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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蓮和青竹對視一眼,都不明白地搖頭。 “我就一直吃?”楚心樂握住瓷瓶的手指一頓,鼻腔里攛滿了那股子腥味,腦袋嗡響,見玉蓮青竹二人聽話地點頭,他垂眸瞧瓷瓶上的圖騰,那只毒蛇露出尖銳的獠牙似乎擒住自己的脖頸,尖牙刺穿喉嚨,毒液一股股漫入。 太簡單了。 他就覺得一切太簡單了! 施恩擇怎么會甘心任用一個庶子去制約施甄冥,施甄冥又怎么會那么輕易相信他,楚心樂還以為自己真有千般能耐,把這群人耍得團團轉(zhuǎn),可事實上呢,這個傻子以前是傻白甜還是什么!給他藥就吃? 楚心樂睜眼瞪上玉蓮青竹,兩個姑娘被楚心樂瞪得哆嗦。 “你們兩個真不知道這是什么嗎?”他聲音冰冷,往常還算平和的一張臉第一次顯出怒意。 “這不是補身子的藥嗎,公子您告訴我們這是補藥啊。”青竹沒見過自家公子這般盛怒模樣,眼眶中淚水打轉(zhuǎn),看上去有些委屈。 玉蓮也沒想到公子反應竟如此強烈,察覺出問題,急忙問:“公子難道覺出什么不對?” 楚心樂沒說話,面無表情地把瓷瓶木塞扣好放回木盤上。 “我說這是補藥?”楚心樂問。 門窗未關(guān),冷風自外面呼嘯進來,將床幔吹起來。 玉蓮肯定地點頭,實話實說:“是,公子將這藥視為稀世珍寶,命我和青竹好好擱起來,每年都會吃,今年我們見公子沒吩咐,以為公子一時間沒想起來,才把藥拿出來。” 楚心樂與她對視良久,見她句句屬實,這才無奈地嘆出口氣,把瓷瓶拿回來,朝兩人擺手,示意她們出去。 青竹玉蓮本來就是伺候公子的丫鬟,心中就算有千般疑問,也不好開口,只能把一塊塊石頭沉在心底,低頭聽吩咐做事。 等兩人出去,楚心樂煩躁地摸上鼻尖,習慣性的去摸索手腕上的玉鐲子,可只摸到一片空。 以前他摸上玉鐲就能靜下心來,那是他哥親手給他磨的,說是用來保平安,要楚心樂一直帶著,他最聽楚松存的話,自帶上就沒摘下來過,心里沒底的時候就愛摸兩下,冰涼的觸感能將他的煩躁全都打消,可如今他重生到施葭銘身上,醒來就這么孤苦伶仃一個身子,什么都沒有。 楚心樂不愿再去想這些煩心事,把瓷瓶往懷里揣,起身出門,步入嚴寒之中,想出府物色個玉鐲。 張嘴想叫塵凡,才想起來自己派人出去還沒回來。 自以為找了個能一起的伴兒,誰想到還是要一個人出門逛街,嘖...... 楚心樂蹙眉,周身的陰沉更重了。 身后樹葉被踩碎,楚心樂停住腳步,可身后窸窣聲響一直沒聽,袖中細針夾在指尖,驟然轉(zhuǎn)身—— 風將碎葉殘渣推起,諾大的院子里只有他一個人,若不是角落里那塊余出來的衣服,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楚心樂的幻覺。 這人跟蹤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楚心樂原本不在意,可他今天氣不順,就想把這人逮出來收拾一頓。 “還藏,這么大個人非得往那些小角落里鉆,能擋住也就算了,露半個身子在外面,你當二公子眼瞎?”楚心樂心里暴躁,嘴就把不住門,愛損人,管他是誰,先損一頓解氣再說。 見墻角的衣衫動了動,那人似乎還在猶豫不定。 “別猶豫了,想什么呢,不出來我就喊人了?!背臉纺托圆蛔?,話里全是不耐煩。 “別!別喊人......”最后一句話似乎把他激著了,那人喊出聲,知道自己聲音太大,又小回去,踱步走出來。 這人模樣看上去不大,比施葭銘還小,穿一身不算新的青色窄衫,冬季里略顯單薄,可襯著他肩寬腿長,他比楚心樂高出些,和施甄冥差不多高,一雙眼睛完完全全隨了施恩擇,不過沒施恩擇那么狠毒,也沒施甄冥那般輕蔑,眼睛澄澈,像初入世俗的鹿崽,雙眸里全是不安。 誰能想到這大個子居然比青竹還......不爺們。 “你誰???”楚心樂沒好氣地問,不過看他的模樣,倒是能猜出個大概。 那人聽到他這樣問一瞬間睜大眸子瞧他,滿臉的委屈,眼睛一瞬間憋紅了。 “二哥......你,你怎么不記得我了......”他聲音里打顫,聽得楚心樂也打顫,汗毛都立起來,比寒風還催人起雞皮疙瘩。 “你好好說話。”楚心樂倒吸一口涼氣,見人靠過來,不可察覺地朝后退一步。 “我......我在好好說話啊。”委屈到極點,豆大的淚珠順著眼眶往下掉,他瞧起來是真的委屈,還止不住抽氣。 楚心樂哪見過這種場面,以前哭哭啼啼的女人他都少見,別說哭哭啼啼的男人了。 “哎哎哎,別哭,你別哭......” 越哭越委屈,越哭越止不住。 “啊——” 干脆扯開嗓門,哭得稀里嘩啦,聲音更大,震開死寂的初冬,吵得楚心樂腦袋都要炸了。 他最煩的就是這種不能好好說話非得先哭一頓的人。 “閉嘴!”上前兩步扯住那人的前襟,抬頭瞪他。 這人見他生氣立馬閉嘴,還在小聲嗚咽。 楚心樂知道又要把自己說爛的話在再重復一遍,長話短說:“你二哥掉水里撞上腦袋了,現(xiàn)在誰也不記得?!?/br> 那人這才慢慢停下抽噎聲,低頭看楚心樂,一把將人抱進懷里,高興起來,說:“我就知道,二哥肯定不會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