沒人誰會想得到,她會說出等羞人的話。 白池初反應(yīng)過來后,便伸手去奪。陳淵卻是動作不徐不疾,剛好避開了她。 “放肆?!?/br> 只需一聲,白池初就規(guī)矩了,他是皇上,她怎敢去搶他手里的東西。 白池初頓時感覺到了天昏地旋。 陳淵將那紙張捏在指尖,頓了半刻,便要起身。 白池初突然就拽住了他袖口,換了一張臉,嬌著嗓子喚了一聲,“皇上?!?/br> 她輸了。 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僅剩的一點臉面,他總得給她留了。 陳淵回眸看著她一雙眼睛。 已沒有了剛進來時的不待見,也沒有了剛才同他耍心思的倔強勁兒,余下的又是之前他所熟悉的嬌軟。 見他不說話,白池初的手便從他那袖口邊上,一寸一寸地往上挪,一直挪到了他手腕上,指腹在那上頭輕輕一刮,徹底降了,“臣......”白池初咬了一下唇瓣,又才開口,“妾,不食言。” 她就知道, 她斗不過他。 白池初正欲再使勁兒。 肩頭突然被陳淵的手臂摁住,直接將她壓在了自己腿上,白池初一聲驚呼破在喉嚨,萬千青絲盡數(shù)散在了他一身龍袍之上。 憋了這半天了, 陳淵的一身怒氣,似乎才有了地兒撒。 “你是翅膀硬了,不屑得朕了?!?/br> 陳淵的虎口鉗住了她的下顎,迫使她的整張臉完完全全地對著他。 白池初最怕陳淵兩樣。 一是那雙眼睛, 二是那雙手。 那手腕如鐵鉗一樣,只要被他捏上,怎么也撬不動。 白池初被他這么一捏,規(guī)規(guī)矩矩地趴在他身上,看著陳淵的目光,已經(jīng)沒了半點脾氣。 陳淵說的沒錯,她確實以為自己翅膀夠硬,誰知道,還是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這天下都是他的,她還能飛到哪里去。 除非他棄了她。 白池初不知道他為何放了她,又反悔,但只要他還想要自個兒,那她基本上就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妾是皇上的?!?/br> 白池初小嘴兒一張,說的盡是迷人心智的蜜糖。 就如當(dāng)年她給他的那顆糖一樣。 甜是甜。 含進嘴里,瞬間也就化沒了。 陳淵的五指穿進了她烏黑的發(fā)絲中,輕輕地撥弄,開始同她慢慢清算,“又多了一位寧公子。” “女戒你是白讀了?!?/br> 無論哪一條,都被她破了個干凈。 兩任太子為她神魂顛倒,她卻從并不知道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