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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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我就絕對不回頭去看,好奇不僅害死貓,還害死人呢。我對我自己說,你身上雖然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我就不要去細想了,我就催眠自己,當(dāng)它們不存在好了,我就蒙住眼睛,假裝看不見好了?!?/br> “今天,你朝我跑過來的一瞬間,我甚至覺得,那就跟你好好談一場戀愛也不錯,我什么也不問你,不問你的歷史,不問你的過去?!?/br> “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 我們當(dāng)然可以談戀愛,看電影、吃飯、節(jié)日互送禮物、長假一起旅.....但是這樣真的有意義嗎?我們倆之間永遠都會有不可碰觸的禁區(qū),我發(fā)現(xiàn)你不敢問我的歷史,那就是禁區(qū)。”白雨澤說。 “可是這樣脆弱的關(guān)系真的好嗎?我說的是我,可是你何嘗不是呢?你何嘗不是對我也有很多的懷疑和揣測呢?你何嘗不是也在自我催眠地忽略這個問題呢?”白雨澤說。 那件事情,只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他想,也許現(xiàn)在,此刻,就通通地向唐佑佳和盤托出了,以后要殺要剮都隨便了,不管了。 但是………… 柳真江靜靜地等待白雨澤接著往下說,但是陳沫沒有再說一句話。 “我.....我看我還是下車吧。”柳真江擦了擦眼淚,推開了車門。 “回來!”白雨澤忽然大吼一聲,把柳真江剛推開的車門重新重重地關(guān)上了。 柳真江重新坐下,“別走。白雨澤頹然道。 “那天,我跟蹤的那個人,就是你,對吧?”柳真江說。 過了很久,白雨澤緩緩地點點頭,“是我!” “有人在我身上安了竊聽器,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但是那天我去找張阿姨,所發(fā)生的事情,說的話,你都聽見了的,對吧?這就是你回四川后躲著我的原因,是嗎?” 白雨澤又慢慢地點點頭。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訴我嗎?你整晚不睡覺,就是因為那件事吧?你有很大的心理負(fù)擔(dān),是嗎?但是,永遠回避也不是辦法啊!我不是警察,我不是在調(diào)查你,我只是覺得,于你而言,一直生活在陰影里,就一定比面對現(xiàn)實更舒服嗎?于我而言,我不知道真相,就會有很大的想象空間,這種想象,可能比事實本身更可怕。“ 白雨澤一直目視前方,過了很久很久,他說:“人是我殺的沒有錯,但是不是我………是不是我殺的,好像都沒有什么意義了?!?/br> 白雨澤說完這句話之后,一直沒有看我,她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很難形容,可能有很多種情緒交織,但是其中絕對沒有恐懼。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過了一會兒,我問道。 “我..... 只能說這么多了。對不起。”白雨澤說,他還是沒有看她,她看了他一眼,他低著頭,睫毛垂下來,迷霧一般籠罩了他的眼神,黯然的表情、讓柳真江忽然有些心疼、于是她也不敢看他了,我們倆坐在深夜??吭诼愤叺能?yán)?,不發(fā)一言。 柳真江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外面真是天寒地凍,她抱著手站在和平西橋輔路的路邊,等待出租車經(jīng)過。 白雨澤也開門下車了,“我送你回去吧,這么晚了,不好打車,即便打到車,半夜三更的,遇上壞人怎么辦?” 柳真江有點無語,一個剛剛承認(rèn)自己殺了人的人,在擔(dān)心她“遇上壞人怎么辦?” “我送你吧,十來分鐘就到了。一直在這里站著,會感冒的?!?/br> “你先回去吧,別管我了?!绷娼f。 “我打車回去吧?!绷娼f,“我也需要冷靜一下?!?/br> 一輛出租車從遠處開了過來,柳真江招了招手,出租車停在我們倆前面,“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能是你一個人干的,你不用大包大攬。”柳真江說我打開了車門,坐上了車。 白雨澤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別的方向,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要不了二十分鐘就能到,到家了給我打電話。”白雨澤說,但是眼神卻打量著司機,她知道他這話更多是說給司機聽的:有人在等著車?yán)镞@個人安全到家的信兒,所以你不能為非作歹。 想到這里,她覺得心里很暖,又很酸。 柳真江坐出租車到了家,深夜開車真的很快,也就二十分鐘,然后給白雨澤發(fā)了條微信,“我到家了。”發(fā)完這條微信,她忽然有點后悔,她自己跟賭氣一般,打車回家了,剩白雨澤獨自在深夜的路上,他會不會情緒很糟糕?而且這樣也很危險,會不會被醉駕或者飆車的人撞到? 柳真江繼續(xù)發(fā)了一條微信:“你回家了嗎?到家了告訴我?!?nbsp;發(fā)完又想他會不會在開車,看微信更危險,于是撥過去一個電話,他接起來,“我到家了?!?/br> “那....晚安?!绷娼f。 “晚安?!?/br> 然后誰也沒掛電話,頓了一會兒,柳真江掛斷了。 下班之后,柳真江坐地鐵往家走,到家了躺在床上,望著發(fā)黃的天花板,腦子里空空蕩蕩,想想冰箱里還剩什么菜可以當(dāng)今天的晚飯。 手機響了,柳真江拿起來一看,是房東打來的。 “小江啊,是這樣的,不好意思,我就老實跟你說吧,其實呢,你現(xiàn)在住的這套房子,我們之前是準(zhǔn)備要賣的,有人看上了這房子,后來好像是錢沒周轉(zhuǎn)過來,就沒買,我們想著也不能空著浪費了呀,干脆就出租吧!我也是沒想到,人家現(xiàn)在又要買了,錢都準(zhǔn)備好了,誠心誠意地要買.....畢竟之前已經(jīng)談好了的,所以也請你理解一下…………” 柳真江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根本還沒拾掇好,地上還有大包小包的編織袋,裝的是春夏的衣服,因為大冬天的暫時還穿不上,她都沒來得及打開,現(xiàn)在看房東的意思,她是又得搬家了?” 好吧,我不知道說什么了,覺得意義也不大,就算拖著再住一段時間,也住不安穩(wěn),于是我同意了盡快搬家。 柳真江立刻就給房產(chǎn)中介打電話了,說要租房,說了能接受的地理范圍和價格范圍,中介給我找了幾家符合條件的。 都是老房子,不停地上樓梯下樓梯把腿都快走瘸了,也沒找到一套合適的,總之就是房子合適的價錢不合適,價錢合適的房子又不合適。 看完房子都夜里九點多快十點了。 下雪了………… 柳真江地鐵走出來回家,會經(jīng)過便利店,柳真江抬頭看了一眼便利店,又繼續(xù)往前走。 忽然,柳真江聽見了兩聲汽車?yán)嚷暋K曇艨催^去,她認(rèn)得,是白雨澤的車,車頂上已經(jīng)白白的, 有了積雪,我不知道他的車停在這里多久了。 白雨澤打開車門,走下來,不由分說地拉著我,打開副駕的門,撣了撣我外套上的雪,把我塞了進去。然后自己坐上了駕駛座,把暖氣調(diào)到最大,又咔咔把幾個吹風(fēng)口都直接掰過來對著我,我感覺暖和了很多。 “感覺好些了嗎?” “挺好的,像放進蒸鍋里的速凍饅 頭。” “下班這么晚?”白雨澤笑笑,問道。 “今天沒有上班?!绷娼f。 “那你去哪里了?” 聽到這個問題,她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些微微惱怒。 “這不關(guān)你的事吧,我也沒有問你今天有沒有,上班,去了哪里之類的,我也沒問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我什么都不問你,你也別問我也別管我?!?/br> “我今天沒有上班,因為之前辭職了,你也知道的。去了哪里..... ”白雨澤想了想,“我今天下午去了超市,買了些東西,然后我開車來這里,是因為.....下雪了。” 柳真江想起之前有一次,白雨澤還在便利店工作的時候,我們遇上了四川的初雪。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情。 “我就是那么一說,沒有讓你匯報今天干了什么的意思....柳真江說。 “好吧。” “我出去找房子了。”柳真江說。 “怎么了?“ “房東要賣房子,我得趕緊搬走,所 以最近需要找房子?!?/br> “我先送你回去吧?!卑子隄煽粗翌^頂,她摸了一下,雪化了,把頭發(fā)弄得濕漉漉的?!摆s緊回去洗個熱水澡?!?/br> 白雨澤發(fā)動了車,很快開到了她家樓下,車停下了,他從擋光板后面取下一把鑰匙,遞給她。 “這是?”柳真江不解。 “這是我家鑰匙。我家挺大的,有空房間,你要是暫時沒有找到合適房子,可以去我那里住?!?/br> 柳真江有點吃驚,這個總是藏著秘密的人,居然把自己家的鑰匙給柳真江。 白雨澤拿起手機,打了一行字,柳真江的微信提示音響了,他說:“這是我家地址。鑰匙你拿著吧,當(dāng)幫我個忙,如果哪天我出忘了帶鑰匙,還能問你要?!?/br> 柳真江把鑰匙放進了包里,上了樓。 31號晚上,柳真江宅在家里,哪里都沒去,零點跨年的時候,我給白雨澤發(fā)了一條微信“新年快樂!”可是他沒有回復(fù)我。她又打了一個電話,也沒有接,柳真江心中忽然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她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這回接了,只是嘴里嘟嘟囔囔的,她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柳真江問:“你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發(fā)燒了?”回答也是迷迷糊糊的,好像在說外星語,依我的感覺,我覺得是發(fā)燒燒糊涂了。 “你家里有人照顧你嗎?”柳真江問。 ………… 柳真江按照微信上的地址走到白雨澤家門前,那是一扇黑色的防盜門,門口放著兩個垃圾袋,里面都是些外賣餐盒。 柳真江猶豫要不要用鑰匙開門,于是她又撥了一次電話,還是沒有接。 柳真江豁出去了,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屋里一片漆黑,她在大門旁邊的內(nèi)墻上摸索了一下,摸到了開關(guān),按開了,房間里一下子明亮起來。 這個廳真的挺大,正對她的是一個弧形的玻璃窗,拉著一大半的窗簾,廳里擺著沙發(fā)和電視機,茶幾上有些亂七八糟的零食,整體顯得很空,就像那種隨時準(zhǔn)備出租的房子似的,給租戶準(zhǔn)備一點必須的家具家電而已。 房間里有一張大床,白雨澤臉朝大門方向,側(cè)躺睡著,手里還握著手機,亂毛一樣的頭發(fā),發(fā)出橘黃色微光的燈就在床頭,照著他的臉,就像漫畫中的美少年。 柳真江走到床頭,蹲下,伸手在他的額頭上一試探,真是發(fā)燒了。 柳真江去飲水機接了一杯溫水,放了一顆阿司匹林泡騰片進去,化開了之后,放在床頭,把陳沫晃醒過來。 “喝藥,喝了藥再睡。 白雨澤被我晃得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看見我,有些吃驚。 她扶著他稍微坐起來一點,然后把藥遞在他嘴邊,他邊拿著杯子喝藥,還邊睜大眼睛看著她,等他喝完藥之后,她把杯子放在床頭柜。 “睡吧。”柳真江說,他倒下去然后閉上眼睛,柳真江給他掖好被子。 “真好?!蔽衣犚娝炖镟洁炝艘痪洹?/br> “什么真好?”柳真江問。 “這個夢真好?!彼:磺宓卣f。 趕緊睡吧,發(fā)發(fā)汗就退燒了。”柳真江說。 他沒說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柳真江拿起手機刷了一會兒朋友圈,跨年夜,很多人都沒睡覺,我看了一眼時間,都凌晨一點四十了。 柳真江再一刷朋友圈,看見尹尚發(fā)了一張值班的照片,她看時間是一分鐘之前發(fā)的。 “辛苦啦!”柳真江給她發(fā)了一條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