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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追到手了,到時候他再把媚心衣舍里這些日子以來全部的收入拿出來,去太極峰下聘。 等等……好像程序顛倒了? 不過不重要,在他們西番國,沒有什么程序。 兩人若是兩情相悅,稟報父母后便可以在一起。 若是沒有父母,那便自行決定,拜一拜真神,他們便是夫妻了。 但既然呈思寒出身中原,他便要尊重他們這里的習(xí)俗。 當(dāng)然,如果呈思寒知道他這個想法,百分之百會想和他打一架。 哪怕他這會兒內(nèi)心歉疚,卻也絕不會容許他做這樣的事。 陸含之道:“那你們忙,我們就是來瞧個新鮮?!?/br> 他還沒見過春祭布陣,今年比較閑,就來看個熱鬧。 呈思寒點頭,手上還在用朱砂寫著符。 四處輔陣也已經(jīng)有人開始在布了,看上去相當(dāng)隆重。 不過呈思寒大概是真的重傷,寫了幾張符,便有些體力不支。 長孫媚上前扶住他,說道:“我來吧!你去一邊休息。” 呈思寒沒有逞強,祈雨大陣雖是基礎(chǔ)陣,卻也十分要緊,布陣時不能出現(xiàn)半點差錯。 他便點了點頭,站到了一邊交給了長孫媚。 不過是個祈雨的陣法,對于西域瑰寶級巫師來說,也是很簡單的。 巫師雖與修道者不同宗,這些基礎(chǔ)的法陣卻也是必修的。 不過片刻的功夫,一疊符紙便被長孫媚畫好。 他把符紙交給了底下的道童,說道:“把它們貼好,早春風(fēng)大,別被風(fēng)吹走了?!?/br> 道童應(yīng)聲,去做事了。 陸含之看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沒什么趣味,便道:“那我先去忙了,最近我要修幾條大路,還要修訂一些交通規(guī)則,可能會比較忙。你的媚心衣舍,自己先管著點兒,我最近實在抽不出時間了。” 長孫媚道:“好,你去忙你的,我有大把的時間?!?/br> 他這個監(jiān)副就是個好看的擺設(shè),所有事呈思寒都做完了,吩咐他的不過一些邊邊角角。 而且春天到了,媚心衣舍的客流量越來越大,他也的確該上點心了。 陸含之離開后,呈思寒說道:“如果你有什么事就去忙,欽天監(jiān)一切有我?!?/br> 長孫媚笑,答道:“我知道,本來欽天監(jiān)對我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差事。我這幾天日日應(yīng)卯,不過是想去見見監(jiān)正大人?!?/br> 呈思寒不知道該如何回覆,因為哪怕是他來見自己,大概他想見到的應(yīng)該也是自己的心魔。 長孫媚見他那小表情又開始變得復(fù)雜,便上前去捏他的下巴,說道:“你是吃自己的醋了?” 呈思寒后退一步,皺眉道:“媚媚,別鬧。” 長孫媚怔住,問道:“你……叫我什么?” 呈思寒大概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竟下意識的叫了他的小名。 呈思寒微怔,說道:“……長孫監(jiān)副,我……我不是有心的。” 長孫媚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說道:“我覺得你是有心的。” 呈思寒想把胳膊收回來,長孫媚卻不許了。 他笑著在他耳邊說道:“今晚我等你?!?/br> 呈思寒的耳朵一熱,長孫媚卻已經(jīng)離開了他,說道:“我去媚心衣舍看看,還有我那個可愛的小徒弟。扔給陸含之好幾天,我也要把她接回我院子里了?!?/br> 呈思寒點了點頭,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看著長孫媚輕身躍下祭壇。 長孫媚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都透著笑意。 呈思寒覺得自己要瘋了,若非心魔被他殺得已經(jīng)虛弱到?jīng)]辦法找存在感,恐怕此刻已經(jīng)徹底將他的主控權(quán)占據(jù),一把將長孫媚抱起來,去做那些有違道心的事了。 他有些慶幸,幸虧當(dāng)時把心魔殺到難以聚形。 看著遠去的長孫媚,呈思寒收回目光。 有小道童來報,陣法已經(jīng)布好,他點了點頭,說道:“讓人守著,以防有人竊陣?!?/br> 道童應(yīng)聲,很快便來了一隊騎兵在此處巡邏。 呈思寒又檢查了一遍,覺得差不多了,便回了欽天監(jiān)。 長孫媚則去了太子府,接回了阿梨。 阿梨竟然已經(jīng)在太子府和阿蟬阿堯交上了朋友,走的時候幾個小朋友有些依依不舍。 因為阿梨會編漂亮的花環(huán)給阿蟬,阿蟬還挺喜歡這個不愛說話,但是笑起來有兩個漂亮梨渦的大jiejie。 長孫媚接上了阿梨,又帶她去了媚心衣舍,把該處理的問題處理了一遍。 又把今春的所有女童衣服全部給阿梨挑了一套適合她尺碼的,里里外外打包了整整三大箱,讓人送回了他的宅子。 阿梨要被嚇到了,她這輩子也沒見過那么多衣服。 從前被賣到的一戶人家,她被分派去照顧那家小姐,都沒有那么多漂亮的衣服。 但是那家小姐因為嫉妒她長得太漂亮,企圖用鐵勾劃她的臉。 要不是哥哥剛好趕到,帶她逃了,恐怕她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一個丑八怪了。 看著阿梨的表情,長孫媚笑道:“乖徒兒,跟著為師,第一件事,就是要學(xué)會好好打扮自己。女孩子嘛,就是要漂漂亮亮的!” 阿梨怯怯道:“可是師父……這是不是要花很多錢?” 長孫媚知道,對于阿梨來說,錢是很重要的東西,也是很難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