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賈赦教渣渣 完結(jié)+番外_第12章
另外,這云緞乃是官服面料,你個小小的白身,又是何德何能享用這官服面料?這可是對朝廷的不敬,完全可視為不忠,你這不忠不孝的玩意兒,有何資格到我這兒大放厥詞?另外,你讓我一個成年男子去后宅給你太太請安,又視禮義廉恥為何物?你們母子不要臉,我可還得給我的兒子們留下好名聲那!” 車外的賈政羞憤欲死,車內(nèi)的賈代善也好不到哪里去,兄弟鬩墻,母子間如仇人一般,他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孽,當(dāng)聽到賈赦說賈政不忠不孝的時候,賈代善終于受不了的出聲道:“赦兒……” 這樣的名聲傳出去,不忠不孝,不知禮義廉恥,賈政這輩子是別想出仕了,這是賈代善偏疼了將近二十年的兒子,只是,剛一張嘴,就被身邊的賈代化打斷了,賈代化做出:“兒孫自有兒孫福。”的口型。 賈代善想起頭幾天堂哥對他說的,賈赦本就因史氏偏心,自己偏聽而怨恨榮國府,甚至賈家,自己以后必須做到“不聾不啞,不做家翁”,只有這樣,才能慢慢的讓賈赦以后能看在自己的面上拉賈家一把。 再說,這周圍都是賈代善的心腹,所以,賈代善閉了閉眼睛繼續(xù)道:“赦兒,準(zhǔn)備走了!”然后又對車外的管事說道:“去把二爺送去榮禧堂,收拾起來他不配享用的東西,另備粗布素服給你們太太和二爺,告訴你們太太,規(guī)矩和孝道是立家之本!” 賈赦知道,這最后一句是敲打史氏和賈政,同時也是說給他聽得,但是,賈赦根本不搭茬,直接踩著腳踏上車之后,就讓趕車的小廝趕車回去了。賈政氣的臉色蒼白,賈代善的貼身仆從過來說道:“二爺,老爺讓您先到老太太那里,素服一會兒就給二位送過去,您看……?” 說話的人姓唐,叫唐通,雖然是賈代善的仆從,但賈家卻沒有他的賣身契。唐通跟焦大他們一樣,都是跟賈代善、賈代化他們?nèi)ミ^戰(zhàn)場,為賈家立下汗馬功勞之后,卻不愿意自立門戶的下人,只是,焦大的賣身契仍在賈家,唐通卻恢復(fù)了自由身之后,又留在賈代善身邊的。 所以,這唐通并不懼怕得罪賈政母子,他早就跟賈代善打好招呼了,等賈代善百年了,他就離開,因為在他看來,無論是賈赦還是賈政,都不是什么有能之士。當(dāng)然,后來他知道賈赦的本事之后,也承認(rèn)自己確實看走眼了一次,但是賈政這塊兒,他是看的清清楚楚,為人做作、小心眼還眼大心空,實在是扶不起的阿斗。 且不說賈史氏看到被送過來時,氣的嘴唇發(fā)紫說不出話的賈政,心疼的兒一身rou一聲地,聽到小廝講事情經(jīng)過的時候,一邊幫著給賈政抹胸,一邊破口大罵賈赦不孝的孽子,一邊又哭訴自己命苦。接著又被唐通復(fù)述來的賈代善的話,又氣又羞之下,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倒了過去。唐通并不在乎賈史氏怎么樣,他只是傳了話就退出了榮禧堂然后執(zhí)行賈代善命令去了。 因蘇氏只是賈代化和賈敬、賈珍三人的族長輩,看在賈代善的面子上,也只是需要服最輕的三個月的緦麻喪就好,這孝期自然是早就過了,嚴(yán)格說來,賈赦現(xiàn)在也只能為蘇氏服緦麻喪,他是沒有資格穿斬衰和齊衰之類的喪服給蘇氏守孝的。 所以賈赦也只是一直穿著用精細的熟麻布制成的緦麻喪服,至于張氏,因為賈赦是丈夫,所以他并不用給張氏守孝,但是賈瑚和賈璉卻需要守最重的斬衰孝,只是因為賈赦雖然過繼出去,但是賈代善自愿兼祧兩房,賈赦仍然稱其為父,賈代善在,所以賈瑚兄弟只能服齊衰孝。 所以,賈赦命人備了一桌精致菜肴,又拿出了一壇白色瓷罐兒的一級桃花釀?wù)写Z代化等人,這一級的桃花釀的酒壇子被拍開,立即飄出了勾人的酒香,賈代化當(dāng)即倒出一碗,滋溜一口,賈代化瞇著眼睛享受,半晌方贊道:“好酒!代善,你快嘗嘗,這果然是頂級的好酒!” 賈赦一看賈代善真的去倒酒,當(dāng)即想要提醒,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倒是對面的賈敬看了賈赦的樣子,又瞅了瞅桌上幾乎是葷素分明的菜肴,畢竟是憑借自己本事考出進士的聰明人,一眼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當(dāng)即笑道:“赦堂弟,你不會是自從老太太(蘇氏)過身,就酒rou一口不動吧?” 聞言,賈代化和賈代善也看向賈赦,順便看了一下桌子上涇渭分明的菜肴,也都忍不住大笑了出來,賈代善更是對自己這個長子哭笑不得,這孩子孝順是真孝順,但這也太死心眼了吧?另外,這是實在是缺乏常識啊。 但是,這守孝的時候,偷工減料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從他這當(dāng)父親的嘴里說出來,只能賈敬這個堂兄來代勞了,賈敬清了一下嗓子之后說道:“這守孝本就是對長輩的哀思,但如何可以因此損毀自身的健康?畢竟,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損毀,否則豈非大不孝?若因守孝,致使自身病痛,豈不是本末倒置? 所以,除了百日內(nèi)熱孝時,酒rou絕不可沾,平時只要不是大魚大rou,是沒有人過于苛責(zé)的,另外,這素酒,便是和尚、尼姑也是可以小酌的,沒看到,很多寺廟里的方丈大師們,都有一手釀酒的好本事嗎?所以,稍微喝些素酒,是不礙的?!?/br> 賈赦吧嗒一下嘴兒,還有這樣的事情啊,難怪賈史氏每日吃rou,賈代善不曾斥責(zé)其不孝。然后,賈赦又后悔了,不說自己之前怕身邊的人聞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兒,所以,連偷喝都不敢,只說今天,他因為小心眼兒,覺得自己喝不了,所以舍不得拿出品極高的桃花釀出來,而現(xiàn)在,他自然是更加不能拿出來了。 這桃花釀是用莊園內(nèi)的桃花釀制的,在游戲中共有五個品級,分別用白、藍、黃、綠、紫的壇子裝著,它們的功效本是增長經(jīng)驗的,品級越高,增加的經(jīng)驗越多。拿到現(xiàn)實之后,這酒卻是好東西,它可以養(yǎng)護暗傷,祛除風(fēng)濕,并且,在達到一定量的時候,是可以延年益壽的,大約,十壇紫色五級酒可曾壽一年。 也就是說,需要25壇綠色四級酒或者100壇黃色三級酒,以此類推,等級越低,需要的也就越多,這白色的一級桃子酒,雖然也有效果,但是通常是被人直接忽略掉的,不過,這味道卻著實不錯。 另外,因為這酒的品級越高,酒色越加清亮,味道越加香醇,相對的,這級別越低,酒色也就越加渾濁,賈赦經(jīng)常在莊園里合成五級酒飲用,對于這酒湯渾濁的一級酒實在是看不上眼兒,但是對于沒有蒸餾酒的古代,這酒已經(jīng)是足夠清醇的了。 第15章 榮國府雖然在孝期,不能宴請賓客,不能去親友處拜訪,但是,做為一家之主的賈代善還是需要在府里的,而賈代化父子更是需要回去打點府里與各處的人情往來,所以三人只能戀戀不舍的踏上了賈赦準(zhǔn)備的馬車,倒是賈敬發(fā)現(xiàn)賈珍在這里,有年齡相近的賈瑚陪著玩耍學(xué)習(xí),很是有所長進,于是干脆留下了賈珍繼續(xù)在賈赦這里。 原著中的賈珍,與原著中的賈赦一般,都是有名的色中餓鬼,更惡心的是,這貨跟自己的兒媳婦爬灰,與兩個小姨子瓜葛不清,做為賈家族長,卻被個隔房的老太太拿捏,很是無能,所以,賈赦本來是不喜歡這人的,奈何賈珍現(xiàn)在還是個七歲的孩子。 這時,因為賈代化還在世,賈敬尚未出家,雖然因為寧國府這千里良田一根獨苗,給寵的多少已經(jīng)有了紈绔子的苗頭,但總體上還是不錯的,在賈赦這里,每天跟賈瑚同吃同睡,聽著賈赦從自己小時候的讀物里抄寫下來的有著教育意義的各種故事,為了自己能看懂故事,而拼命識字,看懂故事之后,也就明白了里面的道理,從而向好青年邁進。 賈赦也給他們講三百千,但是卻是將每句話的來源都變成故事講的清清楚楚,而不是照本宣科的念,更不會采納賈敬的書讀百遍其義自見的辦法,賈敬是一個真學(xué)霸,他自己是真的這么來的,先是在家學(xué)里認(rèn)了字,然后就自己捧著書背,一直到四書五經(jīng)都倒背如流了,這才讓他爹給請有學(xué)識的先生過來給他講解破題、命題什么的科考知識,最后自己掙了一個進士出身。 但這個世界哪有那么多的天才,他自己是因為喜歡讀書,所以能讀進去,可是,別管賈珍自己是不是讀書料,這么早早地開始逼著賈珍背書學(xué)習(xí),背錯了就是一戒尺,比先生都嚴(yán)格,賈珍能愿意學(xué)習(xí)就有鬼了,惹得賈敬天天怒其不爭的要揍他,賈代化心疼孫子,只能攔著,這自然也就把個好孩子給管夾生了。 再加上賈敬的妻子徐氏看賈敬這般狠心打自己的獨子,自然是心疼的,于是,徐氏哭天抹淚兒的心疼兒子,有時賈敬打狠了,還會去賈代化那里告狀。賈代化是個武將出身,自己的兒子考取了進士,對他來說是意外之喜,至于孫子能不能成為讀書人,他是真的不在意,畢竟,不說自家的爵位還能傳到賈珍這輩兒,就是家里的金銀,那也是躺著吃,幾輩子也吃不完的。 就在這樣,科考對于他們家可有可無的情況下,賈敬把自己的金孫揍成這樣,那真是戳了老爺子的肺管子,行,你不是能揍你兒子嗎?那老子,就也能揍老子的兒子,于是,一報還一報,賈敬也免不了挨揍。 賈珍一看樂了,這回也不在乎他老子揍他了,只要挨揍,立即就近找他祖父或者娘親,那是怎么委屈怎么來,告狀的本事與日俱增,有時候想要什么,他老子沒滿足他,他就會找點事兒讓他老子揍一頓,然后帶著傷告狀去,最后不僅能達成心愿,還能順便出氣。說白了,就是被揍皮了。 但到了賈赦這里看到賈瑚的那些小寶貝,賈珍的眼睛就掉進去了,畫著各種人物的片積,竹子做的呲水槍,五彩繽紛的萬花筒,名字怪異的《格林童話》故事書……這些都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好東西,他自然是想要的,但是,他很清楚,赦大叔這里不是自家,自己的祖父也管不著赦大叔,更不能讓瑚弟讓給他,但是他真的想要。 賈瑚是知道自家爹爹命人做了不少這東西的,幾個舅舅家的表兄弟、表姐妹們也都得到了。于是對賈珍道:“珍大哥哥,這些都是我背書得到的獎勵,這個呲水槍是背《三字經(jīng)》時的獎勵,這些片積是每次講出一個《三字經(jīng)》里的典故,就得到相應(yīng)的配套人物,你看,這幾張,是昔孟母、擇鄰處中孟母三遷的人物,還有……” 賈珍聽著三歲多的小堂弟,小嘴兒吧啦吧啦的講了一堆自己從沒聽過,卻很有意思的典故,于是,趁著賈瑚歇氣兒的時候,打斷賈瑚道:“瑚弟,我現(xiàn)在跟赦大叔去背下來《三字經(jīng)》能不能得到呲水槍?然后,你將這些典故交給我,我是不是也能換來相應(yīng)的片積?” 賈瑚點頭道:“應(yīng)該是可以的,但是,你不可能馬上把這些典故都記下,你可以先記下來頭幾個故事,去換了片積。然后,明天爹爹講完課的時候,我再教你兩個,你再去換相應(yīng)的,慢慢趕上來的時候,你就有我這么多的片積了?!?/br> 賈珍笑道:“瑚弟,我是會背《三字經(jīng)》的,里面的故事,我雖然沒聽過,但大概的意思是知道的,你講一下,我就基本能記得了,很不用慢慢來的?!?/br> 賈瑚搖頭道:“你不知道,去爹爹那里換東西,是不能糊弄的,爹爹說,學(xué)習(xí)知識是絕對不能一知半解的,所以,典故里的主要人物、事件以及故事發(fā)生的時間和背景必須都得講清,這才算是合格,合格了才能換得相應(yīng)的東西?!?/br> 初時,賈瑚講述自己知道的故事的時候,賈珍除了覺得聽得有趣,并沒有覺得太難,但是,到了: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這里,賈珍傻眼了,竇燕山竟然不是本名,本名是竇禹鈞,還有,這五子竟然還的講出他們的名字和官職……賈珍想要放棄,但是,他看到自己思索的時候,瑚弟竟然自己在炕上扇片積扇的可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