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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含之拋灑福袋的手一滯,眉心猛然便皺了起來,他仔細的朝那個看了過去,企圖在她那糊了厚厚一層脂粉的臉上看出點端倪來,但是徒勞。 正是因為徒勞,陸含之才更加篤定了他的身份。 他幾乎要從花臺上掉下去,幸好是被旁邊的尹琮給扶住了,陸含之驚得下巴快下來了,小聲道:“你你你你你……” 第196章 對方無語道:“你什么你?我是媚媚!” 一旁的尹琮疑道:“你……還有個meimei?” 陸含之:“……不是那個meimei, 是那個媚媚!” 尹琮又疑惑了:“你還有幾個meimei?” 長孫媚媚被這倆人給繞暈了,開口道:“我叫長孫媚媚!” 尹琮有些尷尬道:“啊……哦,姑……姑娘的名字,很好聽。” 誰知對方忽然現(xiàn)出男聲:“我不是姑娘?!?/br> 尹琮:?。。?/br> 這一天天的, 受到的驚嚇太多了。 長孫媚一把將福袋都扔到花臺下,對兩人道:“尹一在里面等著了, 他收到我的信號就上來了, 你還要讓我請!真是……太沒有默契了!” 陸含之:“???信號?” 長孫媚道:“就是那首越人歌啊!” 陸含之恍然大悟,這個世界, 有幾個知道越人歌的? 聽過這首詩的, 也只有宇文琝身邊的幾個人了。 能把這首詩當歌唱出來的, 也的確只有這個風情萬種的長孫媚媚。 幾人跟著長孫媚媚下了花臺,入了花車。 一入花車, 便看到隱字一號頂天立地的坐在花車里,快把整個花車塞滿了。 他的左右手上,還塞著兩只崽。 長孫媚媚看著那花車,說道:“要不……我們坐后面那輛?” 陸含之深表贊同:“我也覺得應該這樣?!?/br> 于是三人轉身, 上了后面那輛花車。 一上車,陸含之便摘了面具, 問道:“你怎么認出我的?” 長孫媚說道:“我沒有認出你,我只是唱歌找目標。結果隱一過來找我, 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就讓人把彩球扔給你了。” 陸含之:……竟是這樣簡單粗暴。 他清了清嗓子,又問道:“你怎么會忽然來大昭?你們那兒不是暫時休戰(zhàn)了嗎?你們內亂跟大昭沒啥關系, 這個時候來湊這個熱鬧干什么?” 長孫媚說道:“是宇文琝讓我來的,他讓我過來幫幫你,助你一臂之力?!?/br> 陸含之:??? 這會兒他都不知道宇文琝那邊怎么樣了,宇文琝竟把長孫媚拉過來給自己當助力了。 不過的確,長孫媚的身份,確實能協(xié)助他做許多事。 陸含之又問道:“他只是讓你來大昭幫我?那你怎么給自己弄了這么一個身份?” 長孫媚道:“我有什么辦法?想要接近皇帝,也只能用這個方法了。不過你放心,你們大昭皇帝應該消受不起我們西域的特色?!?/br> 這倒是事實,哪怕長孫媚他再風情萬種身嬌體軟,畢竟他還是個常人男子。 常人男子的身體構成和小郎君是不一樣的,皇帝大概是下不去手的,只會把他賜給下面的人,或者干脆退回去。 哪怕是皇帝真的能看上他,以皇帝如今的武力值,大概也是打不過一個西域巫師的。 陸含之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問道:“宇文琝都和你說什么了?” 長孫媚答:“他說他那邊有事脫不開身,待問題解決了再回來與你會和?!?/br> 陸含之皺眉,自打上次暗字三號來過一次后,宇文琝便沒再傳消息回來過。 他上次為了他們能盡快脫身,讓暗三帶回去一個攻擊防域的大陣,也不知道用上沒有。 二嫂也不回來,他就不擔心阿蜢? 不過阿蜢倒也的確不用擔心,他和阿蟬不一樣。 阿蟬當時離開他就哭天搶地,阿蜢卻跟誰都能睡得香甜。 省心省力,是個小天使沒錯了。 陸含之最后問道:“你們打算怎么做?你住哪兒了?皇宮嗎?” 長孫媚道:“我們聽你的,你讓我們怎么做我們便怎么做。怎么可能讓我住皇宮?我可是個正經(jīng)八百的男人,皇帝那一后宮的女人不想要了?他把我安排在了鴻臚寺,我現(xiàn)在住在會館?!?/br> 陸含之心道:“算你心里還有點逼數(shù),知道自己的真實性別?!?/br> 長孫媚又問道:“你們是不是要奪權了?我們主公說了,如果宇文琝掌權,我們愿意不戰(zhàn)而歸。只要有你和宇文琝在,歸于大昭我們也不怕?!?/br> 至少百姓能過上好日子了,不會淪為奴隸。 陸含之說道:“這話可別亂說??!我們沒有奪權,只是不想讓大權落入賊人之手?!?/br> 這話說得可以說十分不要臉了。 長孫媚卻跟著他說道:“嗯嗯,我們懂,所以我明天該怎么做?” 陸含之想了想,說道:“其實吧……計劃里本來沒有你的,可是如果你……有心的話……那不如就讓你也參與進來?” 陸含之的臉上又露出了他那標志性的狐貍笑,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周圍的人身上泛上陣陣冷意,總覺得又有人要倒霉了。 陸含之送長孫媚回了會館,又和他交待了一下明天所要做的事,便和宇文琮一起回安親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