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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倒是乖巧老實,人也勤快,我們都慶幸她性子隨了麻子,沒有隨她那不靠譜的娘。再后來的事,老頭子我也不知道了。那年剛好家主心善,讓我?guī)е一亓藮|海老家。這一別,就是五年,卻沒想到,早已……唉……” 故事講到這里,陸含之完全明白了。 丑奴的底細,她嫉妒發(fā)狂的根本,果然是一筆爛賬。 想必她那三觀不正的娘,一定給她灌輸了不少三觀不正的思想吧? 他不否認,往上爬是人之本性,可你為惡就是你的錯了。 陸含之嘆了口氣,心道事情到現(xiàn)在,終于有了看得見的進展。 至少,他總算知道蘇婉凝的底細了。 可是,如何讓她露出真面目呢? 又該如何把她手上的系統(tǒng)弄掉呢? 首先,他得給她一個機會,讓她主動暴露出自己的缺點。 如何暴露呢? 陸含之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心里有了一個想法。 第169章 聽完了老爺子所講的往事, 陸含之對一些人一些事的過往,終于有了些眉目。 他也大概知道,往后的下一步,應(yīng)該如何走了。 不過在往下走之前, 他必須要確定一個人還是否有救。 蘇婉凝冒領(lǐng)了對于素問,也就是宗源的救命之恩, 并對他進行了精神控制。 精神控制好解, 一些根深蒂固的觀念卻難解。 就憑他跟著蘇婉凝塞了個女人來這兒惡心自己這件事兒來看,這小孩兒怕是對蘇婉凝深信不疑了。 唯一能解救他三觀的, 只有阿樞。 阿樞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 他就不信, 那老伯都能認出阿樞來,一個跟她一起生活過八年的人認不出來。 至于那老伯是怎么認出阿樞的, 陸含之也問了一句。 老伯只說:“小姐的眼睛,是他見過所有孩子里最沒有雜念的。我七十多歲了,在蘇家又做的是迎來送往的管家。雖說只是個醫(yī)家總管事,但登門求醫(yī)問藥的人往往是苦難人多。人一旦窮了, 便易生jian計。哪怕有些人再可憐,眼中的jian滑是掩藏不住的。還有就是一些富貴人家, 仗著身分錢財便目中無人。哪怕是小孩子,也往往透著目中無人。小姐卻不一樣, 她那雙眼睛,……用我家老婆子的話來說,那是觀音座下的童女才會有的眼睛?!?/br> 老爺子跪在陸含之跟前給他磕頭:“少爺, 小姐是好人,求您救救她。老頭子我不中用了,我還有兒孫。哪怕一輩子為奴,也愿報答少爺對小姐的搭救之恩?!?/br> 陸含之上前扶起他,說道:“阿樞她是我的親表妹,我怎么可能不救她?只是老伯,阿樞的情況比較特殊,而且無比復(fù)雜。我不能讓人知道您的存在,所以暫時需要把您藏在王府。委屈您和阿樞先在王府里住著,您的兒女那邊我們也會派人保護起來。等到事情有了眉目,還需要您去做個呈堂證 供?!?/br> 老爺子這會兒情緒已經(jīng)平息了下來,點頭道:“家主待我一家恩重如山,只要能救小姐,我這把老骨頭哪怕豁出去又算什么?少爺盡管吩咐吧!” 陸含之安排這位老爺子在前院的角門住下,宇文琝的院子,什么鬼都不敢近前。 還有個天天在房頂上打坐的隱一,這個活閻王也不是吃素的。 安排好老人后,陸含之和宇文琝四人又去了小書房開小會。 幾人坐好后,表情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陸含之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可以確認,阿樞就是真正的表妹。而蘇婉凝,就是取代她的身份來京城的人。還有宗源,應(yīng)該就是素問。” 說來也巧,阿樞現(xiàn)在叫靈樞,而她的弟弟恰好又叫素問。 宇文玨說道:“阿樞的病,看來也只有蘇婉凝那里有解除的方法了?” 陸含之沉思著,說道:“也不一定,我有一個計劃,你們不妨聽聽?” 宇文琝道:“說來聽聽。” 陸含之說道:“蘇婉凝要做那么多,就是想要把太子扶上皇位,我們何不讓她達到這個目的?” 陸含之所說的太過驚人,以至于小會議室里一時間安靜了片刻。 宇文玨道:“可是……這怎么可能呢?父皇仍在,難道要讓父皇禪位嗎?先別說父皇會不會禪位,我們又能以什么樣的理由說服父皇禪位?” 陸含之說道:“你們可別忘了,蘇婉凝是怎樣利用精神攻來來控制宇文明極和宇文璟的。她也曾經(jīng)在陸家,利用祖母達到了她在陸家所需要的一些目的。她之所以沒能干預(yù)皇上,是因為她夠不著。也是因為我們一直在攔著,讓她沒辦法夠著。可是如果我們不攔著了呢?又或者,我們暗地里推她一把呢?” 關(guān)于陸家老太太被控制的事,陸煦之是深有感解的。 他皺起眉來,沉聲說道:“那她肯定也會像控制祖母一樣,去控制皇上,從而讓皇上禪位于太子?!?/br> 陸含之說道:“我敢肯定,這個目的,一定是她的終極目標。我們自然是不能讓她達成這個目標,必須要在她接近這個目標之前把她的底細敲掉。因為只有在這個時候,她的戒備才是最松懈的?!?/br> 正如自己平常會用防御符紙把自己和己方陣營的人糊成王八殼子一樣,蘇婉凝的防御比他只多不少。 他只有看清了蘇婉凝的底細,才能一舉破掉她的所有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