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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大兒子沒事兒就住到小兒子那邊,因為兩府相對。 新賜的宅子,又是并排。 雖然還沒搬過去,陸含之已經(jīng)和二嫂商量好了,把兩處院子的院墻直接打通,兩座府并成一座府。 這兩座府可是前朝寵臣蕭家的私家別院,后來被皇帝搗毀了,近幾年才重新建好。 不僅大,而且十分漂亮。 有園林山湖,別提多別致了。 陸含之還挺期待的,他總覺得自己就跟打怪升級似的,每升一級,便有新的獎勵到手。 這回的獎勵是一座大宅子,陸含之想快點搬進自己的戰(zhàn)利品里。 這一點宇文琝還挺意外的,他沒想到陸含之竟然對這個新宅子那么感興趣。 于是宇文琝便讓管家快點收拾準備,把該置辦的家具窗紗都置辦好了,一應花卉擺件兒也都擺齊全了,爭取讓王妃住得舒服。 皇貴妃看著她的兩個孫兒,高興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今日恰好陸夫人也在,兩個婦人一邊抱著孩子,一邊交流著育兒心得。 一個夸阿蟬白白胖胖,一個夸阿蜢黑黑壯壯。 皇貴妃和陸夫人很快便成了密友,陸夫人也是誥命的身份,只要往宮里遞牌子,就可以入宮探視。 皇貴妃拉著她著手,說什么也要過幾天入宮一敘。 陸含之無語了,咕噥了一句:“你倆干脆加個微信網(wǎng)上聊得了?!?/br> 眾人都沒聽懂,不過大家也習慣了,反正陸含之經(jīng)常冒出一些常人聽不懂的話來。 宇文琝今日也呆在了府里,這幾日家事優(yōu)于國事,反正一切有皇上太子聽著。 若非大昭內(nèi)憂外患,宇文琝真想像現(xiàn)在這樣,做一個閑散王爺。 逗逗阿蟬,抱抱阿蜢,再摸摸含之肚子里的蛛兒。 只是一摸含之的肚子,他便有些心猿意馬。 陸含之正倚在床上拿著一只莫名奇妙的筆寫寫畫畫。 外面天色暗了下來,戎貴妃剛剛離去,陸夫人也乘馬車回陸府了。 二哥二嫂抱著阿蜢回了楚王府,阿蟬也跟小六子一起,睡在了隔壁的育兒房。 一切都是那么寧靜與美好,根本看不出王府中前些天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撕殺。 陸含之無語的皺了皺眉,說道:“王爺,你在干什么?能不能乖一點?” 宇文琝低笑了一聲,湊上前去將陸含之摟在了懷中,英俊無匹的臉龐上寫滿了:本王對你有企圖。 陸含之也看出來了,他抬起胳膊,也摟住宇文琝的脖子,說道:“王爺你說,你想要什么?” 宇文琝還怪難為情的,他娶的這房媳婦兒啥都好,就是性子太奔放了些。 宇文琝其實是有點擔心的,他摸著陸含之的小腹,說道:“蛛兒三個月了吧?其實我有點不敢?!?/br> 陸含之低低的笑,說道:“王爺,你明明就是想,為什么不說?” 宇文琝面紅耳赤,說道:“本王想什么了?” 陸含之親了他一口,說道:“打個嘴炮?。 ?/br> 第144章 這一句話就讓宇文琝瘋球了。 他的眼神里透著火, 似乎要將陸含之點燃了。 陸含之抱住宇文琝的腦袋, 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說道:“王爺,你是不是沐浴了, 你頭發(fā)好香??!是不是用的熏衣草精華洗發(fā)液?不對……這個味道應該是……槐香?還是月桂香?” 宇文琝把頭埋進他的脖子里吸了一大口, 答道:“不知道, 是王妃放在洗浴池邊的?!?/br> 陸含之想了想,說道:“哦,那是金盞菊的,我說聞著熟悉??!” 宇文琝親了他一口, 說道:“我剛剛泡了很久,把連日來爭戰(zhàn)的硝煙都泡凈了。” 陸含之低低的笑了笑, 說道:“王爺有備而來?” 宇文琝抓起他一縷黑色的發(fā)絲,說道:“王妃有潔癖……” 陸含之笑出了聲, 說道:“王爺這么了解我?。俊?/br> 宇文琝理了理那縷發(fā)絲:“朕與王妃結(jié)婚快一年了, 不該了解了嗎?” 陸含之迷迷糊糊間竟有些恍惚,他的情香已經(jīng)開始散發(fā),在整個居室里迷茫。 宇文琝貪婪的嗅著他發(fā)絲間散發(fā)出的香味,眼中的迷醉越來越盛。 很快,房間里聲音漸息, 又漸起。 一輪月兔窗前照,一對璧人訴衷腸。 這一夜陸含之睡得無比沉,前所未有的踏實。 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多久沒睡過這么踏實了,那還是兒時父母均在時的事。 父母走時, 他才十六七歲。 說起來,他兒時也是風光無兩的大少爺,一場意外,就這么奪去了他父母的生命。 一群親戚虎視耽耽,全都盯著他家里的財產(chǎn)。 好在他夠剛,十六七歲的小孩兒找來了他父母生前交好的律師,憑著一張嘴炮把親戚們罵得一個敢登門的都沒有。 那些人就是欺負他年紀小,以為他不懂,其實他什么都懂。 只是從那以后,他晚上睡覺時常驚醒。 有一點動靜就會醒,做噩夢也會醒,有時候無緣無故的醒。 總之,就是睡不踏實。 天亮了反倒是睡著了,所以經(jīng)常晚起。 他當咸魚社畜時換了好幾家公司,都是因為上班起不來。 后來換到一家彈性工作制的,從此mama再也不用擔心我會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