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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蟬牽著阿堯的手,馬上兩歲的阿蟬已經走路走得十分硬朗了。 他還跟著阿堯一起耍把式,竟還耍得有模有樣。 陸含之給他們一人買了一個小兔子的花燈,阿堯還學著阿樞在小兔子的耳朵尾巴上畫灰毛。 阿蟬戴了個小貓臉面具,一邊拎著花燈一邊喊:“白小灰,白小灰,我的燈籠是白小灰!” 尹琮拉著阿蟬,生怕他跑丟了,忙前忙后,一刻也不得閑。 隱字一號沒辦法,他彎身把兩只幼崽都抱了起來,一手一個,穩(wěn)穩(wěn)的。 陸含之終于可以和尹琮說說話了:“還挺熱鬧的,你從前在江南可逛過這樣的燈會?” 尹琮點頭:“也有,江南地區(qū)也有不少富庶地區(qū)。尤其是江淮區(qū)域,很多江南富商聚集。雖不及京都繁華,倒也算熱鬧。” 這一點陸含之倒是知道的,江南漁米之鄉(xiāng),而且不論哪個時代,江南那一片都多富戶。 如果有一天,他的系統(tǒng)到了盡頭,宇文琝的江山也得以安寧,他便想放下一切,帶著阿蟬去大昭各處轉轉。 不為做生意,不為做任務,只為看看大昭的山河。 就在兩人各自沉默的時候,前方傳來熱鬧的喧囂聲。 放煙花的放煙花,敲鑼的敲鑼。 甚至還有噴火的,耍把式的,都在為那熱鬧讓路。 陸含之就是個愛瞧熱鬧的,他扯著人群里的一個人問道:“勞駕問一下,前面是干什么的這么熱鬧?” 一個戴著黑無長鬼面具的男人答道:“說是有西域美姬街頭獻唱,共慶大昭佳節(jié)呢!” 陸含之立即來了興趣,說道:“哦?那必須要去看看?。 ?/br> 尹琮不放心,拉著他說道:“你小心肚子,這么多人,還是不要跟著擠了吧?” 陸含之的脖子幾乎要伸成了長頸麟,尹琮知道,如果他不去湊熱鬧,那他就不是陸含之了。 沒辦法,尹琮只能跟在他身后,并叮囑隱一:“你看好兩個孩子?!?/br> 隱字一號悶聲道:“放心,你小心些,人太多了?!?/br> 不遠處傳來天籟般的嗓音:“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陸含之:??? 艸,越人歌! 這首歌是他媽的自己默出來的??! 怎么西域的歌姬會唱這首歌? 但是不得不說,這西域歌姬的嗓音真的是太好聽了。 空靈里又透著幾分西域女子特有的風情,哪怕讓他一個天生彎的,都有了幾分向往。 陸含之終于擠進了人群的里圍,可是那西域女子的花臺架得有些高,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隱約覺得應該是個身形瘦高的女子,但是那舞跳的,當真是婀娜多姿,香艷極了。 不單單主唱的女子身形好看,她周身伴舞的女子也是美到不可方物。 陸含之心道老皇帝艷福不淺啊! 這一個個的,還真是個尤物。 陸含之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么趣味,便打算離開。 一轉頭卻發(fā)現(xiàn)隱一和兩個孩子都不見了,他皺眉,問旁邊的尹琮:“隱一呢?” 尹琮搖了搖頭,說道:“人太多了,擠開了吧?” 陸含之道:“不可能??!誰能擠得動隱一?” 尹琮也很奇怪,說道:“會不會出什么意外了?” 陸含之搖頭:“隱一主動離開的,不可能有什么意外?!?/br> 臺上舞姬又開始跳舞了,只是此刻主唱的那女子已經下了臺。 舞姬們在拋灑彩袋,里面會有一些精致的西域小玩意兒,不值什么錢,也就是討一個吉祥的寓意。 據(jù)說鬧市街頭曾經是會撒花錢的,但是因為有一年發(fā)生的踩踏的事故,朝庭便嚴令禁了。 猛然一個巨大的彩球拋進了陸含之的手里,他下意識后退一步,舉起彩球來皺眉看了看,低呼道:“這……不會是拋繡球招親吧?我可是名花有主的人!” 旁邊的尹琮笑了,說道:“這是西域特色,你接到了彩球,可以上花臺和那姑娘一敘。” 陸含之驚了:“獻給皇上的女人,我還能一堵芳容?” 尹琮道:“別鬧,只是站在臺上讓你去灑福袋,祈福眾生而已。” 陸含之松了口氣,好在他今天穿了件寬松的衣服,將肚子遮在了里面,看不出有孕來。 一名身穿紅衣的西域女子款款而來,身上的香味兒聞著竟有些熟悉。 這不是我含記出的香水嗎??? 哦,含記的香水的確也傳入了西域。 而且,那人還在西域代他開了一家分號。 陸含之笑,朝那西域姑娘行了個禮,說道:“多謝姑娘,前面帶路吧!” 陸含之跟著那姑娘上了花臺,之前領唱的那姑娘遠遠的朝他點了點頭。 陸含之皺眉,卻見那西域姑娘為了讓身段兒顯得更婀娜,穿了一身紅色的紗衣,還裹了件艷紅的抹胸。 雖然沒露溝,也真是性感到沒邊兒了! 這皇帝要是真的還行,那豈不是又要夜夜笙歌,自此君王不早朝? 陸含之吞了吞口水,登上花臺,接過舞姬手里的福袋,剛要往下拋灑,卻聽到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喂,陸含之,上來怎么也不和我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