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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氣實(shí)在是太大,胸膛又像個(gè)火爐,施葭銘這小身板被他這樣勒著,險(xiǎn)些喘不上氣,楚心樂瀕臨窒息的邊緣,用盡方法掙脫身上的枷鎖,一張臉泛血?dú)?,終于在最后一口氣沒上來之前,這人放開他。 伸手粗魯?shù)匕涯樕系臏I抹干凈,他才說:“是我啊,我是你三弟弟,施郝鳴啊?!?/br> “......” 施恩擇這人整天煉丹制毒可能把腦子全用在那上面了,給自己兒子起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 是好名...... 果然是他娘的好名! 楚心樂此時(shí)也懶得跟他廢話,心里燥火根本發(fā)泄不出去,在胸腔里亂竄,他急著去挑鐲子。 “二哥!二哥你去哪?”施郝鳴腿長,三兩步就攔住楚心樂的路,霸道地堵住這條小徑,急匆匆地問話。 “出門去!”楚心樂難得地把火撒出來,吼聲也大,震得一旁來往的下人侍女僵住身子不敢動彈,生怕自己走錯(cuò)一步被二公子瞧見,命就跟著踩掉了。 施郝鳴似乎也沒料到自家二哥失憶后變得跟另一個(gè)人似的,以往二哥都溫潤極了,從不大聲說話,做事有條不紊,對他總是笑臉盈盈,他出身低賤,院子里連個(gè)伺候的下人都沒有,還是二哥把自己的吃食點(diǎn)心分給他,對他那般好的二哥,怎么說變就變了? 他嗚嗚咽咽不知道要說什么。 楚心樂倒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壓制下去心里那股無名火,問:“你可知城中哪家首飾鋪?zhàn)幼詈线m?” 他的話鋒轉(zhuǎn)得太快,施郝鳴還沒想通上一個(gè)問題,便又有一個(gè)問題擺在眼前,似乎是個(gè)死路,他根本想不出來。 落寞地?fù)u頭,他說:“二哥,我從來沒出過施府,外面什么模樣,我都不清楚?!?/br> 楚心樂這才想起來施家那些惱人的家規(guī),未經(jīng)允許不得私自出府這一條,他可是沒白受那些苦。想到這,那晚模糊的記憶又涌上來,他明明感覺有人來過,給他擦凈身子換好衣裳,在他耳邊隱約說了什么,可惜燒熱夾帶水霧把清明堵得嚴(yán)實(shí),叫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看不真切。 “二哥你問這個(gè)做什么?”施郝鳴又問。 楚心樂思緒被他拉回來,百無聊賴地?cái)[手,初冬的風(fēng)太涼了,僅在外站上一會,連胳膊都僵了,呼出口白氣,他活動自己的手腕,剛才的暴躁如煙消散,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又恢復(fù)那般順從淡漠模樣。 “罷了......”楚心樂腦中忽得繃緊一根弦,他笑起來,對施郝鳴說:“外面冷,隨二哥進(jìn)屋去吧。” 施郝鳴害怕現(xiàn)在的二哥,剛想搖頭拒絕,就被楚心樂鉗住手腕拉回屋中。 房門剛關(guān)上,楚心樂便從懷里拿出那個(gè)瓷瓶,問:“你可知這是什么?” 施郝鳴接過來,拔開木塞放到鼻前聞,僅聞一下就豁然開朗,說:“這是父親賜給咱們的藥。” 賜? “做什么用的?”楚心樂挑起眉,抬眼瞧他。 外面的風(fēng)突然大了,呼嘯著從敞開的窗子朝里撞,打的窗板亂響。 “二哥,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這是楚心樂第一次看見他這副模樣,剛才那個(gè)哭哭啼啼的小男孩好像瞬間長大了,眉宇間是展不開的惆悵。 楚心樂似乎察覺出什么,可他不敢亂想,也不容他亂想,再可怕的事他都見過,他深知沒什么能比楚府的火海更能讓他戰(zhàn)栗,可此時(shí)的他說不出緣由,心臟在胸腔里無情地敲打,像是要把rou給鉆爛了。 “二哥,”施郝鳴神情嚴(yán)肅,聲音似乎被呼嘯風(fēng)聲掩過去,卻又鬼魅般鉆進(jìn)耳邊,變成一股冰渣扎進(jìn)血rou里。 “我們施家人,生來就有一種渴望人血的病?!?/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們觀看 第14章 破碎瓷瓶 冬風(fēng)蕭瑟,鬼哭狼嚎一般。 楚心樂眉頭不動聲色地抽搐幾下,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似懂非懂地回一句:“人血?” 胸腔里的跳動不受控制,暴躁起來,猛獸掙扎著要沖破枷鎖,瘦削的身子承受不住,顫抖不停。 “二哥,這藥......”施郝鳴把瓷瓶還給他,說:“是來壓制的?!?/br> “你說明白?!背臉凡卦谛渲械奈逯肝站o,他身上披著件厚衣,卻顯得異常單薄。 “若是不吃的話,入冬后每月都要吸食一次人血,只要碰一次人血,這藥就沒用了,而且從那以后,每月都要吸食這一人的血,直到......”施郝鳴欲言又止,但看見自己二哥那要把自己一口吞了的神情,才說:“......直到......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誰死?那人死?還是我死? 楚心樂沒問,他也不想問。 把手里的瓷瓶放下,那東西像是燙手一樣。 不能吃! 這玩意兒就是罌粟,就是扎在心底里的刺,只能強(qiáng)硬地把它扯出來,不能任它長下去。 窗外的冷風(fēng)撩起楚心樂臉頰的汗毛,外面沒有太陽,陰云連綿,卻于蕭瑟里泛出刺眼的白光。 “啊......冬天來了?!背臉钒霃埬橂[在黑暗里,他側(cè)首面向微弱的亮光,白霧弱化了他秾麗的五官,卻使他下巴的線條更加硬朗,眼眸里交映閃爍著屋里的油燈和屋外的光。 汝南的冬來了,臨安的冬磨嘰不前,樹枝上還帶些半死不活的樹葉,掛在樹梢垂死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