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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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圓月這天,洪湖城里的病人徹底治愈,房琛包下了城內(nèi)最大的酒樓,四個(gè)人難得放松的坐在一桌吃酒。 房琛感慨道:“如今洪湖城恢復(fù)往日之貌,多虧了各位的幫忙,這份大恩我無以為報(bào)?!?/br> 陳溪給他斟了杯酒,“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況且這次我也沒幫上什么忙,要感謝的是書白和周姑娘?!?/br> 卷耳心里有些焦慮,她只知道原著里,書白最后被挖了心臟剝了皮rou,可卻并不知道具體是因?yàn)槭裁?,此時(shí)聽了房琛的話,只是隨便應(yīng)付著,“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酒香醇厚,不過兩杯,陳溪就已經(jīng)臉色酡紅,房琛寵溺無奈的道:“讓你少喝一點(diǎn)的。” 陳溪輕哼呢喃,滿是小女兒家的嬌態(tài)。 書白只是一言不發(fā)的坐在一旁,像是和他們是兩個(gè)世界的人。 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房琛抱起陳溪,跟書白和卷耳道:“如今洪湖恢復(fù)了往日的繁華,二位可四處逛逛,溪兒不勝酒力,我就先帶她回去了?!?/br> 書白本想說什么,可知看著埋在房琛懷里的陳溪,他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出口。 “人都走了,別看了?!本矶昧饲猛耄宕嗦曌寱谆厣?。 卷耳能感覺到,房琛在有意的讓陳溪避開書白,卷耳猜想男主應(yīng)該是察覺到了書白對陳溪的想法。 藤妖的毒已經(jīng)解的差不多了,卷耳沒跟房琛和陳溪說藤妖還沒找到的事情,免得他們幫不上忙又跟著擔(dān)心。 今日是十五,妖怪的妖力大減的日子,卷耳道:“我在洪湖城四面都結(jié)了界,只要他還在這城內(nèi),今晚一定能找到他。” 夜色漸深,卷耳伸了個(gè)懶腰,“我們也回去吧?” 星潮閃爍下,月光在兩個(gè)人身上像是鋪了一層淡淡的珠光,書白臉色蒼白,卷耳疑惑的看他面色,半晌猛地一拍腦門。 “哎呦我怎么忘了你?!?/br> 那結(jié)界對普通人無礙,只是對妖物來說像是一道催命符,今晚又是十五,書白如今肯定也難受的不行。 只是這人沒事人一樣還跟他們出來吃飯喝酒,卷耳倒是忘了他是個(gè)白骨精了。 她嘟囔著,“就為了跟陳jiejie吃頓飯,命都不要了?”大十五的出來瞎跑。 卷耳把腰上軟劍解下來,雙手環(huán)過書白的腰,微微抬頭,眼睛看著他白皙的下巴,“給你帶這個(gè),我的陣法便傷不到你了。” 書白撇了一眼快埋在自己懷里的人,她頭上帶著梳頭水的香,書白語氣有些涼,“周姑娘可是終于想起我了?” 卷耳怎么覺得,這語氣莫名的怨念……? 她拍了拍書白腰間的劍柄,“云青乖,明天就把你接回來。” 那劍名為云青,此時(shí)聽了卷耳的話發(fā)出嗚嗚聲,最后只得安靜的纏在書白腰間。 房琛早就結(jié)了帳,卷耳和書白出了酒樓,找了個(gè)沒人的街道緩步走著,一邊等結(jié)界的反應(yīng)。 小路悠長,身旁白衣少年郎,巷里桂花香。 書白低頭看著剛到自己肩膀的卷耳。 捉妖師書白見得多了,只是這樣的捉妖師,倒是第一次見。 察覺到書白的視線,卷耳疑惑,“你盯著我干嘛?” “你為什么不抓我?”白骨精也是妖。 卷耳搖頭,“你又沒有害人,我為什么要抓你?人和妖誰也不必誰高貴,誰也不能決定誰的生死?!?/br> 書白笑了,“平等?你們?nèi)瞬皇且幌蛴X得比妖高一等嗎?” 卷耳抬頭剛想反駁,對上他唇邊那一抹笑,神色怔愣。 白骨精笑起來真好看呀。 卷耳剛想逗他,便見書白神色忽然一凌。 卷耳感應(yīng)到什么,抬頭看著黑壓壓的天空下,有一個(gè)地方漸漸騰起黑色的霧氣。 藤妖出現(xiàn)了。 “那是……總兵府?!” 第3章 白骨精(3) 書白臉色一沉,他雙手捻了個(gè)決,白衣掠過,瞬間消失在卷耳眼前。 卷耳沖他背影喊,“你小心一點(diǎn)?。〗裉焓迥悴灰醚?!” 前面的人早就沒了蹤影,卷耳心下不安,打算御劍過去看看情況。 只是…… 她的劍呢? “書白!你把我劍還我啊啊啊啊!” * 總兵府內(nèi),陳溪淚雨朦朧的看著眼前的人,哀聲道:“阿琛,你看看我,我是溪兒啊!” 在她面前的房琛低垂著頭,整個(gè)人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站著,讓人看不清他面色,而在他脖頸處,竟然又長出了一顆人頭。 那人頭上面布滿了深淺的綠色印子,和房琛的頭一起,兩顆頭在一個(gè)脖子上,恐怖又詭異。 陳溪看著這樣的房琛心痛的不行,她搖搖晃晃的過去想抱住他,那顆綠色的頭顱轉(zhuǎn)向她,桀桀笑個(gè)不停。 房琛雙臂下方又長出兩條碗口粗的藤蔓,像是人的手臂一樣,猛的竄過來捏住陳溪喉嚨,把她拎起,又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身白衣的姑娘此時(shí)狼狽不堪,陳溪嘴里彌漫著鐵銹味,心下冰涼又絕望。 書白趕到的時(shí)候就看到陳溪狼狽的趴在地上,唇角還掛著殷紅的血,他目眥欲裂,“別碰她!” 手里快速結(jié)印,書白掌風(fēng)凌厲向藤妖襲去,眼見攻勢將要落在房琛身上,陳溪卻突然驚恐道:“不要傷害阿琛!” 那藤妖和房琛在一個(gè)身體里,陳溪怕房琛有什么意外。 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沖過來擋在藤妖面前,書白來不急收手,只收回三分的力,掌風(fēng)堪堪擦過房琛,書白也被這力道反噬,嘔出血來。 那藤妖桀桀笑道:“你有本事殺了我啊,我如今和這小子共體,他這**凡胎,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你一掌!” 書白眉目一厲,十五月光下,他心肺像是被撕扯著,可面上不顯分毫,聽到藤妖的話,書白涼薄一笑,“你覺得,我會(huì)在乎?” 說話間,他五指化作枯骨,掌心生花,妖冶致極。 藤妖先是一愣,而后像是看到了什么寶貝,“沒想到這洪湖還有能活死人的白骨精,早知如此,我便不要這沒用的**凡胎了。” 若能挖了白骨精的心臟,再剝了他這一身的皮囊,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書白唇間洇血,聞言冷笑,“你也配?” 骨間生花,書白傾了全部妖力,忽視那股像是要命的痛意,書白瞬間移到藤妖眼前,五指死死扼住他的喉嚨。 與此同時(shí)的是,房琛的面色也逐漸灰白。 藤妖選了他做宿主,便是同生死。 那藤妖受了刺激,尖嘯出聲,而此時(shí)房琛的身體破開一個(gè)又一個(gè)的洞,里面密密麻麻長出數(shù)不盡的藤蔓。那些藤蔓像是長了眼睛,瘋了一樣死死纏住書白。 綠色的液體和房琛的血液混在一起,空氣里的味道令人作嘔。 陳溪看著空中仿佛要同歸于盡的兩個(gè)人,崩潰大喊,“不要!不要!書白你不要傷害他!” 她怕極了,看著房琛破敗不堪的身體,整個(gè)人像是失了魂一樣。 而空中和藤妖纏斗的書白聽到陳溪的話,嘴角牽起一個(gè)苦笑。 不要傷害房琛。 那他呢,就該死嗎。 房琛的身體裝不下藤妖澎湃的妖力,他整個(gè)人像是要炸開一般漲紅,書白掌心兩生花不停,紛紛向藤妖襲來。 這是第一次,書白沒有按陳溪說的做。 眼見書白妖力愈盛,房琛的身體漲大了整整一倍,隨時(shí)都要爆體而亡,陳溪喊道:“書白!你不要傷害他,阿琛死了我會(huì)恨你的!我會(huì)恨你的!” 書白聞言,手中結(jié)印微不可查的一頓,卻讓那藤妖鉆了空子,碗口粗的藤蔓瞬間掙脫書白掌心,朝他的心臟襲來! 月光如水,書白妖力枯竭,再也掐不出兩生花。 死亡的氣息逼近,可書白卻覺得有點(diǎn)可笑,還有些累。 對陳溪來說,不管書白和誰對立,最終被放棄的那個(gè),永遠(yuǎn)是他。 洪湖百姓如此,房琛更是如此。 他腦海里最后想著的,竟然是奇怪卷耳怎么還沒跟上來。 藤蔓鉆心的前一刻,空中似有一張巨網(wǎng)落下,泛著金光的箍妖鎖死死纏在藤妖身上,掣肘著的書白力道一松。白衣翻飛間,那道身影極速從高空中墜下。 書白耳邊響起尖利的風(fēng)聲,可只不過一瞬,便落入一個(gè)溫暖的懷抱。 卷耳手中符紙飛出,雨點(diǎn)一樣密密麻麻的落在房琛的身體上,里面的藤妖聲嘶力竭,“你們以為殺了我這具身體就可以活了嗎?哈哈哈哈不可能!” 那顆頭顱緩慢的對上陳溪驚恐的雙眼,“你這情郎沒了心臟,最終只會(huì)爆而亡!唯一能救他的方法便是剖了這白骨精的心臟,剝了他的皮rou給你的情郎。” 陳溪震驚的看著他。 箍妖鎖逐漸把藤妖從房琛的體內(nèi)抽出,死亡的前一刻,他桀桀的笑聲還響在三人耳畔。 “不是說人最重情嗎?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為了你這情郎,親手剖了那白骨精的心臟!我等著!我等著!” 卷耳攬著書白從空中落地,他渾身是血,整個(gè)人根本站不住的往卷耳身上栽。 “誒誒誒?白骨精你沒事吧?” 書白兩只胳膊僵硬的垂在身側(cè),白骨僵直慘白,上面淋漓著鮮血。 卷耳急的眼睛都紅了。 十五月夜,卷耳最清楚不過對妖鬼來說有多么難熬。 便是找一個(gè)安全的地方躲著都會(huì)痛苦萬分,何況今晚他傾盡全力的去和藤妖拼命。 書白整個(gè)人沒什么力氣的靠在卷耳身上,他呼吸有些困難,眼前血紅一片,根本看不清什么。 可他聽得清楚。 卷耳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聲音急切,“白骨精,你疼不疼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