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狼狗_第102章
秦浣眉頭稍稍一皺,隨即又作出一副十分關(guān)心的模樣:“哪里敢勞煩何相親自相迎,只是不知何相如今身體究竟如何,怎么就病了這么久?” “殿下不必?fù)?dān)心,父親此病雖久,但并不兇險,近來也只是因恐出門再受風(fēng)侵,故而不曾上朝。但一應(yīng)政事卻也依舊在府中處理,并不耽誤什么的?!焙螢闈蛇@么說著,秦浣心中更生疑惑,但眼看著船已駛?cè)牍偌掖a頭之中,他也來不及再多問些什么,只好將此事暫且按下。 上岸之后,又是禮部的一干官員上前相迎,眾人好一番寒暄之后,秦浣等人才得以回宮復(fù)命。 大啟皇宮,崇華殿上,為顯天恩之重,雖非早朝之時,皇帝秦渝卻依舊召集拉百官,在殿上對秦浣與趙擎烽等人大肆封賞。 這些早已在秦浣的意料之中,并沒有什么驚訝的。而真正令他在意的,卻另有其事——何無頃真的沒有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 秦渝是個理不得事的,而能作出此等封賞之決斷的人自然就只有何無頃一人了。而如今何無頃并沒有露面,若硬按何為澤所說,他只是養(yǎng)病在家,卻照舊處理政事,如此倒也是說得通的。 但以秦浣對何無頃的了解,他與趙擎烽歸朝這等大事,何無頃絕不可能僅僅因?yàn)榕略僦藳霰懔粼诩抑?,不來早朝?/br> 除非——他真的已病入膏肓,連門都出不了了。 思及此處,秦浣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立于皇位之側(cè)的大太監(jiān)李徽,那李徽也回應(yīng)一般向著秦浣微微點(diǎn)了下頭,示意其另有安排。 果然,在這場短暫的臨時朝會之后,皇帝便以賞賜為名,留秦浣與趙擎烽在宮中一同用膳。 “二哥,你可終于回來了,朕,朕可想你了?!彪m是三年未見,可秦渝卻依舊認(rèn)定了秦浣就是秦浣,而不是秦安平。剛一下了朝,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他便忍不住湊到秦浣跟前,左一句“二哥”,右一句“二哥”的叫了起來。 “是,二哥也想你了。”秦浣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知秦渝是認(rèn)定了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實(shí)在改不過來了。 “二哥放心,我,我只私底下偷偷的叫你,在他們面前,我還是叫你小侄兒?!鼻赜逄ь^仔細(xì)打量著秦浣的神色,有些討好的拽了拽他的袖子。 “好了,陛下既然懂得避開外人,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唄,”趙擎烽也跟了上來,先是笑著給秦渝說了句好話,而后又低頭附在秦浣的耳邊輕聲說道:“卻不知我與殿下這般,陛下又該怎么叫我呢?” 秦浣側(cè)臉瞪了他一眼,剛要說些什么,卻聽到秦渝有些興奮地說道:“朕知道,忠寧侯與二哥在一塊了,便是朕的二嫂!” “殿下怎么……”秦浣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秦渝,一時既想問他是怎么聽到了趙擎烽剛剛說的渾話,又想問他是何時知道了自己與趙擎烽的事。而另一邊趙擎烽卻已經(jīng)笑出了聲,他絲毫不在意被人冠上那個“嫂”字,反而不住的夸贊秦渝圣明聰慧。 不多時,剛剛在殿外安排晚膳瑣事的李徽也終于走了進(jìn)來,趙擎烽這才停止了笑鬧,幾人圍坐在殿中矮榻上,說起了有關(guān)何無頃的事。 “如此說來,何無頃竟是半月有余未曾上過朝了?”秦浣聽著李徽說著近來的朝中之事,不由得皺起了眉。 “是,何相確實(shí)是自入秋以來身子便不太好,但他之前卻一直堅(jiān)持上朝,直到——”李徽也覺此事頗有古怪,事無巨細(xì)地回憶起來:“直到小何大人離京的前兩日,何相才上了告假的折子,說是風(fēng)寒過重,要在家中休養(yǎng)?!?/br> “何為澤離京前兩日——”秦浣與趙擎烽對視一眼,更覺其中似有不對之處:“怎么會如此的巧,何為澤去接我們,何無頃便病得出不了門了?!?/br> “起先我也懷疑過是否是有人暗害于何相,但這些日子以來,朝中奏折他照批不誤,連我送去的秘信,他也如常回復(fù)了,所以我才勉強(qiáng)信了何相是真的因病而未能來上朝的?!闭f著,李徽便將何無頃給他的幾封回信取了出來,交給秦浣驗(yàn)看。 “說起來,這些日子里我亦是收到過何無頃的的信件,那信上的筆跡確實(shí)與平時無異。”秦浣仔仔細(xì)細(xì)地看過李徽手上的幾封信后搖了搖頭:“這些也是,同他給我的那些信一樣,并沒有什么紕漏?!?/br> “這就怪了,難不成當(dāng)真是咱們想多了?”趙擎烽雖這么說著,但他亦能感覺得到,這其中怕是真的沒有那么簡單。他轉(zhuǎn)頭看著秦浣沉思的模樣,片刻之后頗為直接地提議道:“而今聚在這里這么猜測也不是什么法子,咱們倒不如借著探病的由頭,去那何府上看看就是了?!?/br> 這話說得實(shí)在,秦浣聽后一愣,隨即又笑了下,將手中的信紙擱置到了一邊后才點(diǎn)頭道:“燭華說的不錯,如此是該去登門拜訪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