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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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茫然回頭,鳳攸寧這才小聲問道:“你瞧著最近晴微可是與濯束走得近?” 綺煙擰著眉頭思索了片刻,覺著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便點點頭,“濯束還常常給她帶些吃食玩物。” 果然,這丫頭就是動了春心了。不過如此看來,濯束應也是對她有意思的…… 鳳攸寧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好,我知曉了。你先下去吧。” “是?!?/br> 綺煙出去的時候順手將內殿的燈給熄了,只留了外殿一盞。 光線昏暗的時候,睡意便很容易襲上頭來。 堇色的床帳將月光隔離在外,鳳攸寧側身躺在床上,心中思索著待戚星闌回來后便替晴微問一問濯束。晴微雖比她小兩歲,可如今也是到了適嫁的年齡,況且又剛好遇上了濯束這么個有心的,早些定下來也是好事。 這般想著,眼前似乎出現了戚星闌的笑臉,她竟是能猜到那人到時會對自己說些什么了。 只是這才分別幾個時辰,便有些想念那人…… 鳳攸寧笑了笑,合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戚月盈便同戚月希一同到了東宮門口。 鳳攸寧睡了一覺倒是覺著精神頭比昨日好了不少,便也沒磨蹭,隨著兩位jiejie一同出了皇宮。 三輛馬車接連出了宮門,鳳攸寧掀開窗簾朝著路上瞧了瞧。前幾次出宮她總是同戚星闌坐一輛馬車,不得自在,不是緊張過度便是沒有心情,還從未細細看過這路邊的情景。 眼下街旁的商販早早備好了東西,左一句右一句的吆喝著,較著勁兒一般,著實是比皇宮中熱鬧許多。 汀水畔比闌寧居要更遠一些,半路上她們還尋了個人少的路邊歇了一會兒,瞧了瞧路邊那些已是冒了尖的嫩草。 初春的天氣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前日下了雨,昨日又掛了大風。今兒卻是艷陽高照晴空萬里。 鳳攸寧坐在馬車里,懷里抱著手爐都有些排不上用場了。 她干脆將拿東西往旁邊一放,抬起手來在臉上貼了貼,一陣溫熱。 晴微和綺煙坐在一旁,見她拿開了手爐,忙不迭提醒她:“公主,現下馬車里還算暖和,一會兒到了汀水畔,您千萬別任性著了涼?!?/br> “知道啦?!兵P攸寧看了看身旁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年紀卻懷有一顆老嬤嬤心的人,忍不住嘆了口氣。 今日能出宮踏青本是好事,她自然也是心情舒暢。況且近幾日她都被噩夢纏身,難得昨晚睡得安穩(wěn)一夜無夢,醒來身子也是爽利不少。 這會兒馬車隊伍在汀水畔停了,鳳攸寧在晴微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便見一條小溪水流湍湍,打在溪邊的石頭上,那聲音僅是聽著都讓人覺得心情舒暢。 只是站在了水邊,難免有些冷。 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身子,綺煙便將從馬車上拿下來的手爐偷偷又給塞進了她懷里。 “公主這幾日要格外注意些,切不可任性?!?/br> 鳳攸寧癟了癟嘴沒說話,只深吸一口氣,泥土的味道混著隱約的青草味兒讓她覺著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從前在崇國,她也時常偷偷跑出去,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心中的那份責任愈發(fā)的沉甸甸,她便是連年少的輕快腳步都忘了要怎么走。 “寧兒,你瞧著這兒如何?”戚月盈一下車便過來問她,那股子親切勁兒倒像是鳳攸寧才是她一奶同胞的親meimei。 戚月希遠遠望著從前對自己庇護有加的jiejie如今圍在另一個女人身邊,心中不由得升騰起一股子怨氣。 她本就不是那么喜歡出宮,都是看在戚月盈是自己長姐的份上才答應一起出來踏青,這下可好,她倒是成了陪襯! 她氣不過,冷冷拂袖,朝著汀水畔的那座亭子而去了。 這邊鳳攸寧瞥見戚月希那副氣呼呼的樣子,唇畔淺淺的笑意不由得愈發(fā)濃了些。 “長姐,二姐好像有些不舒服。她不喜歡我,你先去看看她吧,我自己在這邊走走?!?/br> 戚月盈終究還是惦記著自己這位meimei的,聽她如此說,便好生叮囑了她別走太遠,轉身朝著亭子而去。 鳳攸寧瞧著她那利落的身影,不由覺得這位盈公主與那名震各國的盛將軍倒真是十分相配了。 “最近怕是當月老上癮了?!彼猿暗匦α诵?,轉身朝著另一邊款步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新人出場失敗orz 下一章吧,下一章肯定能出來了! 第54章 羽白 這個時候的汀水畔已是被一片春意籠罩著, 嫩綠的芽兒從地上和光禿禿的枝椏上冒出來,接受初春暖陽的洗禮。 兩位公主與太子妃出游, 自是帶了不少的侍衛(wèi)隨行, 此刻幾乎已將整個汀水畔給圍了起來,旁人瞧了這仗勢自是不敢靠近了。 更何況這汀水畔本就是皇親貴族常去游玩的地方,庶民極少會往那邊走。 鳳攸寧瞧著戚月盈同戚月希姐妹兩人在亭子里說著什么,自己雖是獨自待著倒也是自在。 畢竟她身后還有兩個“老嬤嬤”寸步不離的跟著。 “公主小心腳下的石子?!本_煙提醒道。 鳳攸寧垂眸瞧了一眼腳下, 可不就是有一粒石子,不大,也就比一只螞蟻大一些。 她無奈的轉回身來,“罷了,你們兩個跟著我怎么都不自在?!闭f著朝她倆擺擺手, “你瞧這兒已經被那些侍衛(wèi)圍得水泄不通,定是不會有危險的。難得出來一回,你們兩個也到處走一走吧, 不用管我?!?/br> 晴微年紀小些,總歸還是貪玩的, 這會兒聽得主子如此說高興都還來不及。 倒是綺煙皺著眉頭, “公主——” “綺煙,”鳳攸寧耐下心來朝她笑了笑, “我知你最是謹慎, 可我真的想自己走一走,況且我有武功傍身,不會出什么事的?!?/br> 她說著拉起綺煙的手, 眨巴眨巴眼,“我如今已是承國的太子妃了,沒人敢動我,放心吧!” 這撒嬌的本事都用上了,綺煙自然是拿她沒辦法,“好吧。公主自己要多當心些?!?/br> 她話音剛落,轉手便被晴微拉著去了別處。 鳳攸寧瞧著自己身后的兩條小尾巴都不見了,不由覺得一身輕松。 上次在闌寧居本想著好好活動活動筋骨,奈何因了戚星闌黏人,便也沒能動成。在那之后雖是不用背著晴微和綺煙了,到底還得背著正沅殿里的其他人,屋里總歸是伸展不開的。 不過既然來了這汀水畔,便是得找個地方抻抻筋才不負這一番好景色。 這般想著,她便四下張望了一番,最終挑了溪邊的一處空地,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快步而去。 空地前恰好有兩棵歪脖松,她便是躲在樹后面估摸著也不會被人發(fā)現。 鳳攸寧又看了看戚月盈與戚月希所在的涼亭,確定她倆看不到這邊,這才抬腿壓在了歪脖樹的一根粗枝椏上。 她本想著摸出腰間的軟鞭來,但念及那鞭子摔在地上的聲音過于引人注目,怕是會驚動那些侍衛(wèi),干脆也就從地上拿了根還算趁手的樹枝。 左右?guī)煾府敵跻彩菑膭Ψń唐鸬?,只不過長劍不便女子攜帶才給她換成了軟鞭。 這會兒鳳攸寧將這幾日呆得僵硬的筋骨好生抻了抻,覺著差不多了,便也就拿起樹枝當做長劍揮了幾下。 雖說手感差了不少,但到底她也是能好好活動活動了。 這般想著,她定了定神,記憶還未尋得,身體便已先一步動了起來。 手中的樹枝在身前劃過,帶起一陣凌厲的風,略起她耳畔的碎發(fā)。 鳳攸寧手臂一揮,便聽得“咻”的一聲響在耳邊,五感跟著一起調動起來。 這身為踏青準備的衣裳厚了些,一套劍法舞下來,她的脊背已是除了一層薄汗。 鳳攸寧站定身形,長舒了口氣。 “果然在宮里待得久了,體力都不如從前?!彼÷曕止玖诉@么一句,揉著發(fā)酸的肩膀往涼亭那邊望。 “姑娘好劍法,可是師承斷虛山?”身后忽的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鳳攸寧身子僵了一下,下一刻手中的樹枝一揮,轉身便已抵在了那人的喉嚨上。 “你是誰?”她冷聲問著,將人細細打量了一番。 他的穿著明顯不是從宮里帶來的侍衛(wèi),周身的氣質也絕非常人所能有,最絕的便是那張臉,棱角分明,冷峻卻又不失美感。 若說當初見戚旭之時是驚艷,那如今見此人便是震撼。 她不由皺了皺眉頭。 只是好看雖好看,卻怎么都不及她家那個生了病還會黏人的太子殿下瞧著順眼。 太子妃娘娘如是想。 見鳳攸寧的眉眼間是凌厲之色,面容卻有嬌媚可人,那人的眼中不由劃過了一道光,轉瞬即逝。 他雙手背在身后,輕勾了一下唇角,“在下乃是斷虛山凌崖先生的故友,嚴羽白?!?/br> 那人說著往她身后的方向瞧了瞧,那里正是戚月盈她們所在的地方,“不知姑娘你,可是宮中的哪位貴人?” 鳳攸寧冷眼看他,手中的樹枝卻并沒有要拿走的意思,“我倒是聽說凌崖先生從不交友,又何來的你這位故友?” 這么多年來,她深知師父向來喜歡獨行。那時在山上住了那么多年她都不曾見過有其他人上山,就連師父當初收了她當徒弟都是看她體內的寒氣過重瞧著可憐。 這人也是倒霉了,當著凌崖徒弟的面撒謊。 誰知那人卻笑了,他原本背在身后的手輕輕抵在了樹枝上,一點一點將其推開。 鳳攸寧霎時間感受到了一股力量,連帶著整個人都不由后退了半步。 明明他看起來并沒有用力,為何會…… 她還慌著,便聽得那人笑了一聲,“是或不是,你去問一問便知?!?/br> 嚴羽白輕輕摩挲了一下方才碰了樹枝的指尖,眉頭微皺,“只是你一個女孩子家,戾氣太重可不好?!?/br> 這般強大的內力著實少有……莫非真是師父的故友? 鳳攸寧沉著臉色看他,自知若是真動起手來她并沒有勝算,便也沒想著再與他多做糾纏。 “戾氣重不重與你無關?!睂γ婺侨藲鈭鲞^于強大,她說著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樹枝,“這里不是誰都能來的,你趕緊走吧?!?/br> 嚴羽白又將手背到了身后,微微俯下身子看著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問題?什么問題? 她方才過于緊張,除了他說的那句是師父的故友之外,其余的一概沒聽清楚,這會兒不由得皺著眉頭不知所措。 他卻笑了,“罷了,我們還會再見的?!?/br> “你這是何意——”她話還沒說完,便聽得戚月盈的聲音從身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