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王爺不如娶莊主_分節(jié)閱讀_30
徐徐睜開眼,果然看到一個頭壓在自己胸口,散亂的發(fā)絲鋪在自己的身上。 有幾縷偷偷地跑入了自己敝開的領(lǐng)口里,隨著兩人的呼吸而移動,撓得人心里頭也癢癢的。 他怕驚醒了仍在好眠中的林晏君,干脆躺在床上,努力回想著昨兒個后來他們兩個到底是怎么睡到床榻上來的。 細細回憶,他們二人在外頭喝著喝著,忽然察覺到天黑了,于是一人拎了一個酒壇子,相互扶持著進了他的房接著再喝。 只是進了房后,他的記憶也開始破碎了,只依稀記得初初進門時,他們還是坐在外間的小桌旁喝酒來著。 后來,后來好似笙兒來過,張安也來過,可他不記得彼時他們都說了什么。 再后來,便什么都不記得了。 饒是他望著頭頂?shù)拇部z瞪眼瞧了半天,還是未想起來之后的事情,而此時,半趴在他身上的林晏君動了動,拿臉蹭了蹭他的胸口。 衣袍隨著他的動作扯動,使得趙炎昱的領(lǐng)口又敞開了不少,看得他自個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眼下還在夏末之季,衣裳穿得還少,這領(lǐng)子再敞開去,就露胸了。 這房里若是旁人到也就罷了,然一想到是與林晏君同處一室,若被他瞧見了,他總覺得有些難為情。 將將抬手打算將領(lǐng)口收一收,方才還在蹭的腦袋緩緩抬了起來,微瞇著的眼在看到趙炎昱的臉時,明顯有片刻的呆滯。 “趙炎昱?” 趙炎昱正抬著的手便沖著他搖了搖,而后訕訕又強裝鎮(zhèn)定地將自個兒的衣領(lǐng)收了收,思緒卻轉(zhuǎn)得飛快。 昨日還要同自己講身份,今日叫他的名字叫得這般順溜,這形勢到是挺好的。 林晏君的腦子還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看著他掩衣領(lǐng)的樣子,瞄到了他胸口一寸肌膚時,頓時清醒了過來。 “你怎會在我房里?” 他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半趴在他身上,忙不迭的起身,手撐在他的胸口支起了身子,一時未控制住手勁兒,將趙炎昱按得險些岔了氣。 他捂著胸口咳了兩聲,也不起身,只是抬眼看著盤腿正襟危坐在床榻內(nèi)側(cè)的林晏君,委屈地說道: “昨兒個晚上咱們不是喝酒來著么,說好了不醉不歸的?!?/br> 林晏君記起來昨日他們二人的確喝酒了,卻全然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屋的。 反而是趙炎昱方才被他這么一質(zhì)問,倒又想起一些片斷來,好像是林晏君先喝趴下了,是他攙扶著他跌跌撞撞的進了內(nèi)室。 扶著他上了床榻后,他原本是想仗著自己的酒量比他好上那么一點點而回自個兒房去的,結(jié)果不想被他拽住了領(lǐng)口一拉,自己就順勢賴在他的床上,干脆睡死了過去。 所以說,也不是他死賴在他這里,明明是他留自己來著。 趙炎昱替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心安理得的繼續(xù)躺在他的床榻上不動彈。 “那個,既然都醒了,那就趕緊起身吧?!?/br> 林晏君捏了捏眉心,忍著頭部傳來的陣陣鈍痛,輕聲說著。 然趙炎昱只是將雙手枕入腦后,打了個呵欠閉眼說道:“我還沒睡夠呢,再容我睡會兒。” 他莫名覺得林晏君的床榻比他睡的那張舒適多了,難怪他能一夜好眠安睡到天亮,此時身心舒暢的都忍不住想高歌一曲。 一眼就瞧見他揚起的唇角,林晏君無奈地嘆了口氣:“要睡也回你自個兒房里睡去,讓人瞧見你在我房里算個什么事?” 趙炎昱睜開眼,側(cè)頭看向他:“說得我好像有多見不得人似的,你又不是半夜偷人了?!?/br> 林晏君聞言,險些氣得將他一腿踹下床去,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聽他又說了起來。 “你也不想想,昨夜你喝得稀里糊涂,還是我把你背到床上的。再說了,你夜里這睡相可真不好啊,我險些被你踹下床去,還有,你壓了我大半晚上。” 林晏君當真要被他的話氣暈過去,他夜里的睡相好不好,自個兒還真不知道,但想來也絕不會如他說得這樣吧。 然,他還未想好怎么回話,原本躺著的人突然一個利落的翻身,伸出雙手搭上他的肩頭,用力一推將人壓制在床榻上。 “你做什么?” 林晏君被他突然壓倒自己的動作嚇了一跳,蹙著眉頭緊盯著此時趴伏在自己身上的人。 “做什么?你壓了我大半夜啊,我打小就沒被人壓過,自然得壓回來才行。” 趙炎昱嘻皮笑臉地說著,真要計較起來,昨兒個他拽自己領(lǐng)子的那一把時,到是自己先將人家壓了一回,然從時間上頭算,確是他被壓得時候兒更久些。 想他堂堂一個王爺,怎能讓旁人壓一頭呢。 “莊主,笙兒進來了?!?/br> 彼時,門外忽然傳來笙兒的聲音,兩人下意識地看向房門口的方向。 趙炎昱不曉得林晏君與笙兒這對主仆平日里是如何相處的,只是依著他與張安的相處之道,覺得笙兒在未得主子的回應之前應是不會私自進來的。 然他卻估錯了這對主仆。 林晏君回神,正要阻止笙兒進來時,房門已被人自外推開,隨后便聽得哐啷一聲,笙兒手中端著的銅盆掉在了地上。 趙炎昱是親眼看著銅盆被笙兒摔在了地上,而下一刻,他被身下的林晏君一個大力重推,徑直從床上翻落在了床踏板上,繼而滾落于地。 “奴婢這就出去?!?/br> 趙炎昱掉落在地發(fā)出的聲響也驚醒了笙兒,忙蹲下身撿起了銅盆奪門而出,看得他一頭霧水。 他揉著痛處,從地上爬起身來,這廂林晏君也從床榻上下來,轉(zhuǎn)而看著他的動作,眼中閃過一抹糾結(jié)。 “我說笙兒為何每回見著我都同見了鬼似的?!壁w炎昱未多想,只是下意識地覺得笙兒是因著見了自己才落跑的。 話畢,偏頭便看到林晏君沖著自己翻著白眼,不曉得自己又是哪里說錯了。 雖說如今民風開放,京城里有得是好男風之人,朝中也不乏養(yǎng)了兔兒爺?shù)拇蠊伲w炎昱對此事亦無甚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