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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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纖細溫軟的少女,眼角微紅,謝行止不太自在,眉頭皺得更深,但考慮到眼前少女的感受,又緩和了神色,硬邦邦地憋出了一句,“笑笑?!?/br> 少女頓時彎著眉眼笑了起來,有些雀躍的,糯糯地喊道,“謝大哥!” “謝大哥不是要去靈焰塔嗎?我這便帶大哥過去?!?/br> 穆笑笑臉色有點兒病態(tài),但精神卻充沛,一路上都在說著自己身上那些瑣事。 她嗓音清糯,像一條山澗淌過,“過兩天,我就要去南霍洲啦。” “到時候身上這寒熱之毒解了,就能和其他師兄師姐一樣,去準備這屆同修大會了。” 穆笑笑好奇道,“不知謝大哥到時候會不會參加,謝大哥修為高深,若是參加,不知有多少昆山弟子能一飽眼福,從中獲得不少啟發(fā)。” 就這樣一路來到了靈焰塔前。 穆笑笑停下了腳步,“自從晚兒師妹……之后,師兄就常常來靈焰塔里守著,謝大哥快些進去罷?!?/br> 自從喬晚沒了之后,陸辟寒就經(jīng)常到靈焰塔來看看。 塔里的靈焰是能掐滅的,但知道的昆山弟子少,喬晚之前幫馬懷真打工的時候,曾經(jīng)在靈焰塔里當值,知道這禁制怎么掐。 屬于喬晚那朵昏黃的火焰已經(jīng)滅了。 再有多少震痛,十多天下來,也該平靜。 他死掉的親人、朋友不計其數(shù)。 陸辟寒收回目光。 喬晚,只是其中之一。 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陸辟寒垂眸蹙眉,低咳了兩三聲。 她是他一手帶大的,他不相信她這么簡簡單單就沒了。 如果喬晚真沒死,下山對她而言,或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往后的日子,他都會來靈焰塔等著,等著那朵昏黃的火焰再次亮起來的那天。 謝行止一來,陸辟寒就從靈焰塔回到了玉清峰,擺上了茶盞。 這幾天里,周衍基本就沒下過玉清峰。他平常就不怎么下山,現(xiàn)在更是關在洞府里修煉悟道。玉清峰上大事小事,也像之前一樣,一律落在了陸辟寒頭上。 隔著繚繞的霧氣,陸辟寒目光淡淡,“令妹的消息,我已經(jīng)拜托了其他弟子去查,不出兩日,出生在東尚國永澤府的昆山弟子名冊就會送過來?!?/br> 東尚國修真之風重,平民百姓也熱衷于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去修仙,不說能不能修成,但就是做做雜役,鍍層金,回去也能找一份好差事。 昆山派東尚國永澤府的弟子更是不知凡幾。 知道其中的艱辛,謝行止沉默一瞬,誠懇地道了聲謝:“多謝?!?/br> 來的路上他也聽到了點兒喬晚的消息。 據(jù)說,陸辟寒有一個叫喬晚的師妹,從太虛峰上跳了下去,尸骨無存。 陸辟寒愿意在這種情況下分出時間和精力,這份恩情,他銘記于心。 謝行止沒動桌上的茶,眉眼冷峻,“令師妹的事,節(jié)哀?!?/br> 可能是這些天里總想著喬晚的緣故,陸辟寒忽然發(fā)覺,面前的男人,竟然隱約和喬晚有點兒相像。 謝行止和喬晚的五官毫無相似之處,但給人的感覺卻莫名有點兒眼熟。 陸辟寒枯瘦的五指摸上了茶杯,心里突然躥出了個荒謬的念頭。 他記得,喬晚也是東尚國永澤府人氏,家里有個自幼分別的兄長。 謝行止會不會和喬晚有些關系? 但這念頭剛冒出來,又被陸辟寒給壓了下來。 那天梅康平的人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喬晚她出生魔域。她身上那股魔氣,不論如何,也不應該和謝行止有任何牽扯。 陸辟寒凝神細思的時候,謝行止卻難得主動開了口,嗓音低沉冷清,“方才多謝你那位穆姓師妹為我?guī)贰!?/br> 陸辟寒略感詫異:“你見到了笑笑?” 想到少女拖著病體,卻不掩其嬌俏的模樣,謝行止頓了頓,說道,“你有一位好師妹?!?/br> * 幽深的密林,樹蔭遮蔽天日。 忽然,一道粉色的身影從灌木從里躥出,身后還跟著頭氣勢洶洶的黑熊怪。 黑熊身軀高大,背上還修出了好幾條藤蔓。 喬晚抱著盆蜂蜜,在這“樹熊”攻擊之下,左右橫跳,淚流滿面。 為了躲避蕭家和對她愛的深沉的那些仇人的追殺,她這才走了妖族的地盤,沒想到還是她小瞧了這些妖獸的實力。 喬晚在前面縱高跳低,蜜獾就坐在后面冷冷地看。 這是修煉路上必經(jīng)的道路。 既然答應了要教這個人修,他說到做到。 作為一只蜜獾,伽嬰信奉的準則十分簡單粗暴。 那就是打。 他自己能有現(xiàn)在這個實力,就是在大大小小無數(shù)場戰(zhàn)斗中,一點點死磕出來的。 喬晚不打,那他就按頭打。 作為妖皇,蜜獾未假思索就把自己的子民果斷當作了給人修刷怪用的工具。 已經(jīng)習慣了打不過就跑,邊跑邊找機會的放風箏猥瑣流打法,眼看著一時間拿不下來這頭“樹熊”,喬晚一把將鐵錘從藤蔓包裹中扯出來,撒丫子狂奔。 結果還沒奔出三里地就被攔住了。 攔住她的是只蜜獾。 蜜獾眼神幽冷,一腳又被喬晚給踹了回去。 她手上端著的蜂蜜也高高地飛上了半空,被蜜獾一個縱身穩(wěn)穩(wěn)地接住。 喬晚團成個蝦子狀,猛地撞上那高高舉起的藤蔓,內(nèi)心悲憤。 “啪!” 畢竟是越級跳上了煉骨階段,皮rou都不算厚實,基礎還沒打扎牢,又被蜜獾抬爪這么一踹,喬晚來不及覆上一層骨甲,后背被這一藤條抽得皮開rou綻。 昆山那一頭,少女笑靨如花,和和睦睦。 這一頭,喬晚甩著血淚,硬著頭皮抗怪輸出。 端著蜂蜜,蜜獾穩(wěn)穩(wěn)地坐了下來。 教人這件事,坦白來說,對他而言,還是有些新奇。 若是放在以前,他絕不會和這練氣期的散修們多說哪怕一句話。 可現(xiàn)在,殺伐果斷的妖皇難得陷入了點兒困惑。 這些散修,并未像他想象中那般不堪。 作為修真界的頂尖戰(zhàn)力,找不到對手已經(jīng)是伽嬰的常態(tài),就算這樣,他也從來沒想過要給自己培養(yǎng)一名對手,他沒有那么多時間。 不過現(xiàn)在,伽嬰?yún)s略有些動搖。 也就這么一瞬。 等喬晚終于提著錘鮮血淋漓地趕來的時候,蜜獾手里的蜂蜜剛喝了一半。 蜜獾抬起眼,矜傲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嘴巴毛上的蜂蜜都沒擦??! 嘴巴毛上的蜂蜜都沒擦?。?! 這是妖干事兒嗎?! 看見蜜獾嘴巴毛上的蜂蜜,喬晚頓時怒了,一把把盆搶了過來,端著盆噸噸噸一口氣喝了下去,結果盆里的蜜還沒見底,就被一只爪子又給搶了回去。 喬晚瞪眼,搶回來:噸噸噸! 蜜獾眼中殺氣十足,搶回去:噸噸噸! 這么一盆蜜,就被一人一妖分食了個一干二凈。 好齁。 喝完,喬晚捂著嗓子眼,蹲在地上默默懷疑人生。 齁。 太齁了。 這輩子她都不想再吃甜的了。 喬晚和伽嬰,大部分時候都是白天休息,晚上趕路。 畢竟要體諒一只蜜獾的生活習性。 喝完蜂蜜,伽嬰快準狠地給自己刨了個洞鉆了進去,閉目入靜養(yǎng)傷。 伽嬰傷得比喬晚想象中更重,一連掉了幾個小境界不說,胸口那傷,要換成其他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但他硬生生地扛著這一身傷,和她玩了場你追我跑的游戲,在失去興致后,果斷一掌拍碎了她全身骨骼,現(xiàn)在還要趕到南霍洲去殺人,這份實力和心性確實強的變態(tài)。 伽嬰療傷的時候,喬晚也不打擾他,自己撿了個空地坐下,練習她新學的煉骨。 就這么走走停停,緊趕慢趕,終于趕到了南霍洲的棲澤府。 剛進棲澤府的地界,還想著要怎么接近岑家的喬晚,正好趕上了絕妙的好時機。 南霍洲棲澤府岑家,據(jù)說那個小少爺岑清猷是妙法尊者嫡傳弟子的岑家,最近正在招收家仆。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把開頭第七章 南霍洲的伏筆,妙法的伏筆給圓上了(癱倒)晚妹親友團持續(xù)上線。 我覺得我有必要再重復一遍,沒有認錯meimei的情節(jié)!沒有那種狗血play! 作話不算錢,作話可以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