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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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shí)話?!?/br> “……就,一點(diǎn)點(diǎn),鎖骨這兒,就只看到這兒?!?/br> 湛禎審視她,她縮著腦袋低下頭,輕輕揪著手指。 湛禎抿嘴,耳邊忽然傳來聲音,咸笙道:“阿茵用過早膳了么?一起來吃點(diǎn)吧?!?/br> 正值春寒乍暖的時候,他早起穿了一件素藍(lán)色裙子,套了個綢圍脖,披了斗篷,還戴了帽子,穿過霧氣的時候,像極了仙人下凡。 湛茵又看了一眼哥哥,察言觀色應(yīng)該不會剁自己的手,趕緊跑向了咸笙,卻不敢碰他:“那,我去吃飯。” “先進(jìn)去吧。”咸笙對她頷首,等湛茵跑掉,他抬步向湛禎走來,道:“問出什么了?” “沒有,她說只看到一點(diǎn)?!?/br> 咸笙皺眉,轉(zhuǎn)身走了進(jìn)去,飯桌上,四人圍坐,湛茵頻頻看咸笙,又時不時看看咸商,問他們:“你們梁人,都長這么好看么?” 咸商和咸笙對視一眼,湛禎冷道:“怎么,你想嫁過去?” “……有什么不可以?!彼÷曕洁欤皖^喝粥,又沒忍住來看咸笙:“不過路途遙遠(yuǎn),若以后都看不到嫂嫂,還怪可惜?!?/br> 咸商逐漸意識到了什么,見湛禎臉色冷如寒霜,心里微微古怪。 “從現(xiàn)在開始?!闭康澑嬖V她:“再說一個字,孤便割了你的舌頭。” 飯桌上成功靜了下來。 飯后,湛禎要準(zhǔn)備去接南梁使團(tuán)進(jìn)京,走時強(qiáng)行帶走了湛茵,咸商忽然問咸笙:“她也知道你的事?” 咸笙搖頭:“應(yīng)當(dāng)不知?!?/br> “怎么那般怪異?!?/br> “今早她掀了被子,我不知她看到多少,不過看她的表情,似乎還沒意識到?!?/br> “這晉國真是龍?zhí)痘ue,連女子都這般……好色?!彼戳搜巯腆?,“罷了,你好生待著,哥哥去收拾一番,湯禮該過來了?!?/br> 湛禎親自接見使團(tuán),也只是暫時安置在接應(yīng)府,一干事宜要安排好,也需要時間,是以晉國設(shè)的接風(fēng)宴在兩日后。 到了下午,湛禎來小筑接咸笙,為了讓他放心,還主動提出帶他去看看咸商住的地方。 新的住處是為專門接應(yīng)別國而建立,北國建筑素來大刀闊斧,比起南梁假山流水的小情小調(diào),更為注重建筑布局,這接應(yīng)府帶著濃郁的北國恢宏之氣,十分排面。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因?yàn)榇髸x要彰顯國威,若給使團(tuán)安排的太差,會受別國恥笑。 “怎么樣?”湛禎要向他邀功,咸笙便順著他道:“確實(shí)極好,就是相比南梁隨處可見的綠意盎然,稍微顯得有些灰暗?!?/br> “這不是才開春么?過幾日那些花花草草都長起來,與南梁差不到哪兒去?!?/br> 咸笙與他邊說邊走,進(jìn)了小廳,看到咸商正在與一人說話。聽到動靜,那人轉(zhuǎn)身看過來,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須臾,微微躬身:“公主殿下?!?/br> “湯統(tǒng)領(lǐng)辛苦了?!毕腆线€了禮。 “見過湛禎殿下。”湯禮又向湛禎行禮,后者揮揮手,道:“怎么樣?哥哥住這兒可還喜歡?” “挺好,是比小筑舒坦多了。” 湯禮的目光靜靜落在咸笙身上,每逢對方看過來,又立刻收回。 兩國太子聊天,無非就是天南地北,總歸不講實(shí)事,也不會給出對方任何有用的信息,咸笙安安靜靜的聽著,只偶爾被問到才開口回答。 直到湛禎忽然放棄跟咸商對話,轉(zhuǎn)而看向另一個異常沉默的男人:“湯統(tǒng)領(lǐng)可曾娶妻?” 湯禮一愣,道:“尚未?!?/br> “你應(yīng)該年長孤兩三歲吧,還不娶妻,莫非是有心上人?” 他雖然在笑,眼神卻帶著隱隱逼人寒意,湯禮坦然對視,緩緩道:“正是?!?/br> 湛禎瞇眼,“何不求娶?” 湯禮淡淡道:“已嫁為人婦。” “倒真是可惜?!闭康澱f:“此次統(tǒng)領(lǐng)過來,可以多出門看看,若有合適的姑娘,孤做主讓你帶回去成親?!?/br> “謝殿下好意,不過兩國路途遙遠(yuǎn),若遠(yuǎn)嫁必受思鄉(xiāng)之情折磨,還是不必了?!?/br> “湯統(tǒng)領(lǐng)倒是會憐香惜玉,還沒娶到手呢,就開始為姑娘考慮了,莫非心上人也是遠(yuǎn)嫁他國?” 湯禮目光閃動,忽然被咸笙看了一眼,他收回視線,避過了湛禎的針鋒相對,道:“殿下想多了,哪有那么多遠(yuǎn)嫁他國的姑娘,在下的心上人,不過是從這一城,嫁到另一城罷了?!?/br> 咸商出聲打斷:“笙兒晚上可要在此用膳?哥哥從宮里帶了御廚,想過來讓你嘗嘗家鄉(xiāng)菜?!?/br> 咸笙心里一陣觸動,彎唇道:“過兩日吧,我今日還喝了藥,怕沖了藥性?!?/br> 他不準(zhǔn)備久留,輕聲問湛禎:“殿下可還有事?若不然,便回府吧?!?/br> 湛禎瞥了一眼湯禮,站起來道:“那就回吧?!?/br> 咸商攜湯禮一起送他們出門,重新返回,他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笙兒的身份,但,接受了。” “公主美貌無雙,又聰慧過人,此乃意料之中。” “擅自提前婚期,本可借此帶他離開,可如今看來,湛禎不會放人。” “殿下?lián)墓鞯奶幘???/br> “怎能不擔(dān)心。”咸商嘆了口氣,道:“我怕他憂思過重,命不久矣?!?/br> “殿下言重了?!睖Y忙道:“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br> 咸笙上了馬車,湛禎便直接跟著鉆了進(jìn)來,雙手將他摟住,咸章 善如流,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洋洋的窩著。 “他是不是喜歡你?” “你怎么又吃醋?” “他知道你的身份?” “他是哥哥的心腹,也算是我半個哥哥,時常出入我的寢宮,自然清楚?!?/br> “還時常出入你的寢宮……”湛禎酸的冒泡泡:“你怎么盡勾引人?” 咸笙皺眉,道:“你若再說我勾搭這個,勾搭那個,我就不理你了?!?/br> 湛禎看了他一眼,見他似乎真的動怒,老實(shí)道:“孤錯了。” “湯禮自幼無父無母,是父皇將他撿回來的,他為人低調(diào),辦事穩(wěn)妥,是可用之才?!?/br> “是么?”湛禎不置可否:“他武功的確不錯,約能在孤手下走上十招吧?!?/br> “他一樣是我的親人,你不要傷他?!?/br> “知道?!闭康澱f:“這次來的所有梁人,只要他們不找事,孤絕不傷人性命?!?/br> 咸笙窩在他懷里,好一會兒,又道:“你答應(yīng)我,讓哥哥帶著使團(tuán),平平安安的回南梁?!?/br> “孤只能在上京保證他們的安……”咸笙倏地看向他,眸中寒光乍現(xiàn),湛禎心里一咯噔,解釋道:“孤不是這個意思,好好好,孤答應(yīng)你,到時派兵保護(hù)他們一路回南梁?!?/br> 咸笙盯了他一會兒,又垂下睫毛,道:“湛禎,我信你,但你若辜負(fù)我,我定親手殺了你。” “……怎么突然說的這般嚴(yán)重。”湛禎輕輕托起他的身子,親親他軟嫩的臉:“好了,別生氣了,孤什么樣你還不知道么?” “我只是告訴你我是什么人?!毕腆蠍瀽灥溃骸澳闳绾螌ξ?,我便如何對你?!?/br> 湛禎有些心疼,道:“怎么了呢?自打哥哥過來,好像突然變了個人。” “因?yàn)槲遗??!毕腆系偷偷溃骸八麄儾辉诟暗臅r候,我知道要保護(hù)他們,但好像并不真切,可現(xiàn)在他們過來了,就在我面前,突然之間就壓的我喘不過氣,湛禎,我如今一旦走錯,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你父皇不會放過我的?!?/br> “他不會知道的?!闭康潉竦溃骸澳悴灰胩嗔恕!?/br> 咸笙沒有再說話。 回府之后,他將皇后重新送來的酥點(diǎn)放在床邊,時不時吃一顆,湛禎湊過來觀察:“這補(bǔ)乳酥,是不是很以前不太一樣了?” “戚思樂重新給了方子,已經(jīng)不是補(bǔ)乳酥了,吃了對身體好的?!?/br> “……是么?”湛禎問他:“你這兩日可有什么感覺?” “好像……稍微睡得好了一點(diǎn)?!?/br> “難道不是孤弄你的緣故嗎?” 咸笙瞪他,縮腳道:“我睡了?!?/br> 湛禎抓著他的腳順勢爬上來,伏在他身上親他,咸笙沒好氣的躲:“干嘛呀?!?/br> “孤淺淺弄一下,不會太兇的?!?/br> “我不想?!毕腆涎凵褴涇浀模骸拔蚁牒煤盟挥X?!?/br> “一時半會兒怎么睡得著?”湛禎知道他不是真的拒絕,一邊哄一邊蹭,討好道:“弄吧,弄吧……你又不會懷孕?!?/br> 第72章 按照規(guī)矩, 晉國要以皇帝為首,為太子咸商接風(fēng)洗塵。 咸笙作為聯(lián)姻的紐帶,自然也該赴約。 這算是他在公開場合第二次露臉,因?yàn)槟狭喝艘苍? 不需要皇后多說, 如意就認(rèn)認(rèn)真真給他打扮了起來,目的同樣是為了讓南梁家人放心。 湛禎早間跑了趟軍營, 回來就發(fā)覺他戴上了輕冠,披上了華衣。 南梁人極其奢侈,但奢都奢在細(xì)節(jié)方面, 而不是明珠墜滿身上, 或者真金串珠提溜呱噠。 與北國的外放粗獷不同, 南梁服飾華美的看上去不顯山不露水, 但哪怕是普通人穿上, 也明顯能感到那質(zhì)感完全不同。 這是咸笙的陪嫁,無論藝法還是材質(zhì), 還是稍顯得內(nèi)斂的審美風(fēng)格,都充滿了梁國風(fēng)情,叫湛禎看得微微屏息。 “……穿,那么好看干什么?” “還可以吧。”咸笙低頭看了看,琢磨道:“母后這回沒給我送衣裳, 應(yīng)該是讓我隨便穿, 但兩國會面, 我總得穿些顯身份的衣服, 坐在你身邊,也好彰顯兩國友好。” 他指了指頭上的冠:“這是你母后送的,我順便拿來配衣裳了,你覺得可好?” 冠雖輕卻美,大概是皇后送來唯一比較低調(diào)的東西了,但也只是相比其他的罷了,湛禎看清之后,忽然皺了皺眉,道:“何必活的那么累?!?/br> 咸笙輕輕笑了笑。 晉帝作為國主,哪怕要招待別國太子,也肯定是壓軸出場,是以湛禎要提前到場,招待同輩。 他平時都是輕來輕去,習(xí)慣不了寬袍大袖,但今日卻是忽然命人取來規(guī)定服制,脫下輕盔準(zhǔn)備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