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死而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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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宣蒙點點頭,問道:“以前的mama被人殺了?” 春蘭道:“是的。那個mama兇得很,毒打一個不愿賣身的女孩,碰巧被一位俠女見到,將她殺了,把那女孩救出?!?/br> 張宣蒙道:“那俠女什么樣子?” 春蘭道:“我未見過,有人說她又高又大,如天神一般;有人說她又美又年輕,如仙女一般;也有人說她又矮又丑,象夜叉一般。不過,我們姐妹們都敬她如神仙?!?/br> 張宣蒙嘆了口氣,不再出聲。 春蘭道:“我再給你彈一支曲子,讓你高興高興。”說著又彈了起來,這次曲調(diào)歡快流暢,充滿一股喜慶氣氛。 正奏間,張宣蒙忽聽有夜行人從屋頂踏過,轉(zhuǎn)瞬間已去了數(shù)十丈。張宣蒙一怔,輕道:“你們院經(jīng)常有武功很高的人來往嗎?” 春蘭詫道:“什么武功很高的人?是那些護院的武師嗎?” 張宣蒙笑道:“是那些能飛檐走壁,來去如飛的人,如那俠女一樣。” 春蘭搖頭道:“沒有。這樣的人我從來沒見過。” 張宣蒙道:“你不要聲張,我出去一下。”說著跨步出門,縱身上房隨那人而去。 春蘭不意他說走便走,急奔出門,竟已不見他的蹤影。 此時已近黎明,院中靜悄悄的。張宣蒙月光之下,只見院內(nèi)亭臺樓閣錯落,房間無數(shù),極是豪奢。那個夜行人已奔過十數(shù)間房屋,來到一個閣樓前,輕輕彈了彈窗格。不多時,里面走出一個人來。 那夜行人在他的耳邊低語兩下,轉(zhuǎn)身沿來路而行。那人也跟著他躥房越脊而去,武功竟遠在那夜行人之上。 張宣蒙大是驚訝,沒想到妓家之中有這樣的高人,遂隱于暗處,待他們過去,方從后尾隨而來。 只見夜行人出了大院,徑向一座山頭奔去,不久來到了一片樹林中。 張宣蒙也進了樹林,遠遠地瞧著。 夜行人在林深處停下,那人走到他面前站定。夜行人緩緩將面紗取下,在那人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相隔甚遠,張宣蒙耳目雖靈,卻也聽不到他說得是什么。 接著,夜行人從懷中掏出一物遞于那人,似是一封信。那人接了,撕開來看,豈知剛剛撕開,身體便晃了晃。 夜行人當即將他扶住,從懷中抽出一物,猛地向他胸口插去,接著將他放倒在地,轉(zhuǎn)身離開,竟比來時去得還快。 張宣蒙見那人倒地后半天未動,方知不妙,快步上前,俯身一看,只見那人胸前鮮血狂涌,竟然插了一把匕首,深及把柄。 他正看著,猛覺頭一沉,暗叫不好,真氣急速流轉(zhuǎn),護住全身,閉上呼吸,向那人瞧去。只見他手中握著一封信,尚未拋下,微一沉思,已知就里,一縷指風彈出,那封信便輕飄飄地飛出數(shù)丈,掛在樹枝之上。 他伸指于那人的鼻翼,竟已沒有了呼吸。再看看胸口,鮮血兀自泊泊流著,猶豫一下,伸手于那人的胸前,按住他的膻中xue,一股真氣注了過去。 過了許久,那人竟輕輕嗯了一聲。 張宣蒙大喜,手指連伸,點住傷口四周xue道,止住鮮血,將他扶起盤坐在自己身前,改由命門注入真氣。 一柱香的功夫過去,那人又輕輕哼一聲,張開了眼,突然叫道:“你、你是誰?鬼、鬼,不要抓我,不要抓我。”聲音竟是歇斯底里,有如狼嚎。 張宣蒙只聽得頭皮發(fā)麻,頓時覺得林中充滿森森鬼氣,沉聲道:“你傷得太重,不要出聲?!?/br> 原來那人身上中的,只是赤蝎粉之毒,雖能致人性命,卻不是巨毒。 豈知那人一聽張宣蒙開口說話,竟然一下呆住了。 張宣蒙詫道:“你怎么了?” 那人半天方道:“你是、是張幫主?” 張宣蒙奇道:“不錯,我是丐幫的張宣蒙。你認得我?” 那人怔了半晌,道:“難道你未認出小、小人?幫主。”他這一聲幫主喊出,純屬自然, 張宣蒙只聽得心中砰的一跳,問道:“你是丐幫的弟子?” 那人全身顫抖,泣道:“小人不敢自稱是丐幫的弟子。幫主,你、你住手吧,小人罪大惡極,不敢讓你出手相救?!?/br> 張宣蒙更是疑惑,卻不住手,道:“先將你身中的毒驅(qū)凈再說。你胸口的傷雖重,總能治得好。”那人致命的不是所中之毒,倒是胸口所插的匕首。 那人聞言看了看胸前的匕首,嘆口氣道:“幫主,我知道我活不多久了,這匕首已中心臟,只要拔出,縱是神仙也救不活,你還是省些力氣吧。我有要事稟報,一刻托不得?!?/br> 張宣蒙越聽越奇,看著他胸前的匕首,也知要救他太難,問道:“你究竟是誰?有何事告知我?” 那人又重重嘆了口氣,充滿愧疚傷心道:“幫主,小人是丐幫的第一大罪人,難道你真的認不出?” 張宣蒙心中一跳,道:“你、你是白長老?” 那人低頭道:“不錯,正是小人。” 張宣蒙一下跳到他的面前,大聲道:“你真的是白長老?” 那人一離開張宣蒙的真氣,當即倒在了地上,說不話來。 張宣蒙借著從葉縫中泄下的月光細細打量,此人面色焦黃,背部微螻,從哪點看也不象當日風云叱咤的白長老。用手按在他的神闕xue上,問道:“你真的是白長老?” 那人一得他的真氣輸入,眼睛又張了開來,道:“是,幫主,小人現(xiàn)在怎敢再騙你?你將我臉上的面具撕下?!?/br> 張宣蒙伸手摸到他的下頦,果然覺得不一樣,手指用力一揭,掀起了一塊薄皮。那皮與他的面孔粘得久了,竟是很難揭下。但只露出了口鼻,張宣蒙已認出他確是原丐幫的白長老白玉生,當即住了手,點了點頭。 白長老顫聲道:“幫主,請你再將面具給小人蓋上?!?/br> 張宣蒙詫道:“為何還要蓋上?” 白長老道:“小人無顏以真面目面對幫主。” 張宣蒙陡地想起了阮幫主的死,吳長老的被害,自己的中毒,心中怒火上涌,面上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