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八 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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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到底有什么好考慮的呢? 李尋南也不能明白,胡人沒有贏過,他們大梁才是勝利的一方,為什么這種求和,卻好像是大梁,在向胡人,祈求一樣呢? 但他的確沒想到蕭安幗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有些微愣地看了她一會兒,末了卻沒說什么,只是抬手將她攬到了自己的懷里。 但是蕭安幗卻很清楚,她不是因為這一件事生氣,不過是對梁帝太多太多的失望,在這個時候匯聚到了一起罷了。 她抬手抱住李尋南,不無委屈地說道:“北境,是我父親,是李伯伯,是你,是惠王爺,是秦大哥,是每一個將士們用性命護住的,憑什么,他憑什么能做主這樣的考慮?” 李尋南何況不覺得心涼,但現(xiàn)在也只能伸手輕輕拍著她背低聲安慰:“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讓他同意的,我們既然守了北境這么多年,也不差這一次?!?/br> 蕭安幗輕輕點了點頭,聽著他在耳邊將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講給她聽,心情總算是漸漸安定下來,在他講完之后直起來身子。 李尋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道:“好了,趕快起來吃點東西吧,外面可是亂成一團了。” “嗯?!笔挵矌近c了點頭,看著李尋南出門將門帶上,又在被窩里面呆呆地坐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從床上下來換衣服。 她隨意吃了點東西,便拽著自己的面紗出門了。 這消息出來的可真是快,蕭安幗出門走在大街上,周圍百姓口中討論的差不多也都是這件事情了。 有不服氣的書生,有不清楚的大小姐,有憤怒的北境人,還有覺得事不關(guān)己的人。 或許是早上的時候已經(jīng)將心中的煩悶發(fā)泄得差不多了,蕭安幗聽到些不好的言論也沒什么感覺,一路不停留地來到了一個棧門口。 因為不在主街,棧的生意不算興隆,掌柜的看到蕭安幗過來親自道:“這位小姐,是……” “找人?!笔挵矌街苯哟驍嗔怂脑挼?。 看到?jīng)]生意可做,掌柜的臉上的笑容收了大半,剛準(zhǔn)備拒絕,卻見面前的小姑娘直接拿了塊碎銀子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道:“辛苦了?!?/br> “嗯?”掌柜的愣了一下,也沒在意她說的什么,只是笑著應(yīng)和道,“不辛苦,不辛苦?!?/br> 但是他哪里辛苦了呢?他也不太清楚,但是錢都拿了,他也只能問道:“小姐找誰???” “天字一號的人?!?/br> 掌柜的愣了一下,隨即了然道:“那位人啊,出門去了?!?/br> “出門了?”蕭安幗挑了挑眉,“去哪了知道嗎?” “這,我哪會知道啊?!闭乒竦牟缓靡馑嫉匦Φ?。 “哦?!笔挵矌揭膊粸殡y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卻見一道黑色的人影走進(jìn)來,同時傳來的還有淡漠的聲音:“你來了。” 蕭安幗抬頭看過去,雖然是易了容,但是這聲音,可不就是百里亭風(fēng)嗎,隨即笑著應(yīng)了聲:“嗯?!?/br> 本想插嘴的掌柜的看著兩人熟悉的樣子也只能拿著錢退了。 百里亭風(fēng)沖著外面點了點頭道:“出去走走?” “你不是剛剛回來?”蕭安幗不解。 百里亭風(fēng)的眸子暗了暗,看了一眼旁邊無辜的掌柜的,不說話徑自往外走去。 蕭安幗愣了一下,往店里看了一眼,也只好跟著出去了,離棧遠(yuǎn)了一些后問道:“你都知道了?” “嗯,”百里亭風(fēng)說著補充了一句,“全京城都知道了。” “雖然陛下還沒有給一個結(jié)果,但是我覺得,你和余巽叔叔的布置,可以掀起來了?!笔挵矌降哪樕⒗湎聛淼?。 “哦。”百里亭風(fēng)只是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低頭看著蕭安幗的樣子道,“你很生氣?” 蕭安幗怔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嗯?!?/br> 她很生氣,她對梁帝所有的情緒,失望,憤恨,說到底,表現(xiàn)到一個人的身上,終究是生氣。 她生氣那個人明明是九五之尊,卻絲毫沒有大國之君的風(fēng)范。 她生氣大梁明明是可以勝得過胡人的,但是他卻為了莫須有的懷疑應(yīng)允這種侮辱。 她生氣胡人到來大梁之后發(fā)生的一切事情。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造反?!卑倮锿わL(fēng)皺著眉問道。 他能夠理解蕭安幗的情緒,在大梁的官員一次次拋棄奕州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生氣,只不過,他選擇了更直接的方法——殺掉那個知府。 但是蕭安幗卻同她不一樣,他看得出來,哪怕這個人對皇帝有萬分不滿,她也不會造反。 這是他跟這個人的不同,也是他不能明白的地方。 蕭安幗抬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因為造反的結(jié)果,大梁承受不起?!?/br> “大梁承受不起?”百里亭風(fēng)不明白這個說法。 “一旦造反,外有胡人虎視眈眈,內(nèi)有三皇子對皇位勢在必得,內(nèi)憂外患,百姓流離,起義軍同官兵,哪個不是大梁的百姓呢?就算真能夠造反成功,有一個明君坐上皇位,大梁的元氣,又要多久才能夠恢復(fù)過來呢?” “……” 百里亭風(fēng)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道:“那現(xiàn)在呢?你不造反,在等什么?” 從某種角度來看,這個人還很是直覺敏銳,蕭安幗瞇著眼睛笑了一下道:“我在等,一個明君成長起來?!?/br> “四皇子?”百里亭風(fēng)立刻道。 “現(xiàn)在是惠王爺!”蕭安幗不滿地糾正道。 “他很好嗎?”百里亭風(fēng)說罷,自己又說了一句,“從奕州的角度來看,他還不錯?!?/br> “看來你對他也還算滿意?!笔挵矌叫χ崃送犷^道,“如何,愿不愿意讓這樣一個好人,給大梁的百姓,更好的生活?” 百里亭風(fēng)低頭看了一眼,只覺得面前的女子笑得有些此言,有別過頭去道:“看他表現(xiàn)。” “他不會讓你失望的,”蕭安幗肯定地說道,“我是這樣相信的?!?/br> “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我在試著相信你?!?/br> 蕭安幗聽到這個說法仰頭笑了起來,看樣子很是開心,在走到大街上的時候好奇地地問道:“只有你一人過來京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