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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陸含之其實也在小心翼翼的捂著自己的底,因為如果蘇婉凝知道了自己的底細,想要破掉自己的防御符咒也是易如反掌。 正如自己知道了她上次在含記前弄的那個婉記,便用相克的符紙破除了她的黑符。 所以如果他摸清了她的底細,也自然能利用自己的系統(tǒng),破除她的防御,甚至攻擊她的系統(tǒng)。 但如果要保證自己的成功,也需要繼續(xù)把任務(wù)做下去。 他堅信自己的系統(tǒng)會是克制蘇婉凝系統(tǒng)的關(guān)鍵,兩者相逢等級更高的勝算肯定更大一些。 他不知道蘇婉凝現(xiàn)在做到哪個階段了,但是他自己的,必須盡量做到高階。 眾人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宇文琝又問道:“可是如何進行下去呢?” 陸含之道:“不能太刻意,否則會被她看出端倪。我們需要一個人幫忙,但我要先確認這個人還能不能用?!?/br> 宇文琝問道:“誰?” 陸含之神秘一笑,說道:“王爺,今晚我想進宮一趟,帶著阿樞?!?/br> 宇文琝皺眉,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他搭上宇文玨的肩,說道:“二嫂,你陪我一起去。” 宇文玨點頭,說道:“有什么計劃嗎?” 陸含之道:“沒有,就是帶阿樞去見個人?!?/br> 眾人不用猜也知道,他要帶阿樞去見宗源。 既然宗源是阿樞的弟弟,那么他的心肯定是向著阿樞的。 哪怕是一時被蘇婉凝控制了心智,又利用了他對蘇家的感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有救,陸含之便可以確定下一步的行動。 如果沒救,那也只能再想別的辦法。 于是下午,陸含之便馬不停蹄的帶著阿樞進了宮。 阿樞第一次入宮,有點怯怯的。 她穿了一身紅白相間的紗裙,嬌美的身體,與她那張布滿疤痕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雙眼睛卻如老伯說得一樣,清澈又干凈,仿佛觀音座前的童女。 陸含之怕她嚇到旁人,便給她臉上戴了個圍帽。 而且楚親王和安親王妃的馬車,也不敢有人查看。 一行人順順利利的進了宮,直接去了皇貴妃的宸熙閣。 戎貴妃見他們來了,還把阿樞也帶來了,便知道這幾個小孩肯定又有正事要做。 阿樞她是見過的,挺好的一個姑娘。 對于阿樞的遭遇,戎貴妃也聽宇文玨提起過,除了心疼便是憤慨。 但她也沒辦法做什么,若是做不好,便會壞了孩子們的大計。 所以她也只能等,等到孩子們需要她做什么為止。 畢竟她被困于這深宮里,也只能打打掩護。 戎貴妃把他們一行人迎了進來,并讓爾雅去外面守著了。 關(guān)好門后,她開口問道:“你們叫阿樞姑娘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宇文玨看向陸含之,陸含之開口答道:“母妃,這回真得需要您幫忙了,您能不能把宗源請到宸熙閣里來?” 戎貴妃可能是有些疑惑,問了一聲:“宗源?”顯然是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赐蝗灰娺@個東瀛世子。 陸含之點頭,說道:“正是,母妃先別問為什么,等到他來了以后,母妃便知道是為什么了?!?/br> 戎貴妃點頭,關(guān)于陸含之,她是百分之百信任的。 畢竟他所做的那些事,于她來說,都是百分之百的好事。 于是她起身吩咐爾雅:“你去小玉居請宗源小主子過來,便說有新的宮室要分給他,本宮問問他的意見?!?/br> 這件事皇帝之前便提過,說是小玉居太小了,要給宗源安排一個大一點的宮殿。 憑他的身份,怎么也要做一宮的主位。 但因為他一直沒有被冊封,這件事便擱置了下來。 戎貴妃用這個借口請他過來,自然也是名正言順的。 很快,宗源便在劉姑姑的陪同下來了宸熙閣。 一進宸熙閣,宮殿的門窗便全都關(guān)了起來。 宗源皺起了眉,不明白這些人是唱的哪一出。 卻也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畢竟這是在皇宮,所有人都見他進了宸熙閣。 在宮里殺他,大概這些妃子還沒這個膽子。 于是他便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椅子上,邊吃著點心一邊道:“怎么?這就是貴妃娘娘的待客之道?” 內(nèi)室的門簾動了一下,一個輕盈的腳步聲傳來。 宗源捏著塊點心朝那邊看了過去,抬頭卻見到了一個面貌丑陋的少女。 那少女懷里抱著一捧蓮蓬,沖著他傻笑了一聲。 宗源皺眉,歪頭看了她一眼,眼中生出幾分迷茫。 他起身,倒是不怕她的臉,反倒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是誰?你的臉怎么了?” 卻聽那姑娘唱起了一首童謠:“幺兒采蓮去,赤足向北走,采蓮南池塘,魚兒戲蓮葉,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東……” 宗源的眼神中迷茫更盛了,他后退一步,有些生氣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是人是鬼?故弄什么玄虛?你……為什么會唱這首童謠?” 這首童謠是婉兒jiejie編的,除了他們倆,根本沒有人會唱! 阿樞卻又對他傻笑了一聲,她上前,捧著蓮蓬遞上前,說道:“阿……阿問……阿問……嘿嘿……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