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哪有師兄好玩_分節(jié)閱讀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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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所以我直接教你最簡單也最有效的辦法。”長夜說罷,雙手抱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篤定點頭。星河影一瞬間很想直接把他扔進水里:“……你給我解釋一下,什么叫座子、征棋、還棋頭!還有你怎么不告訴我圍棋是執(zhí)白先行的?!” 長夜臉上一副驚訝模樣:“他這么認真跟你下的?我還以為他會看你不懂就讓著你一點呢。” “……你下次假裝驚訝的時候能認真一點嗎?你覺得他像是能放水糊弄的人?” “我又不了解他?!遍L夜回答得仍是滴水不漏,就是有一股子醋味,“哪有你那種看一眼就知道真假的程度?!?/br> 這他娘的陳年老醋,要不是怕長晝變成厲鬼回來找他,星河影真想掐著脖子把長夜扔水池子里去:“矯情死你了!”星河影罵完一句,也沒法真跟長夜計較什么,氣的夠嗆,從欄桿上翻下來轉(zhuǎn)身便走。長夜追了一步,他頭都沒回搶白一句: “我去看他醒了沒有,我怕藥量不夠把二娘給的那一包全都倒下去了,估計他要頭疼。你要是沒事的話去二娘那幫我問問……” 問什么? 星河影走得太快,長夜沒聽清,估計星河影也沒打算讓他聽清。到底心里不太舒服,長夜靠著廊柱坐在了欄桿上,看著水面出神。而后伸手從懷里摸出個紙包,打開,是一包杏花糖。 這時候杏花還沒開,鎮(zhèn)子上賣的糖都是去年剩下的。這是他之前對星河影說過的話。 可是他還是想吃糖了。掰一角放進嘴里,先是黏糊糊、只有小孩子才會喜歡的、很膩的甜味,而后,慢慢就變成了放久的糖特有的,又酸又苦的味道。長夜慢慢嚼完了一角糖,而后又拈起一塊,坐在原地一口一口地吃糖。 劍千山做了一個夢。 他看到一條很長的路,兩側(cè)開滿火紅的鮮花。眼前是一條小路,路上,略遠的地方,兩個人背對他,并肩慢慢走遠。那兩個人一人穿了簡單的素白道袍,另一人則是玄黑的錦緞華服,離得很近,細看就發(fā)現(xiàn)他們的手牽在一起。他忽然覺得眼眶發(fā)酸,想要追過去,然而低頭一看,腳下沒有了路,只剩一根很細的絲。他就懸在絲上,忽然有風吹過,絲線一晃,他向著萬丈深淵掉了下去—— 劍千山身子一震,猛地睜眼。 入眼是滿室金燦燦的陽光,他一時間分不清這是朝陽還是夕陽。而后鼻尖飄來一股芙蓉香,帶著些許甜味—— “道長,睡得好嗎?” 第118章 教主夫君還是教主夫人 星河影看著劍千山醒了過來,一瞬間其實是在想,自己會不會挨揍。 畢竟耍詐這事兒的確理虧,而且不太光彩。劍千山以前雖然對他偷jian?;陌褢虮犚恢谎坶]一只眼,然而現(xiàn)在不知道還會不會那么縱容他—— 劍千山卻只是看著他,一言不發(fā)。等到星河影實在不知道他想干嘛的時候,他突然眉頭略是一皺: “你是誰?” 星河影一愣,伸手在他眼睛晃了晃:“道長?這是幾?” 劍千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摁在床上而后借力坐了起來,轉(zhuǎn)頭看著星河影。那雙眼像是千里平湖,連風波都沒有,星河影看得心里一慌,單膝跪在床上伸手去摸他腦門:“師兄你別嚇我啊!二娘說了那藥吃多了頂多頭疼!你……” 指尖還沒碰到,又被劍千山另一手抓住摁了下去。星河影急著要掙開,劍千山有些摁不住他,沒奈何略一傾身,雙唇在他額頭上碰了一下。 確實管用。星河影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像是被點了xue定了身,一動不動看著劍千山。劍千山自己也是一怔,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做。 星河影瞇起了眼睛,開口帶著三分冷:“道長,出家人不打誑語。” 劍千山便松開了他的手,施施然一整衣衫,仍是一副淡若流云的模樣:“子曰,以直報怨。你設(shè)局騙我,我反將你一軍,又如何?” 星河影仍是看著他,劍千山自己也覺得有幾分尷尬。原本的確是想詐他一下,可不知為何,看他那副慌張模樣,竟然一下就xiele氣。劍千山正是又要開口說上兩句,卻突然被星河影一把捏住了下頜。然后唇上忽然溫熱,是星河影親了他一下。 卻也只是一下,蜻蜓點水那般輕輕一碰。劍千山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個吻就結(jié)束了。他看著星河影的眼睛,卻見那雙眼里一瞬有什么東西一閃一滅。大概是小星星亮起來過,然后又滅掉了: “道長既然無恙,就安心在逆天命休息幾日。這些天江湖上不安穩(wěn),等此間事了我送道長回去?!?/br> 星河影說完,起身離開了床榻:“我還有點事要辦,道長有事就喊長夜。” 星河影轉(zhuǎn)身出門,火月流云劍就放在桌上,他順手拎著劍出了門。蒼藍色的劍穗不知道是換了個新的還是洗干凈了,劍千山看著它晃晃悠悠的樣子,莫名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拂塵。 門一響,星河影已經(jīng)出去了。劍千山伸手拿起放在枕邊的拂塵,沒想到星河影居然把它也帶了過來。 窗外陽光漸暗,原來是夕陽。 再見面,已經(jīng)是兩日之后。 彼時星河影拎著一只血淋淋的布兜,剛剛從外面回來。正踏上臨水的回廊要去偏院,就見回廊上劍千山手執(zhí)拂塵,在和一曼妙女子說著什么。 劍千山的臉上仍然沒什么表情,自打他到了凌虛劍訣第八重境界以后,沒有表情才是他最正常的表情。只是他的語氣放的很輕柔,像是刻意不想驚到對面的女人: “勞姑娘費心?!?/br> 女人一身紅衣,艷如紅霞也襯得人妖嬈驚艷,看面相的確如個妙齡少女。聽劍千山這么一句話,噗嗤一笑,像是極為滿意,便著實可稱為笑靨如花。星河影便突然笑了一聲,十分響亮喊了一句: “大娘!我回來了!” 飛針娘子轉(zhuǎn)眼看他,半帶嬌嗔唾了一句:“臭小子,真沒人管得住你了是么?” “哪有?!毙呛佑叭允切ξ亓艘痪?,“大娘說什么我都聽的?!边@話是這么說,卻刻意咬重了“大娘”兩字,只差沒直說別裝嫩。 飛針娘子半掩著櫻桃小口笑了起來,像是沒聽出來星河影話里的重音一樣:“說得好聽,怎么不過來給我掐個肩揉揉背?” 星河影提了提手里的布包:“大娘,這我可沒辦法?!彼抗廪D(zhuǎn)向了劍千山,“何況道長不食人間煙火,最受不了血腥味,看你們聊得這么高興,我還是繞路另走,洗干凈了再見二位?!?/br> 話這么說,腳下沒挪。劍千山淡淡掃他一眼,亦沒開口,只拂塵一揚,又搭回臂彎后,對飛針娘子一稽首: “不打擾姑娘了?!?/br> 說罷,也就像是沒見到星河影一樣,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回廊。星河影看著他走遠了,一揚眉,仿佛十分不悅一樣:“他還睡在我房里呢?鳩占鵲巢還這么理直氣壯???” “你又沒讓人給他安排別處,他還能睡我床上去?”飛針娘子說著,熙然一笑,聲音里帶著嬌滴滴的媚意,“我倒是愿意?!?/br> 星河影著實頭疼,一手扶額:“大娘,您都奔六十的人了,雖然您保養(yǎng)得好——” 一股殺氣,星河影立刻跳開一步,地上明晃晃釘了三根牛毛針。一股冷汗順著脊梁骨滑下來,星河影再次復(fù)習(xí)有的話不能說出來這種常識,后面半句話強行拐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