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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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機(jī),里,的,照,片,都,刪,掉?!卑子隄梢蛔忠活D地說。 一群人見他年輕,不屑一顧,準(zhǔn)備扭頭就走,白雨澤快步上前,直接拎起為首一個男人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說:“聽不懂嗎?” 幾個人見狀開始磨磨唧唧地掏出手機(jī),他沒有動手碰他們的手機(jī),只是盯著他們一張一張把拍到她穿著睡衣,披頭散發(fā)的照片刪掉。 “還有回收站,回收站里的也刪?!卑子隄杀砬槔涞卣f。 “還有你們,拍了視頻的,都刪掉。”白雨澤扭頭對著剛才探出頭的兩個看說,他們都掏出手機(jī)拍了視頻。 “憑什么?”我用我的手機(jī)拍的,你管得著嗎?”其中一個人很拽地說道。 “你刪不刪?”白雨澤冷臉道。 “不刪!”那人還有關(guān)門進(jìn)屋的意思 “你的手機(jī),想更新?lián)Q代嗎?”白雨澤換了一個較為平和的口吻。 “什么意思....?” “就是問你,想不想以舊換新?” “什么...…” 白雨澤迅雷不及掩耳般拿過那人手里的手機(jī),看都不看,直接往墻上重重地扔過去,或者說是砸過去,啪一聲,手機(jī)碎成了幾塊,掉在地上。 “明天我賠你一個新的?!闭f完這句話,留下那人目瞪口呆,他轉(zhuǎn)身望向另一個拍了視頻的看。 白雨澤撿起摔成幾塊的手機(jī),取出里面的內(nèi)存卡,對手機(jī)主人說:“ 我先保管了,回頭賠你手機(jī)的時候,我會看著你刪掉視頻,然后再把卡還你?!?/br> 這時候,酒店的工作人員過來了,“這些人鬧事,把這位女士弄傷了。”白雨澤說。 柳真江蹲在墻角,額頭上都是汗,左肩稍微一動,就痛得在心里哇哇叫,只能埋著頭,一動不動。 “你的手臂脫臼了?”他蹲下來,對滿頭大汗的我說。 “我不知道...左手不能動了?!?/br> “我送你去醫(yī)院吧!”白雨澤說,“能站起來嗎?” “可以?!绷娼卣酒饋怼?/br> “等我一 下?!彼哌M(jìn)柳真江的房間,把她的外套拿出來披在她身上,然后取出房卡關(guān)了門,然后又去自己房間拿了一件黑色外套給自己披上,外套下面露出格子睡褲。 到了急診室,掛了號,人不算太多,脫了外套,醫(yī)生掃視了我一眼,摸了摸我脫臼的位置,淡淡地又見多識廣 “以后注意,不要太激烈了。” 我去,他在說什么? ! 柳真江還來不及尷尬,只聽咔嚓一聲,她忍不住哎呀了一句,醫(yī)生說:“你活動活動試試?!蔽覄恿藙邮直郏缓昧?。 “好了好了徹底好了?!?/br> “謝謝你?!绷娼p聲說,“手.機(jī)....我來賠就好了。” 他笑了笑,沒搭理我。 “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白雨澤。” “柳真江?!?/br> 白雨澤的手機(jī)響起來,他接起手機(jī),說了幾句“好的”然后掛了電話,“忘了還得去派出所錄口供。” “哦對,那我們過去吧?!绷娼f。 在打車去派出所的路上,她大約有一百次想問:今天晚上碰見一個人好像你,是你嗎? 可是柳真江沒有問出口。 出租車在亮著霓虹燈的大橋上開著,有一會兒時間里,四周一輛車都沒有,只有氤氳的水霧,大橋的另一頭泡在了霧氣里,出租車就這么沖著看不清的未知開去。 兩人一路上都沒說話,直到了派出所門口。 白雨澤和柳真江走進(jìn)了派出所,值班民警問他倆的名字。 “柳真江。” “白雨澤。” 他倆分別回答了,然后拿著醫(yī)院的單子,證明柳真江在之前那群人的鬧事中受傷了。民警調(diào)解了一會兒,讓鬧事的罰款,賠醫(yī)藥費(fèi),并拘留了打人者幾天。 非常安靜的深夜大街,這種寂寥,白雨澤再熟悉不過了。 柳真江打了一個呵欠,“很困,你不困嗎?” “我不困。那我們回酒店吧。 ”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在路燈下走了一會兒,影子拉得很長,白雨澤看了一眼柳真江,覺得她心事重重。 回到酒店已經(jīng)凌晨兩點(diǎn)多,柳真江和白雨澤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分別回了房間,她的心事重重沒有敵過強(qiáng)烈的疲憊和睡意,沒多久便睡著了。 醒來已是早晨,柳真江給尹尚打了個電話,沒有接,估計是在忙什么,柳真江就放下手機(jī)去洗漱,之后去樓下自助餐廳吃飯,餐廳人很多,排著隊沿著菜肴一點(diǎn)點(diǎn)往前挪,她隨便吃了點(diǎn)包子和粥,就上樓了。 上樓之后,柳真江猶豫了一下,去敲了敲白雨澤房間的門,沒人開門,不知道是出去了還是退房了。 柳真江回到自己房間,不一會兒,尹尚回電話了,解釋剛才如何沒有接到電話。 “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我想打聽一個人?!绷娼f。 “打聽誰?” “叫白雨澤的年輕男孩個人的資料?!?/br> “什么意思,我沒太明白,你要他個人資料干什么?” “說來話長,我回頭再給你解釋好不好?” 柳真江聽見電話那頭有些遲疑,“真江姐,我今天早上跟頭兒匯報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頭兒的意思是,不想讓你再摻和這件事了,覺得太危險?!?/br> 老宋的這個反應(yīng)我并不意外,柳真江忽然覺得,昨天晚上沒有跟尹尚提及有人出現(xiàn)在我身后的事情是明智的,不然她要是把這件事跟老宋一匯報,老宋估計更生氣,更要把我攆開了。 不過,昨天晚上她到底為什么沒有跟尹尚提及呢?她現(xiàn)在想想,也許潛意識中,帶著某種想要袒護(hù)白雨澤的意思,哪怕當(dāng)時她并不確定是不是他,就好像她今天這句“說來話長”,其實(shí)說起來話并不長,只是她不想說罷了,我想給白雨澤留點(diǎn)余地。 “真江姐,不是我不想給你打聽,主要是這事兒要是被頭兒知道了,一定會罵我的?!?/br> “我想想?!币姓f,然后掛了電話。 我去白雨澤房間敲了敲門,有人打開門,已經(jīng)是不認(rèn)識的別的房了,她趕緊道歉,回了自己房間。 然后打開手機(jī)預(yù)定明天回四川的機(jī)票,示,之后又刷刷微博,感覺有些困倦,于是準(zhǔn)備洗澡睡覺。 在柳真江脫衣服的瞬間,忽然從自己外套的帽子里,似乎抖落出一個什么東西,啪一聲掉在地上,我一看,是一個黑色的方形的小東西,大約一元硬幣大小,上面有一個小小紅燈,微弱的燈光亮著,顯示這個小方盒正在工作。 柳真江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忽然心里一驚,一陣寒意從指尖彌漫到全身。 這.....……這個東西,是個竊聽器? ! 這是什么時候放在我身上的?是誰放在我身上的?我竟然毫無知覺! 柳真江心中充滿恐慌,把竊聽器重重摔在地上,用腳使勁踩,但是穿著酒店的軟拖鞋她根本踩不碎它,然后又搬起一個凳子,用凳子腿去碾碎,也沒有成功,最后她在衛(wèi)生間里接了一杯水,把竊聽器扔了進(jìn)去,聽見一點(diǎn)輕微的嘶嘶聲,應(yīng)該是電線短路的聲音。 柳真江癱坐在床上,腦子一片混亂。 這時忽然尹尚給我發(fā)了條信息:“這人改姓名,他身份證修改過一次名字,不僅是第一次,還有第三次修改過?!?/br> “什么” “我覺得這人一定有問題!” “你為什么要他個人信息?莫非他和這件事有關(guān)?” “回頭再給你解釋清楚。” 柳真江在床上坐了不知道多久,才站起來,站起來的時候,感覺腿都麻了。 柳真江重新走進(jìn)衛(wèi)生間,端起那杯裝著竊聽器的水,端詳起來,那個黑色的小方盒,靜靜地沉在杯底,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柳真江把杯子里的竊聽器連帶水一起倒進(jìn)了馬桶里,按下了沖水的按鈕。 是誰給我安的竊聽器?什么時候安的?為什么?我在腦子里反復(fù)想著這些問題。 她沒有報警。 柳真江想起尹尚說,老宋讓她不要摻和這件事了,柳真江忽然覺得,老宋說得對,柳真江確實(shí)不太適合摻和這種事情。 不是因?yàn)閯e的,而是因?yàn)樗兴叫?,她希望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如果這個真相超出了她愿意接受的范疇,柳真江寧愿不要真相。 這世上大多數(shù)人都是渾渾噩噩又歡歡樂樂地過日子,活得開心的人從不打破砂鍋問到底,所有的事情當(dāng)然有唯一的真相,但并不是所有的真相都需要被揭穿。 柳真江躺在床上,關(guān)掉了房間的總開關(guān),一片漆黑中,房間只剩過道墻壁踢腳線旁邊的一盞微弱的夜燈,關(guān)不掉,于是她閉上了眼睛。 早上起來,柳真江打車去了機(jī)場,坐飛機(jī)回了四川,回家放下行李,下午就去了公司上班。 當(dāng)柳真江坐在辦公桌前,對著電腦屏幕,看著桌子上擺放的熟悉的綠蘿,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特別地不真實(shí)。 左其伯捧著一杯速溶咖啡,晃晃悠悠地走到我面前,笑嘻嘻地說:“回來啦? “你今天晚上有空嗎?請你吃飯唄?!绷娼f,這事兒得兌現(xiàn)。 “今天就算了,你上午剛回來,休息兩天再說吧?!弊笃洳f,‘臉都黑了。 “是嗎?” 柳真江拿起鏡子照了一下,大概是因?yàn)檫@兩天的奔波和驚惶,吃不好睡不好,臉也黑了,下巴也尖了,眼袋也出來了,眼睛里都有紅血絲。 柳真江確實(shí)是身心俱疲,但是請吃飯表示感謝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拖的好,不然顯得不誠懇。于是我說:“反正也得吃晚飯嘛,你今天晚上要是有空就一起吃吧,你不是想吃烤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