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哪有師兄好玩_分節(jié)閱讀_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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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影便略略瞇起了眼睛,一副士別三日刮目相待的神情:“好啊,我也不是來跟道長斗嘴的?!?/br> 他說罷,轉(zhuǎn)身坐到了桌邊:“下棋嗎?道長?” 下棋?劍千山略帶著疑惑看他,星河影一手撐著下頜,側(cè)臉看他:“道長就算足不出戶,也應(yīng)該知道逆天命現(xiàn)在要做什么。” “……”劍千山看著他,星河影的唇邊是一抹笑:“對,就是找那群江湖正道一個個尋仇。道長啊,你該不會還以為我是你那個傻乎乎的小師弟吧?” 我可從沒覺得你傻。劍千山心里念叨了一句,星河影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笑意帶點諷刺:“總覺得事情拖下去就能等來轉(zhuǎn)機,最后事情變得更糟,這不叫傻叫什么。道長你比我還傻?!彼粗鴦η?,那雙眼里沒有星星,“你都不知道有人在等你?!?/br> 劍千山聞言愕然,正要問星河影是什么意思,星河影卻轉(zhuǎn)臉不看他,目光落在窗邊棋盤上:“我若帶人攻打正道,他們定然會找劍門求援。” 所以…… “我不想跟劍門打。理由太多了,不值當(dāng)、打不起、沒必要……”星河影又是一手把玩腰間火月流云劍的劍穗,“所以我們簡單一點,我和你,下盤棋?!彼挚粗鴦η剑瑤蛑o笑意,“我若贏了,劍門不許插手此事。” 雖然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但是星河影下棋的水平……劍千山覺得他著實有些不可理喻,想來即使是修習(xí)逆命心法也不能讓人一夜之間成個國手吧? “那你要是輸了呢?”劍千山順勢一句反問,星河影唇角便揚起一個得逞似得笑意: “雪狼堡也是中原武林一根刺不是么?我若是輸了,逆天命從此退居塞外,到時候我們和雪狼堡兩虎相爭,也是中原看熱鬧撿便宜?!?/br> “我又焉知你們不會聯(lián)手反撲中原。” “所以我再加一條,”星河影唇角笑意更深,看著劍千山的模樣像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一字一字盯著劍千山的眼睛—— “我若是輸了,逆天命退居塞外,并且我死之前,全教上下,絕不再入中原武林一步?!?/br> 劍千山眼里,像是有波紋猛地一震。大概就好像是翠玉湖上的冰,突然在最薄的地方被人一錘砸了上去。然而只是一瞬,他又?jǐn)棵?,看著星河影。后者卻沒給他多說什么的機會,卷起茶杯茶壺坐到棋盤對面,拈起一顆黑子: “所以道長,我就不客氣了?!彼f著,拈著棋子在棋盤上左看右看。劍千山慢慢坐到他對面,伸手一摸,壺里的茶仍是熱的,便倒了一杯。 茶還沒沾唇,就見星河影一顆棋子放在了棋盤正中間。 ……起手天元。劍千山看著星河影,一直沒什么情緒的眼里終于明顯地有了不一樣的意思:你他娘的果然還是不會下棋。 “快點吧道長,知道你下棋非得喝茶,茶水都熱著呢?!?/br> 這人到底是想做什么?難道是雪狼堡那邊有他什么目標(biāo)?小時候每次跟問歸途對局他都要琢磨許久,想不起來喝水,等他一步棋走完茶都涼了,所以劍千山慢慢就養(yǎng)成了下棋前先喝一口茶的習(xí)慣。這時候琢磨著星河影為何非得求敗,一口清茶入喉,看著星河影的眼睛,拈起了一枚白子。 第117章 下棋是假,撩你是真 白子在手,然而劍千山猶豫片刻,卻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求勝。難道這就是星河影的目的?故意用離開中原的說法,讓他心性動搖? 可是……不應(yīng)該啊。劍千山忽然很是疑惑—— 明明他已經(jīng)走到了斷情的境界,出關(guān)那時候看到星河影,也的確心如止水??墒菫槭裁催@段時間以來,他越來越奇怪? 境界不進(jìn)反退,看到星河影的時候,明明已經(jīng)在心里不斷默念《清靜經(jīng)》,為什么還會幾度心緒難平? 到底他哪里走錯了路? 星河影顯然不知道他心里的種種計較,只是一手托腮,笑瞇瞇看著他:“道長,你倒是落子啊?!?/br> 劍千山只覺莫名有些惱怒,略是閉目緩了緩神,而后睜眼凝視星河影:“換象棋吧?!?/br> “為什么?”星河影唇角帶著笑,那笑里帶著挑釁的意思,“道長不是最精此道,難道還怕自己輸?” 劍千山看著星河影帶壞笑的模樣,手里白子要放回棋罐,卻又轉(zhuǎn)而握在了手心。他抬眼看著星河影,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誰教你的模仿棋?” 星河影眨眨眼,一臉無辜看著劍千山。劍千山忽然想笑,臉上卻毫無變化,只看著星河影的眼睛:“你在門內(nèi)十余年,只陪著明心長老下過象棋,還幾乎次次輸給他。你根本不懂圍棋,如果不是有意要輸,就是有人指點?!?/br> 劍千山看著棋盤上天元的那顆黑子:“你知不知道圍棋是執(zhí)白先行?” “……啊?” 果然還是不會下。劍千山看著他:“教你這招的人是不是告訴你,黑子占據(jù)天元,然后我下在哪里,你就落子在相對的位置,不管我怎么下你只要照搬照抄就是,這樣最后只能點活子數(shù)目,你就可以用正中間天元這顆棋子贏我一子?” 星河影又是眨了眨眼,滿臉的無辜并著滿臉的認(rèn)真:“所以道長你要認(rèn)輸嗎?” 趁著茶還沒涼,劍千山又喝了一口,卻覺得上好香茗十分不是滋味,抬眼看著星河影:“你知道什么叫‘座子’嗎?” 星河影眨眼看他,于是劍千山又問:“你知道什么叫‘征棋’嗎?” 星河影依然看著他,劍千山覺得腦子里都成了一團(tuán)漿糊:“你知道什么叫‘還棋頭’嗎?” “我不知道。”星河影歪了歪頭,“所以道長說的都是破這種無賴招數(shù)的辦法?” 劍千山看著星河影,一時間不知是心緒起伏還是被他氣得,竟然覺得突然有點暈。他一手扶著額頭,就見星河影忽然起身—— “可是道長,我就沒打算真跟你下棋啊。我往杯里放的蒙汗藥有二兩了,我該夸你現(xiàn)在才暈真是內(nèi)功深厚呢,還是該說你居然嘗不出來真是愧對香茗呢?……” “……”劍千山試圖看清星河影的神色,可他頭腦里昏昏沉沉,眼前也一片模糊。他咬著牙不肯就么放自己昏過去,于是星河影走到他身邊伸手把他攬進(jìn)懷里,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把他的頭摁在自己肩上: “乖,好好睡會兒?!?/br> 芙蓉香沒過鼻端,劍千山聽到他這樣一句話,終于是再沒撐住。 “長夜,你回來啦?” 長夜剛從鎮(zhèn)子上回來,正用濕手巾卸掉易容用的偽裝之物,抬眼就見星河影坐在荷花池的圍欄上。這人一腿踩著欄桿一手拄著下頜側(cè)頭看他,臉上帶著迷之笑意:“來,我們聊聊?” “……”片刻的沉默,長夜看著他,忽然慢慢開口,“你不喜歡下棋?!?/br> “嗯。” “所以我給你講陣法套路也沒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