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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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既然是離不開,為什么要去找那封遺書?” “行,林斯義……”關城怒了,“老子明天就上山來撬她!” 對此林斯義無所畏懼,他掛了電話,繼續(xù)搓床單。 . 第二天,山上來了貴客。 溫爾已經(jīng)三個多月沒見到對方,再見面已經(jīng)是夏天。 她站在溪水邊,陪鵬鵬捉一些小魚,因為夏日山水涼,自己來了例假沒下去,就站在岸邊指導鵬鵬。 但小孩完全沒捉魚經(jīng)驗,笨手笨腳,全身都在水里泡了幾趟都沒捉來一條魚。 溫爾大笑。 然后山道上,緩緩地停下來一輛車。 溫爾抬頭往上看時,特別意外。 對方好像瘦了很多。 顯得更加高挑。 臉上雖然是萬年不變冷淡的表情,但見到她時,琥珀色的眸子還是蕩了蕩,像夏風吹過山間竹林,起了柔浪。 她微愣,看著對方從上頭走下來。 “關城?”她挑眉,先訝異地打了招呼。 他好像永遠不如他人會寒暄,先點頭,再視線繞過她,望著鵬鵬說:“他能捉上來魚嗎?” “顯然不能?!睖貭栃φf。 于是關城二話不說,脫掉鞋襪,下了溪水幫忙。 鵬鵬之前在超市見過他兩次,對他的突然出現(xiàn)有點奇怪,但并不認生,和他一起合作,捉了一篼子的小魚,然后高興地說:“回去讓叔叔幫我炸小魚干,可好吃啦!” “你是貓嗎?”關城無語。 他對著這個孩子實在沒耐心,迅速幫他捉了一年的小魚干量,扛著人從小溪里上來,丟到自己車上去。 她站在下面,山風吹起她的裙擺,露出兩條白又潤的細腿,笑聲仍是溫婉,不計較他之前的那次魯莽,淡淡說:“我走回去就行了。你把車停在庭院外面的停車場?!?/br> 關城點點頭,心里嘆氣,早知道不把孩子扔上去,一起走算了。 …… 溫爾覺得關城有點奇怪。 但并不以為意。 回到民宿,她給他介紹這棟宅子,從里到外,做盡主人該做的事。 林斯義從昨天就開始休假陪她,這會兒很不巧的和關蓓蓓一起下山辦事,得晚上才能回來。 溫爾帶著客人在自己的花園里繞,饒著繞著失笑,“是不是很無聊?” “沒有?!蹦腥朔裾J。 溫爾就笑,“你這性格還會喜歡花?” “入我眼的東西多,只是沒跟你說過,你不了解我?!?/br> “對?!睖貭栒似厅c頭,“你話好像多了起來?!?/br> 關城失笑,并不作答。 溫爾繼續(xù)領他在花園里逛,每個到山上來的人她都要獻寶一番,告訴他們這里種了哪些花卉,又該怎么打理之類。 “我種給林斯義的。他還不知道?!?/br> “為什么跟我說這個?”關城腳步停下,粗略估算了一下這一園子最起碼有上千種花卉,林斯義真是燒了八輩子高香,讓她為他這么忙忙碌碌。 “醫(yī)生說讓我多傾訴,無論和誰?!?/br> “最近好點嗎?” “不知道。也許好吧?!?/br> 關城望著她說:“你瘦了。” 溫爾笑,“因為吃藥,所以食欲不佳?!?/br> “不是做菜人的水平問題?”他質(zhì)疑。 溫爾護林斯義,笑著說:“是品菜的人水平有問題,不關大廚事?!?/br> 關城聽明白了,失笑一番,繼續(xù)關心:“如果山上待得不舒服,回城里住一段時間,我在嘉江邊上有一套房子空著……” “不用,不用?!睖貭柮φf,“這里挺好的?!?/br> “溫溫,”他突然向她走近一步,有什么洶涌的話躍躍欲試,溫爾已經(jīng)提前感覺到。 所以她下意識后退一步,怪就怪他們走在花叢中,狹窄又靠近。 她不習慣他。 或者說不習慣除了林斯義以外的所有男人。 “我有話對你說?!标P城突然笑了,停止了自己往她靠近的步伐,“你是不是一點都不了解我?” “是?!彼鐚嵈?。 “太遺憾了。”關城說,“我是一個人渣?!?/br> “不是的?!睖貭枌擂?,望著他琥珀色的眸光,“蓓蓓說你對她很好,對她母親也很好。” “她懂什么?!标P城笑,望著她在霞光下的臉,突然道,“我后悔,當時在你學校周圍徘徊,每一次進去,都和你碰一次面就好了。” “關城……”溫爾表情微驚。 他卻輕笑一聲說,“沒什么事。別害怕。只是告訴你一句話,我喜歡過你七年從今天開始決定結(jié)束了?!?/br> 溫爾笑容凝固。 他說:“最后來個擁抱吧。我還沒抱過你。” 豈止沒抱過。 就連正兒八經(jīng)與她眼神對視都沒有過。 后悔,無奈,痛心疾首,但于事無補,這世上只有一個溫爾,而她也只有一顆心。 這大概是世上最短暫的告白,眨眼間讓她知道,接著就結(jié)束。 溫爾動容,笑容難以維持,但也覺得必須要用微笑面對他。 代表友好,代表感謝。 “來吧?!彼龔堥_雙臂。 局促,等著。 好在關城,外表是那么粗糙的一個男人,他的擁抱卻細膩無比,輕輕摟過她腰,與她在花海中短暫相貼,緩慢離去。 眼角好像在晚霞光中帶著一點深紅。 讓溫爾不知所措,也萬分遺憾,因為對他印象,真的只停留在,他是關蓓蓓的哥哥。 …… 晚上,林斯義回來,溫爾對他說,“今天關城來了?!?/br> 林斯義“嗯”了聲,繼續(xù)扯領帶,脫衣服。 “我以為他要在這邊住宿,結(jié)果晚飯沒吃就走了?!闭f完,心事重重嘆一口氣。 林斯義劍眉一挑,從鏡子里望著她,“他跟你說什么了?” 溫爾不敢讓他知道關城暗戀過自己七年,于是一改愁眉苦臉神態(tài),笑著對他揚聲:“當然是關心我身體啦,還能說什么!” 他半信半疑,“只這樣?” “你知道什么其他的?”溫爾反問。 他搖搖頭,“我哪知道他。早好幾個月不見了?!?/br> “嗯,他也說了,然后讓你打電話給他?!?/br> 林斯義解掉襯衫上所有扣子,擰眉道:“乏了。明天再打吧。” “你和蓓蓓干什么去了?”溫爾接過他脫下的襯衫,接著,又賢惠站在他身后,看他扯下褲子的腰帶,“穿得還挺正式?!?/br> 林斯義笑,“我是把自己包緊一點,怕山下的女人是虎,那你不吃虧?” “你要不要臉?”溫爾笑了。 林斯義回過身,低頭咬她耳垂,“晚上可以嗎?”聲音低沉沙啞,帶著詢問,很本分的語氣。 溫爾一怔,當即明白他意思,皺了皺眉說:“我還是不想……”又怕他不高興,趕緊說,“是你說不想就是不想,不必勉強說想?!?/br> 林斯義點點頭,安撫:“不必緊張。不想沒關系?!?/br> 溫爾望他一眼,嘆息道:“我也沒辦法,藥物會減退性.欲,你又太大了,很不舒服……” “這是夸獎,還是……”即使不是夸獎林斯義也當是夸獎了,所以唇角眉梢的笑意擋都擋不住,望著她。 溫爾羞澀笑,輕斥:“討厭。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庇洲D(zhuǎn)折,“其實也不算全夸獎,是實事求是,很不舒服,很痛,我真的想停一些藥,但又不敢?!?/br> “你最好不敢?!绷炙沽x警告,“除了醫(yī)生能讓你停,其他邪門歪道的想都別想。” “那你一直當和尚?” “五年都過來了,現(xiàn)在算什么?”林斯義攬住她腰,與她鼻尖抵著鼻尖,“這么抱著你,比單純做舒服?!?/br> 撒謊。 溫爾不揭穿他。 男人終究是生理性動物。 每天早上的蓬勃反應,就是在對她闡明,她身邊躺著的是一個正常男人,而她不是正常的。 她怎么能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