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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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開始…… 賭桌上風云變換,半個小時之后,趙行義臉上隱隱露出了興奮的神色,看著眼前的男人,嘲諷的意味越發(fā)濃厚。 “喲,還賭呢?你這可都輸了一千萬了?!壁w行義說著,抽起了今天的第二根雪茄,“小賭怡情,大賭可傷身,我懂年輕人就是不服輸,但現實總是殘酷的不是?” 然而,坐在他對面的男人臉色依舊是那般不咸不淡,嘴角的弧度竟又向上揚了幾分,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 “趙總敢玩把大的嗎?” “喲,還大呢?”趙行義說著。 “下一把,若是趙總贏了,我以私人名義轉你一個億?!?/br> 此話一出,周圍的空氣似乎有了片刻凝滯,而坐在椅子上的趙行義也僵了一秒。 漸漸收斂了神色,趙行義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神中的打量越發(fā)濃厚了。 “我可出不起那么多錢啊,你想要什么?” 下一秒,男人語氣輕淡地開口:“我要你手中關于秦氏的百分之五的股份?!?/br> 趙行義愣了一秒,頓時反應過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拿一個億來賭這百分之五的股份,這小子還真是有膽量。 心里明明知道這是對方的伎倆,但是在所有人面前,對方自是沒有任何出老千的余地,而他以多年的賭齡保證,接下來的那一場豪賭,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是贏的。 賭,還是不賭? 三分鐘后,趙行義眼神一暗,說道:“寫條子吧,畢竟萬一你賴了,我可不好辦?!?/br>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暗光,隨后出聲道:“當然?!?/br> 十分鐘后,男人從賭場里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毫無情緒起伏的眉眼讓人猜不透,在那一場的豪賭中,他究竟是輸家還是贏家。 鈴聲突然響起,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臉上的冷漠驟然散去,五官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我回酒店了,在公寓里有乖嗎?”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男人停下了腳步,眼中閃爍著柔光,出聲的語氣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那般,溫順地不像話。 “嗯,乖的?!?/br> …… 作者有話要說: 來遲了來遲了~ 以上有關賭x的內容純屬我瞎掰,不要當真哈~ 第51章 出差的這件事比秦婉想地還要麻煩些, 本以為三天左右就能完事,可計劃遠不如變化。 分公司這兒留下了不少舊賬, 從去年開始, 財務方面總是有些不對勁,不過最開始的數目不大,所以也就沒怎么追究,可最新季度里的財務報表明顯是存在很嚴重的問題。 秦婉將這件事告訴給秦海之后, 秦海便讓她直接過去實地調查一番。 因為是突然襲擊,分公司的人也有些猝不及防,正是如此,有些問題和漏洞來不及粉飾便都暴露了出來,而秦婉查了這么多天也的確發(fā)現了點苗頭。 傍晚的時候, 秦婉回到酒店,剛洗完澡后便接到了謝淮的視頻電話。 按下接通鍵的同時,男人的臉便出現在了屏幕里。 迷之死亡角度使得男人的臉布滿了整個屏幕, 但架不住顏值高,縱使是這樣也依舊帥氣。 只是這模樣確實傻了點, 秦婉挑了挑眉, 有種想笑的沖動,但又面無表情地忍了下來, 隨后暗戳戳地截了屏。 “在房間里?”秦婉開口道, 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一邊走到了床邊坐下。 “嗯?!蹦腥溯p聲道,緊接著像是看見了什么, 眼神一暗,再次開口的聲音多了些磁性,“你還要多久才能回來?” “明后天應該就可以回去了?!鼻赝裾f著。 “你騙我?!彪娫捘穷^,男人帶著幾分委屈的聲音傳來,盡管知道這小子有百分之九十的幾率是又演上了,但她的心頭還是不由得一軟。 “騙你什么了?” 話音剛落,下一刻,手機里的屏幕一晃,男人赤果的上身便出現在了眼前,鏡頭直勾勾地懟著自己的鎖骨,不等秦婉反應過來,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這印子已經要消了,你還是沒回來?!?/br> 秦婉微愣,這才看清男人鎖骨上那抹淡淡的痕跡,輕笑一聲道:“那你要不自己再整一個?” 話音剛落,手機屏幕里的鏡頭又一轉,男人的臉重新出現在了眼前,但這次的角度卻是順眼了很多。斜向上四十五度角的方式將使得男人身下的風光若隱若現,配上他渾然不知的表情,一時間也分不清他究竟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養(yǎng)來的性子,這衣服總是不好好穿上。 “不要?!蹦腥苏f著,頓了片刻后又開口道:“我要你給我。” 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倔強,讓秦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說實話,她沒想過謝淮會當真,臨走前的那個吻也只是突發(fā)奇想,并不是真的讓他盯著那吻.痕來計算自己回來的時間。 “謝淮,你是不是太黏人了點?” 此話一處,男人表情一頓,眼神瞬間變得深沉了許多。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有些詭異,男人的嘴角微抿,就連臉色都有些泛白。 秦婉自是注意到了謝淮的變化,但卻也沒有要解釋的打算。 這本就是一句試探,以前的秦婉并沒有察覺到什么,但自從知道謝淮的‘真性情’之后,她便漸漸意識到了異樣。 謝淮對她的感情,實在太過熾.熱,甚至夾雜著幾分偏執(zhí)。 其實秦婉能理解,患有抑郁癥的人總會下意識地缺乏安全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想要一刻不離地呆在伴侶的身邊,才會無時無刻不想要做些什么,來增加安全感。 秦婉并不擔心謝淮會傷害他,她的膽子倒也沒有那么小,不管謝淮想要對她做些什么,她都有信心能應對所有情況。 但雖說如此,她卻也不可能一直以放縱的態(tài)度去迎合著他,這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反而會導致事情以更加糟糕的方向發(fā)展。 安全感這個東西,不僅僅是伴侶給的,也源于自己的肯定。 ‘馴化’這一詞,更多指的是富有技巧性引導,而她要做的,是一步步的試探,一步步地引領。 “你討厭嗎?” 手機里回響起了男人的聲音,淡淡的,卻暗藏著幾分更加深沉的情緒,讓人捕捉不住,卻又從心底里感受到了淡淡的危險。 女人看著手機屏幕里的男人,清冷的神色一如往常那般平靜,像是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任何的難受和無措。 秦婉眼睛微瞇,盯著謝淮的表情,像是想要從他的神色里看出些什么。 “我不討厭。”女人說著,說話的語氣平淡,卻是帶著幾分殘酷,“但謝淮你是知道的,我的身份并不允許我有大量時間屬于自己,或是屬于你?!?/br> 是的,作為秦家的大小姐,她出身起的那一刻就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擁有著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的權勢和財力,作為代價,她從很小的時候就被各種培訓班所占據,被一套極其嚴厲的標準衡量,幾乎沒有屬于自己的時間。 或許這也是她在成年后會如此瘋狂的原因,談戀愛,抽煙,喝酒,飆車,她倒是樣樣都嘗試了個遍,說到底她想要滿足的也不是性和欲,情和愛,不過是為了對抗那些枯燥無味的生活,為了叛逆,為了追尋刺激罷了。 然而,盡管如此,她卻從來不會去做任何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這一點秦父也都看在眼里,因此大多時候對她的行為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在他看來,她這些所作所為,不過是小打小鬧。公司利益是底線,只要不玩得過火就無關痛癢。 說到底,她的時間,她的人生并不完全屬于自己,很多時候都是屬于公司,她背負的也不僅僅是自己的利益,是所有股東,是所有在崗職員,甚至其他合作企業(yè)的利益。 這是一個很殘酷的事實,秦婉從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的,而如今,她也必須要讓謝淮清楚這件事。 安靜的房間內,誰都沒有出聲。 手機屏幕里,男人的表情似乎并沒有什么波動,眼簾微垂,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秦婉沒有發(fā)現的是,在鏡頭之外,男人拿著手機的手用力到指尖發(fā)白,另一只手也緊握成拳,指甲狠狠地掐進了掌心里,似乎只有疼痛才能讓他維持此時表面的鎮(zhèn)定。 “謝淮?” 秦婉出聲的下一秒,謝淮終于有了動作,整個人撲倒在了床上,前置攝像頭直直地對著天花板,英俊的臉消失在了屏幕里。 “我知道的?!钡统恋穆曇粼俅雾懫?,帶著幾分無奈和心酸,像是在認真懺悔自己。 然而,除他之外空無一人的房間里,男人半張臉埋進了枕頭,另半張臉顯露在了暖黃色的燈光下,卻是透著令人心驚的寒意。 漆黑的瞳孔里翻涌著驚濤駭浪,亮到有些心驚rou跳,像是從地獄而來,沾著血腥的惡魔。 拽著被子的手一緊,男人重新將臉往枕頭里埋了幾分,深深吸了一口,殘留的香味鉆入鼻尖,抑制了幾分他內心的狂躁,卻又助長了那些瘋長的執(zhí)念和欲.望。 他知道的,他都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什么樣的人。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的女人就像是披著鎧甲的勇士,一路披荊斬棘地趕到了他的身邊。她說會一直保護著他,而他也信了。 不管這話的背后究竟是真是假,他都會把它變成自己想要的,不擇手段。 聽到男人的聲音,秦婉微微皺眉,心下也暗暗開始有些懷疑,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些。 然而這個念頭也不過維持了幾秒就被秦婉拋在了腦后,這小子最會演,她可不能就這么快地心軟。 “臉呢?給我發(fā)視頻卻不露臉?” 話題陡然一轉,秦婉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下一刻,男人眼底的暗光一閃,翻涌的情緒盡數褪去,重新回歸于最開始的模樣。 抬手將鏡頭重新轉向自己,卻是只露出了一張臉。 “秦婉,你知道的……我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br> 男人說著,因為手機懟得近,那密長的眼睫毛一顫又一顫,勾得秦婉有些心癢。 “謝淮,不要懷疑自己,也不要懷疑我?!?/br> 秦婉說著,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喉嚨卻是突然一緊。 男人應該是側躺在床上,肩頭微微聳起,而鎖骨窩里的那顆痣也會偶爾出現在手機屏幕里,讓秦婉有些受不住。 不知道為什么,她對那顆痣似是情有獨鐘,總覺得性.感地要命。 “乖一點,嗯?”秦婉說著,轉而嘴角一勾,繼續(xù)開口道:“印子呢?再給我看看?!?/br> 下一刻,男人眼睛微閃,鏡頭微微向下移,脖子伸出了一個曖.昧的弧度,而底下那一抹淺淺的吻痕又一次毫無保留地曝露在了秦婉的眼前。 不得不說的是,男人身體的每一處都充滿了誘惑力,弧度優(yōu)美的脖頸,線條清晰的鎖骨,喉結微微滾動,都像是在無聲的勾.引。 秦婉的眼睛微瞇,腦子里卻是回憶起了曾經和男人抵死纏.綿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