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 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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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獵山雖然是距離京城不遠(yuǎn),不過那也是相對于要去靈山寺的人而言的,怎么說也是一道山,延綿宏遠(yuǎn),真到了西山腳下,距離京城快馬加鞭也要大半天的時間的。 而要到西山腳下的渠水村,道路繁復(fù),最后還要繞了山路才行,山上道路本就不好走,渠水村又向來封閉,不過十幾戶人家,比常在山中的蕭家軍還不如。 這才是最讓朱成勝他們覺得心寒和后怕的,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若是沒有顧見齊,這案子怕是不知道能壓到什么時候。 朱成勝早上告別了盛玉,一路上不停歇,天黑之后才險險到了渠水村外圍,村中想來不能住人,為了輕便,他也沒帶幾個人過來。 朱成勝是軍旅人,不曾嬌生慣養(yǎng),習(xí)慣了在山中露營,也習(xí)慣了風(fēng)餐露宿的,一行人稍稍花了時間,找了片空地,在山中扎了營。 夜半時候,又烏云悄悄遮住了月亮,雖然是沒下起來雨,不過卻起了不小的風(fēng)。 一陣陣蕭蕭木葉的聲音在林子中回響不停,朱成勝瞇著眼睛坐起來,打了個哈欠走出去,叫了值班的人道:“袁衍,差不多了,你去休息吧。” “殿下,”一個坐在樹下正無聊地看云的青年人聞聲連忙站起來拱手道,“殿下繼續(xù)休息吧,守夜有我就好了?!?/br> 朱成勝笑著走到他旁邊道:“好了,我被這風(fēng)聲吵醒,睡不好,你去休息吧。”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你去吧,一會兒孫宜恭會來陪我的。” 袁衍見狀,也不再堅持不下,行了一禮后轉(zhuǎn)身退了下去。 朱成勝頗有些無聊地倚著剛剛袁衍倚著的樹木,雙手環(huán)胸抬頭看著頭頂明明到了月中很是圓亮,但是這個時候卻被烏云遮住,露不出幾分光芒的月亮。 盯了一會兒,才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看這,明天怕不是一個好天啊。” 他低下頭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閉眼的一刻卻聽到從身后傳來的颯颯聲音。 他立刻就聽出來,這是有什么通過叢林的時候回發(fā)出的聲音,立刻將手放了下去,反握住腰間的長劍。 卻不從樹木后面出去,只是往后扭著頭,細(xì)細(xì)去看身后的林子。 只是營地雖有篝火,但是身后的林子影影綽綽的,仍是一片黑暗,縱然他目力較常人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不錯,卻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夜里還和白天一樣。 正擰著眉的時候,原本安靜下來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比上一次要更近,也要,更低一點? 意識到這一點,朱成勝不由得皺了皺眉,如果不是一個人趴臥著前進(jìn),那是什么動物嗎? 雖然他對這里的情況不太熟悉,不過這里離村子近,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野狼一類的猛獸的,當(dāng)然也不能排除意外。 況且狼若是遇到了目標(biāo),一向是“群起而攻之”的,他們雖然都是個中高手,但是真要面對一群不知情況的狼,還是要小心一些的。 他往樹后面又稍稍躲了一些,蹲下身子凝神看著黑夜,總算在烏云微散的一瞬間捕捉到一雙在夜里發(fā)著亮光的眸子。 不是狼,他立刻就下了這樣的決定。 他入過山林,進(jìn)過獵場,知道狼的眼睛在夜里是什么樣子。 至少剛剛那個瞬間,那雙眼睛里面,他沒有看到野狼遇到敵人的攻擊性,看起來更像是,一只狗? 他的臉色有些奇怪起來,放在劍柄上的手雖沒有松開,卻也沒有一開始那么戒備了。 或許是這一向和安國公府家里老跟著李尋南和蕭安幗到處跑的蕭十五見得多了,再想想他剛剛看到的那雙眼睛,倒更像是蕭十五了。 他半蹲在地上,捏了捏鼻梁,然后歪頭看著那個在夜色中漸漸接近他的身影。 離得近了,他看得更清楚一些了,是個跟蕭十五差不多的黑狗,不過不是蕭十五,蕭十五還不到兩歲,站起來也才剛夠得到人的腰。 但是面前的這狗,他雖然算不出來多大了,但是至少比蕭十五大了不止一圈,脖子上還系著一個在夜里看不出來顏色的布條擰在一起的粗繩。 看起來,說不定是渠水村的哪一家養(yǎng)著的。 他歪頭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應(yīng)該沒什么威脅感,試著伸了伸手。 黑狗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又往前一步輕輕聞了聞,也不知道聞出來些什么,總之看上去像是蠻放心地往前走了幾步。 就算是在夜里,也能夠看得到它的小心翼翼,還有一些不協(xié)調(diào)。 受傷了?朱成勝皺了皺眉,試探著往前伸了伸手,看著那狗確實沒什么反應(yīng),才將手放到它的頭上揉了兩下。 熟練的手法讓他自己都愣了一下,隨即又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恐怕這狗愿意接近自己,也是因為自己身上有蕭十五的味道,所以它才覺得愿意接近吧? 他笑了一下,將狗拉得近了一些,才注意到手上觸得到的地方幾乎能夠摸到骨頭。 看得出來,這只狗應(yīng)該是失去了主人家,不光許久沒有吃飯,還受了傷吧。 他細(xì)細(xì)看了一會兒,沒注意到狗的身上哪里有傷口,嘆了口氣在它的頭上揉了揉道:“過來,我給你找點吃的。” 醒過來的第二個接班守夜的人孫宜恭一過來看到的就是自家殿下陪著一個不知名的物體臥在火堆旁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背影。 愣了一下連忙跑上前去看了一眼,這才看清楚是條看上去還算是溫順的狗正臥在朱成勝的旁邊吃著餅和rou。 聽到他的接近,那狗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轉(zhuǎn)頭恭下身子看著他,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來低低的吼聲。 他連忙往后退了一邊道:“殿下,這是,從哪里來的啊?” 朱成勝連忙安撫著黑狗,笑著道:“不知道,估計是這幾日在山里流浪,感覺到這里有人,所以過來了吧?!?/br> “還系著繩子,這是家養(yǎng)的吧?” “我看也是,”朱成勝撕了一塊熱餅送到狗的嘴里,眼神卻微微暗淡下來,輕出了一口氣才幽幽地道:“我想,應(yīng)該很有可能是渠水村某一戶人家養(yǎng)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