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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宇文琝的懷里,他甚至還做了個夢。 夢見小時候坐在車后座,年輕的父母載著他去游樂園。 那天的園游會特別熱鬧,有小丑,有小獅子辛巴,還有米老鼠和唐老鴨。 醒來后陸含之都覺得又暖又舒服,窩在被子里不想起床。 心里想著完了完了賴床癥又犯了,卻仍然義無反顧的賴著。 太陽高高掛著,宇文琝已經(jīng)上早朝回來了。 他見陸含之還在賴床,便把自己的涼手伸進(jìn)了被子里,問他要不要起床? 陸含之一邊躲一邊笑,說道:“不起不起,春天了你的手怎么還這么涼?” 宇文琝答道:“剛剛洗了把手,春水猶寒?!?/br> 陸含之身上穿了中衣,給他讓了個位置,讓他躺上來。 宇文琝倚在床上,說道:“吃過早餐了沒有?” 陸含之可憐巴巴的搖頭,說道:“不想吃?!?/br> 宇文琝皺眉道:“不想吃?為什么?是還想吐嗎?” 陸含之還是搖頭,說道:“累??!” 宇文琝無奈道:“累啊?那我給你揉揉腰?!?/br> 宇文之捉住他的大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說道:“王爺,我不是身上累,我是嘴巴累!你早說你是這個size,昨晚我就拒絕了!” 宇文琝:…… 一大早你就開水車,合適嗎? 宇文琝無語,眼中寫滿不可思議道:“含之,你……” 陸含之躺在床上傻笑,問道:“我什么我?” 宇文琝忍無可忍,低頭吻住他,很快兩人便又安靜了下去。 陸含之正午的時候總算起床了,他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早晚有一天會x盡人亡。 這回真的腰疼了,不光腰疼,肚子還有點(diǎn)不舒服。 林沖云說可,但沒說可不知節(jié)制。 他起床洗漱后吃了點(diǎn)東西,便看到阿蟬穿了春衣,竟儼然是一副小正太的模樣了。 陸含之覺得阿蟬和宇文琝越長越像,尤其是這雙眼睛,都是狹長的丹鳳眼。 這雙眼睛莫名的就能給人一種威嚴(yán)感,不怒自威。 陸含之上前抱起阿蟬,問道:“你六師兄呢?” 阿蟬朝府外一指,意思是六子哥哥去學(xué)堂了。 陸含之又問:“你早餐吃了什么?” 阿蟬答道:“粥?!?/br> 陸含之又問:“誰給你穿的衣服?” 阿蟬答道:“阿不!” 陸含之驚道:“你阿樞姑姑給你穿的衣服嗎?” 阿蟬點(diǎn)頭,卻在看到一只漂亮的小蝴蝶飛來的時候追了出去,一邊追一邊喊:“啊啊啊小福杰!” 結(jié)果小短腿沒跑兩步,叭唧一聲摔到了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陸含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鸞鳳皺眉跑過來把阿蟬扶了起來,無語道:“少爺,您怎么這樣?阿蟬都摔了你還笑!” 陸含之捂住嘴巴,說道:“對不起,阿蟬,爹爹不是故意的?!?/br> 阿蟬站起來后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大概根本就沒把這一摔放到心上,繼續(xù)追蝴蝶去了。 陸含之道:“這性子,隨誰呢?” 鸞鳳繼續(xù)坐到花園里的秋千上繡活兒,看著阿蟬跑來跑去。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陸含之的貼身丫鬟,轉(zhuǎn)職當(dāng)了阿蟬的貼身保姆。 宇文玨也抱著阿蜢過來了,阿蜢過幾日滿月宴,阿蟬抓周禮。 兩邊都覺得,日子湊到一起,剛好可以熱鬧熱鬧。 宇文玨懷抱阿蜢,坐到了陸含之身前,說道:“我和你二哥商量了一下,我們到時候就去青龍大街那邊的宅子里給兩個孩子辦個宴?!?/br> 陸含之毫無意見,說道:“當(dāng)然可以了,到時候我要和二哥二嫂住一起?!?/br> 宇文玨道:“自然是住一起的,母妃到時候也可以出宮小住幾天。她得封皇貴妃,以后也有權(quán)限自由出入了?!?/br> 陸含之還挺高興的,上輩子戎妃娘娘死得有多慘,他這個讀者可是一清二楚的。 如今見她風(fēng)光無限,陸含之打心眼兒里替她高興。 這也算他們這些小輩一起努力來的結(jié)果,不過前路任重而道遠(yuǎn),他們?nèi)孕枧Σ判小?/br> 陸含之覺得,他該接新任務(wù)了。 第六階段的任務(wù)一直在停滯中,總不能一直停滯下去。 敲掉女主大概暫時是敲不掉了,她頂著一個太子側(cè)妃的名頭,謀反之事又全都被宇文明極背了鍋,她脫了個干干凈凈。 再說哪怕陸含之把這件事告訴了皇帝,他會信嗎? 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在西疆搞了那么大一個動靜,還策劃了謀反篡位之事。 這件事講出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陸含之覺得,系統(tǒng)既然是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如今也才走到第六階段,那么應(yīng)該是自有其步調(diào)的。 那么既然如此,就讓他一步一步的走,一步一步的成功吧! 反正已經(jīng)穿過來了,他在這里也擁有了那么多羈絆,更是有了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孩子。 回去? 唉,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 回去,除了守著父母留給他的大房子,以及一些讓他徒增傷感的遺物,似乎并無可留戀之處了。 第二天,宇文琝大手一揮,讓丫鬟小廝開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