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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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笙打他的手:“堂堂一國太子怎可因私廢公?你這樣,讓營里的將士如何想你?” “有什么好想的,孤新婚燕爾,又有美貌嬌妻,還知道去點(diǎn)卯,已經(jīng)很是勤勞明德了?!?/br> 咸笙給他氣笑了,還沒說話,就被他掐了下臉蛋,湛禎勾著他細(xì)細(xì)的腰,仗著身高,耷拉著眼皮從眼縫里看他吃痛的表情,涼津津的道:“江欽的meimei的確也算貌美,你是不是瞧上了?” “你這個人怎么回事?” “你是男子,孤自然要防著一些。”湛禎皺著眉,原本他只需要防備男人,不過他確定沒有哪個男人能比得過自己,但自打發(fā)現(xiàn)咸笙是男子之后,他忽然覺得世界上任何一個女子都可能把咸笙搶走,到底是被迫嫁給自己的,誰知道咸笙會不會哪天忽然覺得跟他委屈了,或者想傳宗接代了。 這事兒不解決,他這輩子估計(jì)都別想安生讓咸笙離開視線之內(nèi)。 “都說了我喜歡你,怎么可能還會去瞧女子?” “方才若非孤及時阻止,你不就答應(yīng)了?” “我原本就是要拒絕的?!?/br> “騙人精?!闭康澃阉饋?,道:“孤不會相信你的?!?/br> 咸笙撓他下巴,故意道:“幼稚鬼?!?/br> 說歸說,咸笙還是很想去廟會湊個熱鬧,被抱回房里之后,他就問湛禎:“那你有沒有時間陪我?” “廟會人很多?!?/br> “天氣轉(zhuǎn)暖,我也想出去走走?!毕腆弦荒樒诖耐娝谧狼俺聊徽Z,他便道:“你若沒有時間,讓阿茵陪我去?” 湛禎臉一寒:“你看不出來她喜歡你?” “因?yàn)槭巧┥艜矚g的?!?/br> 湛禎提筆,又不滿的摔了:“你以后不許單獨(dú)見她。” 咸笙看了他一會兒,察覺他是真的生氣,正色道:“我雖是男子,卻也知道禮義廉恥,不會隨便勾搭小姑娘的?!?/br> “孤不信你。”湛禎說:“每日流連花叢,你怎么可能不動心。” 咸笙也不高興了:“湛略略!” 湛禎寒著臉看他一會兒,走過來把他抱到床上親,咸笙急忙掙扎:“府里人都沒走呢?!?/br> “……不管?!闭康澃瘟怂^發(fā)上的玉簪子,低聲道:“孤要建個籠子,把你關(guān)起來,不許任何人看你?!?/br> “湛略略……唔。” 青天白日,咸笙被他弄得渾身發(fā)軟,很快沒了力氣。 湛禎衣冠整齊的將眼角泛紅的他摟在懷里,咸笙抿著嘴,用力推他一下,沒能推開,湛禎又在他臉上親一口:“吃飽了,睡會兒。” 咸笙合上眼眸,啞聲道:“我要洗洗?!?/br> 湛禎舔了舔嘴唇,道:“孤讓人備水。” 咸笙窩在床上,拉了拉裙子蓋住雙腿,長長的睫毛抖個不停,湛禎吩咐之后,很快又回來,雙手撐在枕邊看他,咸笙皺著眉,道:“稍后只怕她們還要來找我?!?/br> “就說你身體不適。” “你……”咸笙想說什么,又扭過了臉。 湛禎來親他,耐不住又想弄他,啞道:“哭什么,好幾天了,就這一次,孤都沒過癮呢。” “……哪有你這樣的?!毕腆虾蹨I,道:“我都沒說可以?!?/br> “不是沒弄疼你么?”湛禎說:“那你要不答應(yīng),難不成孤以后就修身養(yǎng)性清心寡欲不成?” “我不想跟你說話了?!毕腆峡s起身子扁著嘴,道:“你不尊重我。” “胡說八道。”湛禎再香他一口,弄了他一回,湛禎滿腹牢sao都沒了,神清氣爽的很,也就樂意哄他:“孤若不尊重你,早把你頂天上去了?!?/br> 咸笙更為委屈:“你不要跟我講話了?!?/br> “不跟你講跟誰講啊?”湛禎理所當(dāng)然的道:“你不是孤的小寶貝兒么?” “……”咸笙憋屈的縮起身子,門外忽然傳來動靜,是皇后回來了:“笙兒?” 咸笙立刻道:“你快出去?!?/br> 湛禎伸手抹抹他眼角的金豆豆,放下床帷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咸笙趕緊拉被子蓋住自己,窩在里頭豎起耳朵。 皇后道:“你怎么在府里?” “兒臣回來陪笙兒用午膳的,往日習(xí)慣了,倒忘了今日府里有客人?!?/br> 皇后也不知信沒信,又問:“笙兒人呢?” “睡了。”湛禎道:“他那身子您也知道,逛個園子都得歇一天,回來就睡下了?!?/br> 皇后沉默片刻,咸笙估計(jì)她在權(quán)衡湛禎話里的真假成分,但到底身邊有人,她很快順著道:“既然如此,那便讓她休息吧?!?/br> “諸位慢走?!?/br> 約摸小半盞茶的時間,湛禎回來了,他把咸笙的腦袋從被子里扒出來,彎了彎唇:“都走了。” “哼?!?/br> “哼什么呢?!闭康潅?cè)頭,看到水送了過來,道:“來,抱你過去。” 咸笙看他一會兒,終于緩緩伸出兩只細(xì)細(xì)的手臂讓他抱,湛禎彎腰,輕而易舉的把他摟了起來:“小嬌氣,孤弄你一回容易么?!?/br> “那你別弄?!?/br> “就弄?!闭康澱f,“以后你跟別人說一句話,就弄你一回,讓你一輩子都只能給孤抱著。” “……臭人?!?/br> “你香,可不正配?!?/br> 水聲嘩啦嘩啦,里頭咕啾咕啾,咸笙臉紅,忽然擰他一下:“手拿開!” 湛禎縮手,一邊拿毯子把他抱出來,一邊稀罕道:“還有勁兒發(fā)脾氣……” 咸笙板著臉冷邦邦的看他。 湛禎得出結(jié)論:“看來以后可以多弄弄?!?/br> 第65章 一回生二回熟, 咸笙這回的確還有些力氣, 但他是個嬌氣的, 身子半分委屈都受不得, 一覺得累就干脆睡了。 湛禎舍不下他,就呆在桌前處理軍務(wù), 時不時安靜下來, 聽聽他的呼吸。 頗有點(diǎn)歲月靜好的感覺。 好景不長, 皇后送走了眾人,忽然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進(jìn)來。 入了門, 她瞥一眼床帷, 腳步輕了點(diǎn)兒,但目光落在湛禎身上, 臉上卻出現(xiàn)薄怒。 湛禎注意到, 見她寒著臉過來。就立刻一撐窗欞躍到了外頭, 有禮道:“母后今日辛苦,兒臣派人送您回宮?!?/br> “你這個……”皇后穿著裙子, 不好翻窗,只好撐著窗戶啐他:“今日府里來了那么多人,誰讓你動她的?” “兒臣不懂母后在說什么?!?/br> “方才我們出去,都瞧見下人送熱水來屋里了!”皇后非常生氣:“這下好了,是個人都知道你小子不分場合白日宣引,你是真想當(dāng)個昏君是不是?!” 床帷內(nèi)的咸笙被吵醒了, 正好聽到這一句, 頓時羞愧難當(dāng)?shù)木玖司颈蛔印?/br> 他以為湛禎會認(rèn)錯, 結(jié)果這廝張嘴便道:“誰不想做個昏君?!?/br> 咸笙白眼一翻,暗道,完了,皇后定又要請家法,湛禎定免不了一頓罵。 然后就聽皇后氣急敗壞又苦口婆心道:“那也得等你當(dāng)上皇帝再昏?。 ?/br> 咸笙:“?!?/br> 她接著道:“這色字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難留,你現(xiàn)在是太子,昏這么著急是真嫌命長是不是?” 湛禎道:“兒臣受教?!?/br> 皇后轉(zhuǎn)身,又放了狠話:“你再不知收斂,本宮就找個由頭將她接宮里去,一個月只許見一回?!?/br> 湛禎的語氣有點(diǎn)惱:“……都說知道了!” 門口,湛茵探頭探腦想鉆進(jìn)來:“嫂嫂還沒醒嗎?” 皇后直接把她揪走,罵道:“怎么生了你們這兩個混賬東西!” 湛茵不禁委屈:“我今日都沒怎么見她……” “閉嘴?!?/br> 咸笙無奈的躺在里頭,耳邊傳來動靜,湛禎將床帷拉開一條縫,跟他漂亮的眼睛對上,道:“石榴裙下命難留?” 咸笙:“?” “孤若死你裙下,就變成鬼日日在你裙子底下徘徊,不出來了?!?/br> “……”咸笙張了張嘴,又默默合上了。 按照一開始說的,咸笙挑了幾個在宴會上看順眼的姑娘來給湛禎看,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看得分外認(rèn)真,邊看,還邊問咸笙:“你都看上她們哪兒了?” 咸笙挨個說了這些姑娘的好話,湛禎聽罷點(diǎn)頭表示記下了,然后此事便沒了聲響。 廟會那天是驚蟄,這算正式進(jìn)了仲春,屋頂?shù)难┒蓟貌畈欢嗔?,只有河里厚厚的冰層還未完全解凍,但即使如此,也沒人再往上去玩冰滑了。 院子里的梅花樹紛紛謝了紅,取而代之的是院子里交替栽種的桃花,咸笙記了日子,天一亮就醒了。 昨兒晚上他沒讓湛禎弄,所以神清氣爽,他睜開眼睛,那眼珠就亮晶晶的泛著光,直愣愣的坐起來,還把從外頭練刀回來的湛禎嚇了一跳:“這么早?” “嗯哼?!毕腆闲那楹茫约合崎_被子走下來,眼角眉梢都帶著愉悅,他自己打開柜子挑衣裳,湛禎抹了把臉,又湊了過來:“有沒有灰色的?” “我這個年紀(jì),要灰色衣服做什么?” “不如今日穿男裝吧?!闭康澓逅?,道:“挑個別那么亮的?!?/br> 咸笙也有此意,他扒拉了一下自己壓箱底的男裝,寥寥幾件,做工也是十分精致,他隨便拽出來在身上比,眼睛彎彎:“這件白的如何?” 湛禎瞥一眼,見他眉目如畫,白衣勝雪,越發(fā)仙氣十足,便道:“太俏?!?/br> 咸笙于是拿了件黑的,問:“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