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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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殿下。” 原本都已經(jīng)打開懷抱準備擁住她的太子殿下,見她這般及時的停了腳步,不免有些尷尬。 他干咳兩聲,最終也只是捧起了她的雙手,替她捂了捂那雙已被冷風(fēng)吹得通紅的小手。 “你怎的穿這么單薄便追來了?” 眼看著他又要脫衣服給自己,鳳攸寧慌忙按住他的手,“我不冷,殿下穿著吧?!?/br> 她這會兒氣才喘勻,一雙杏眸水汪汪的望著他,像是被風(fēng)吹出了淚一般,眼眶微紅著。 戚星闌不由心疼,嘴上還不忘拿她打趣兒,“我這還沒走,寧兒便已開始想我了?” 鳳攸寧暗自咬了咬嘴唇,不置可否。 對于戚星闌,她雖然談不上什么過分的依賴和思念,但在這承國,他也確實是唯一一個給過她那般安全感的人,也是她唯一個可以不用以笑臉面具相對的人了。 見她沒有否認,太子殿下心中便也明白了幾分。雖是有些意外,卻是抵不住心里像倒了罐蜜一般的甜。 他終還是張開手臂將那人擁進了懷里,輕撫著她的脊背,柔聲安慰,“放心,乖乖等我回來?!?/br> 鳳攸寧將臉埋在他的胸膛,悶聲道:“凡事小心應(yīng)對。若見到阿允,替我這個jiejie向他問好。” “好。”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笑著輕蹭了兩下,“我不在的這些時日,你要照顧好自己。無聊時便去找母妃,她很喜歡你。” “恩,我會替你好好陪母妃的?!彼缡钦f著,從袖兜里拿出了一個月白色的荷包遞給他。 那荷包上面繡著一株并蒂蓮,繡紋精致,栩栩如生,靜靜地躺于那月白色的錦緞料子上。 此為何意,不言而喻。 她沒說話,只默默將荷包別在了他的腰帶上,好生整理了一番,這才抬起眼來與他對視。 “那日我瞧著你甚是喜歡,便將它繡了出來?!彼f著,眼中有明亮的光輕輕劃過。 戚星闌垂眸看了看腰間的荷包,唇角不由勾上一抹心滿意足的笑,“這上面,繡的可是并蒂蓮?” “這……”鳳攸寧眨眨眼,目光瞥向別處,“花式和顏色是我隨意挑的,原本也沒想送人,是瞧著你實在喜歡才……唔?!?/br> 她話還未說完,便已被那人俯下身來封住了嘴。 戚星闌疼惜的在她的唇上親了親,又在額頭落下一吻,“無論是什么,你送的我都喜歡。” 他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讓鳳攸寧將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楚。 鳳攸寧的臉頰紅了幾分,在他懷里輕輕蹭了一下這才放開手。 “時候不早了?!彼f著為那人整了整有些褶皺的衣領(lǐng),隨后退了一步朝他行了一禮。 戚星闌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怔了一下,正準備去扶,便聽得她開口。 “臣妾恭送殿下,愿殿下一路順風(fēng),早日凱旋?!?/br> 他頓在半空的手終是將她扶了起來,大手輕輕摩挲了幾下她白皙又透著淡粉的臉頰,唇畔帶笑,“寧兒?!?/br> “恩?!彼p聲應(yīng)道,眸中映出他挺拔的身影。 那雙桃花眼中亦是帶著無限的溫柔與不舍。 兩人只是這般對視著,良久未曾說話,可心中卻已都有了答案。 “走了?!逼菪顷@后退兩步,手指輕輕撫上腰間別著的荷包,繼而翻身上了馬背。 他的目光落在姍姍來遲的晴微與綺煙所帶來的轎輦和隊伍,心中多了分安穩(wěn),便也沒再說什么,手中握著的韁繩緊了緊,掉頭出了宮門。 鳳攸寧始終望著他的身影,直至那人化為遠方的一個點,她這才回過神來。 一陣冷風(fēng)吹過,她忽的覺得面上冰冷,手指輕輕撫上臉頰,才發(fā)覺自己不知何時竟是落下了淚。 那淚水被冷風(fēng)吹得只剩了一道濕漉漉的痕跡,隱隱散發(fā)著涼意。 “公主!”晴微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回頭,便見兩個丫頭帶了轎輦和一行人,儼然是將太子妃的儀駕給搬了過來。 “公主可是凍壞了?”晴微快跑了幾步,將手里的短絨斗篷披在了她身上,綺煙又將手爐塞進了她懷里。 鳳攸寧搖搖頭沒說什么,心中卻是愈發(fā)的忐忑。 她在晴微的攙扶下上了轎輦,因心中思慮著事情,一直沒有說話。 晴微琢磨著自家主子逞能凍了這好一會兒,怕是回去捂上一個時辰才能免得落病。 若是擱在平日里主子怕是早該喊冷了,今日許是因送了太子才這般心不在焉,想來也不會再去別處…… 這般想著,她便朝著前面說了一句,“回宮罷?!?/br> 誰知她這句話卻是叫回了鳳攸寧的魂兒,只聽得她淡淡的說了句:“去承禧宮。” 晴微與綺煙雖是疑惑,想了想又覺得此事在情理之中。畢竟承禧宮里住的那位是太子殿下的生母,身為太子妃替丈夫盡一盡孝道亦非什么不可的,便也都沒搭言,吩咐著朝承禧宮去了。 一路上,風(fēng)吹得更大了些,明明前幾日才停了雨,天才暖了些,今日竟又刮起了大風(fēng),吹得人瑟瑟發(fā)抖。 她抱著懷里的手爐,目光怔怔的飄向別處,腦海中卻是不斷的重復(fù)著昨日傍晚做的那個夢。 那些畫面太過真實了,總讓她覺得是真實存在的。 就連昨晚沉沉睡去后,她還是夢到了那些畫面,甚至都能聞到戰(zhàn)場上的硝煙與血腥味兒…… 戚星闌被人從背后刺中的畫面恍若又出現(xiàn)在了眼前,那明黃色又沾了血跡的衣袖,還有那人手上的玉扳指,明明那般熟悉,她卻是怎么都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忽的,耳邊響起了一道喑啞的聲音,聽起來那人的年齡不大,但卻歇斯底里,“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還我——” “公主,已到承禧宮了?!鼻缥⒌脑挻驍嗔四侨说穆曇?,鳳攸寧一個激靈回過了神來。 她重重呼了口氣,發(fā)現(xiàn)掌心一陣冰涼,竟是冒了一手的冷汗。 眼瞧著主子一張小臉煞白,晴微不由得跟著憂心,“公主,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回宮傳御醫(yī)?” “不必?!兵P攸寧搖搖頭,攥了攥手里的帕子,這才被晴微扶著下了轎輦。 她抬眼看了看宮門匾上“承禧宮”三個大字,不由沉了沉心,長舒一口氣,又勾上往日溫柔的笑,這才款步走進了大門。 第52章 夢魘 剛一進宮門, 便見賢妃的貼身婢女芷茵快步迎了過來。 她在鳳攸寧身前站定,福了福身, “娘娘早猜到太子妃會來, 只是今日娘娘身子抱恙,不能親自來迎太子妃。” 鳳攸寧微蹙著眉頭抬抬手,示意她免禮,“娘娘病了?可有請了御醫(yī)來看?” 許是瞧著她這副緊張的模樣是出自真心, 芷茵的眸中暗暗劃過一抹欣慰,這才應(yīng)道:“娘娘性子倔強,說是老毛病了,不必請御醫(yī)?!?/br> “那怎么能行?!兵P攸寧的眉頭鎖得更緊了,話還沒說完便已匆匆進了清梔閣。 往日一進清梔閣, 便能聞得那沁人心脾的香味,可今日卻是有一股子藥草味撲面而來,雖味不至于那般苦澀, 聞起來卻也還是令人不舒服。 這樣濃重的藥味,怕是已連服了幾日藥了, 賢妃娘娘竟是將此事瞞得這樣嚴實, 就連東宮都不曾有一星半點的耳聞。 若是戚星闌知曉此事,少不得又是一陣憂心。 她這般想著, 放輕腳步朝著里間望了望, 依稀瞧見榻上貴妃榻上倚著一人。 芷茵快步進了里間,朝著闔眼倚在榻上的那人小聲說了句什么,這才見賢妃睜開了眼, 一張未施粉黛的臉蒼白著,就連眸子中都是一片混沌。 “寧兒來了?”蘭韻抬手朝屏風(fēng)后的鳳攸寧招了招手,“快進來坐罷?!?/br> “臣妾給賢妃娘娘問安?!彼辛艘欢Y,這才走進了里間。 賢妃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么,偏覺得喉嚨里一陣癢澀,便拿起帕子掩口咳了幾聲,這才偏頭去吩咐芷茵。 “給太子妃看座。我病著,莫讓她離得太近了?!?/br> “是?!避埔鸫饝?yīng)著去給鳳攸寧搬了張玲瓏凳來,與賢妃隔了大概有兩個人的距離,“太子妃請坐。” 鳳攸寧扯了扯唇角,落座。 她細細瞧了瞧蘭韻的面色,看著并不像是中毒的樣子,倒真像是平日里身子不好落下病根所致。 可她有隱隱覺著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都說書到用時方恨少,她這會兒也不由懊悔當時沒從師父那兒偷偷多學(xué)些醫(yī)術(shù)。 蘭韻瞧她一直望著自己,唇角不由扯出一抹略顯疲憊的笑,“不用擔(dān)心,就是換季不適應(yīng),過些日子便好了?!?/br> 不得不說,戚星闌的生母當真是很溫柔的一個人。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鳳攸寧能夠放下心中所有的不安,即便面對的是眼下已臥病在榻的賢妃。 只是這會兒她還是忍不住要擔(dān)心,“娘娘,當真不用傳御醫(yī)來瞧瞧么?” “不用。”蘭韻擺擺手,唇畔的笑意多了幾分欣慰,“這么多年了,每每換季時我都會這樣,陛下亦是知曉的。我知你孝順,是個體貼人兒,放心吧?!?/br> 見她執(zhí)意不肯,鳳攸寧便也沒再多問,只乖乖坐在那兒同賢妃說了戚星闌臨走時的情況。 “殿下臨行前還惦記著娘娘,特意讓臣妾來多陪陪您。” 蘭韻垂眸笑了笑,輕聲喚她:“寧兒?!?/br> “娘娘,我在?!兵P攸寧下意識的往前傾了傾身子,等著她的下文。 “你確實是個好孩子?!辟t妃的眸子清明了幾分,映出鳳攸寧那張嬌俏的面容,“闌兒能娶了你,是他上一世修來的福分?!?/br> 鳳攸寧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便聽得她接著說道:“日后能有你陪著他,我也總算是能放心了?!?/br> 這話聽起來讓人心里酸酸澀澀,倒像是個垂死之人…… 她沒敢胡亂往下想,“娘娘……” “寧兒,”蘭韻面上的笑容帶了疲倦,這會兒竟是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我有些乏了,你才去送了闌兒,也回去休息休息罷。我便不多留你了?!?/br> 瞧著她這副模樣鳳攸寧心里難受,自從到了承國,除了戚星闌,對她最好的便是賢妃了。 有句話太子確實沒有說錯,賢妃就是打心里喜歡她,她亦是心知肚明。 可就是因了這份真切的喜歡與照顧,才讓她這會兒更加難受。 “娘娘好生休息,改日臣妾再來陪您。”鳳攸寧行禮告退,臨走前不由多看了兩眼賢妃。 她初來時便聽聞太子的生母心思透徹,早已將這后宮看得明明白白,故而從不仗著自己是太子的生母而驕傲,反而是低調(diào)得很,就連陛下給的盛寵都是親手給斷了,不然也不會輪得到淑嬪和其他妃子,更是有可能壓過皇后一頭。 只是可惜了。 對于賢妃的透徹,鳳攸寧是早就領(lǐng)會過的,故而今日她說的那些話才會讓人忍不住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