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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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樹:“……cao?!?/br> 擂臺燈光照耀下,女孩兒外套松松垮垮系在腰間,更加凸顯出她身段的纖細(xì),手臂上繃帶交錯纏繞,配上一張喻著清淡淺笑的精致小臉,雖漂亮得不像話,卻也看起來不堪一擊。 對方居高臨下俯視著她,接近兩米的魁梧身材和她一米六的身高比起來差距頗大,更顯得勝負(fù)已成定局。 “小meimei?!蹦腥寺曇舸指?,不屑的情緒溢于言表,“要不要幫你先打120?你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我一根手指就能給你掰斷?!?/br> “哦,那你來吧。”明粲沒看他,從兜里摸出震動的手機(jī),“等下,接個電話?!?/br> 這般渾不在意的態(tài)度,引得臺下一片嘩然。 男人不滿地皺眉,指骨攥緊,發(fā)出清脆的“咔咔”聲。 明粲比了個“噓”的手勢,瞥一眼屏幕,隨手按下接通鍵,唇邊笑意還未褪去,“劉叔,你放心,我一定能趕著點(diǎn)回來,不會讓先生懷疑的——” 話音未落,她的余光便捕捉到了對面魁梧男人一閃而逝的狠笑。 “……稍等一下。” 明粲眸間微凜,迅速用小指捂住麥克風(fēng),下一秒,便見男人帶風(fēng)的拳頭直直向她腦門襲來。 她后退兩步,矮身堪堪躲過。 這是下狠手了。 與此同時,臺下的陳宇樹剛下完注回去,驀地被人緊張地揪住了衣領(lǐng),“那人居然來真的!老陳,你要不去把小姑娘帶下來?” 陳宇樹聞言,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煩躁道,“我也想讓那祖宗下來啊,我現(xiàn)在也賊他媽擔(dān)心!” “那你還不趕緊去?。咳f一她有個好歹……”那人更著急。 “……不是,你沒明白?!?/br> 陳宇樹沉默了一會兒,瞅眼臺上,慢吞吞解釋,“我擔(dān)心的不是她,喏,你看?!?/br> 對方視線轉(zhuǎn)過去,猛地一愣—— 魁梧大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仰倒在地上,痛苦掩面,身量嬌小纖細(xì)的女孩兒單膝跪在他身邊,笑盈盈地把拳頭比在他喉結(jié)上方,口型像是在倒數(shù): 三、二、一。 ——你輸了。 無視周邊人或震撼或?qū)徱暤哪抗?,明粲下一秒便毫無停頓地輕巧跳下臺,手機(jī)還舉在耳邊,也不忘遠(yuǎn)遠(yuǎn)朝陳宇樹招了招手,被解開的白色繃帶要掉不掉掛在手指間,沾了一抹血漬,亮得刺眼。 “我走了,錢記得盡快打我卡上啊?!?/br> 陳宇樹還被人揪著衣領(lǐng),一口氣沒喘上來,咳嗽了好幾聲,再抬眼,室內(nèi)哪里還有明粲的身影? 深諳明粲的德性,陳宇樹也沒多驚訝,拍了拍領(lǐng)口那只手示意朋友松開,他無奈地笑笑,“看到?jīng)]?這祖宗活脫脫就一魔鬼?!?/br> 拳館的紛擾喧鬧被悉數(shù)拋在腦后,出了門,四周恢復(fù)寂靜,明粲才把小指從麥克風(fēng)前移開,用肩膀夾著手機(jī),歪頭邊扯繃帶邊道:“劉叔,找我還有什么事嗎?沒有的話我先掛了?!?/br> 那邊良久沒回話。 明粲以為對方做別的事去了,便把繃帶塞進(jìn)垃圾桶,準(zhǔn)備掛電話。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透過聽筒,自她耳邊不緊不慢響起。 “你說——不會讓先生懷疑?” 明粲頓時渾身一僵。 這不是管家的聲音,但她無比熟悉。 她抿了抿唇,下意識低頭,聲音軟下來兩度,硬著頭皮乖乖喊:“……先生。” 那邊人輕笑了一下,聲線依舊低沉,帶了點(diǎn)晦暗不明的情緒—— “夭夭,車在巷口,別讓我等太久?!?/br> 棠芯城城整理: 開文啦。 本來想晚兩天開的,可是我有點(diǎn)摁不住她了,所以只能把她早點(diǎn)放出來(。) 前文設(shè)定修改過,女主高中已畢業(yè),架空設(shè)定不要在意那么多,看我男女主就好么么啾。 每天晚九點(diǎn)日更,特殊情況文案請假,以上,希望你們喜歡,??次挠淇欤篸 國際慣例,每天新章更新前的兩分評都會發(fā)紅包。 第2章 不乖 天色漸暗,道路兩邊樹影綽綽,給本就荒涼的街道增飾了一抹寂寥,空氣里半摻著夏夜的濕熱,又被關(guān)得嚴(yán)實(shí)的車窗分隔成兩個世界。 車內(nèi)空調(diào)溫度正好,不熱也不至于太冷,明粲正襟危坐在后座中間,不時細(xì)微地動動身子,垂眸不敢與坐在副駕駛的黎淵有什么交流。 之前掛在腰間的外套已規(guī)規(guī)矩矩穿回了身上,袖口甚至被故意拉長覆蓋住手掌,只露出一對瑩白素凈的指尖,一眼看過去乖得要命。 管家劉叔目不斜視地開車,副駕的黎淵始終不發(fā)一言,明粲也努力把自己縮進(jìn)衣服里,試圖裝死。 不過相處了三天,她還沒能摸清這個男人的心思,所以不敢貿(mào)然開口。 時間變得漫長而又難熬。 “去了什么地方?” 最終是黎淵打破沉寂,低沉的嗓音在狹小空間內(nèi)流淌,透著些許冷淡與慵懶。 明粲心尖一顫,照實(shí)答道:“……拳館?!?/br> 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行蹤,否則也不會這么輕而易舉找到她。 她撒不了謊。 果然,黎淵聽后不過微微頷首,并沒有感到驚訝:“為什么要去那里?” 明粲沉默了兩秒。 “您知道的,我缺錢。” 她不著痕跡地抬眸,透過后視鏡,剛好看見黎淵一瞬的挑眉。 他淡聲道:“我記得我給過你三百萬?!?/br> “是的,先生?!泵黥雍韲祫恿藙樱那陌炎笫稚爝M(jìn)衣兜,感受到兜里檀木珠手串一粒接著一粒的圓潤手感,閉眼瞎謅,“但還有十萬的利息,我覺得我可以靠自己。” 十萬只是擋箭牌,真正的目的在她手里。 這當(dāng)然不能告訴黎淵。 明粲話音剛落,便聽見黎淵低低笑了起來。 他依舊氣定神閑,手指交叉放在身前,只是周身的空氣仿佛瞬間涼下來了幾分。 “還記得那天晚上,你說過什么嗎?” 那天晚上。 黎淵把她撿回來的那天晚上。 壓迫感絲絲縷縷爬上脊背,明粲抓著手串的力道驟然收緊。 她永遠(yuǎn)忘不了那一天。 “藍(lán)島”倒閉,老板娘井思媚在欠下了巨額債務(wù)后,猝然離世,而她作為井思媚帶在身邊十多年的養(yǎng)女,自然而然成為了眾矢之的。 井思媚在世的時候結(jié)仇無數(shù),死后那些東西全都壓在了她身上,她孑然一身,無錢無勢,卻也逃不過那群瘋子的窮追不舍,以致于她寡不敵眾,不得不東躲西藏四處周旋,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半年之久。 直到那天晚上,她用盡全力,抓住了黎淵的褲腳。 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所以她不顧身后按住她的人力氣有多大,拼命使自己抬起了頭,望向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眸子。 她深知自己外貌的欺騙性,于是在對視的瞬間,一雙大眼睛里喻滿了無辜與可憐。 她問:“先生,可不可以帶我回家?” “我會很聽話,如果您帶我走,我可以乖乖待在您身邊,也可以為您做任何事?!?/br> …… “記起來了嗎?” 黎淵的聲音把明粲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明粲點(diǎn)點(diǎn)頭,乖巧垂眸:“對不起,是我逾矩了,以后我不會再去那種地方?!?/br> “很好?!崩铚Y周身氣息收斂了一點(diǎn),放松地靠在座椅靠背上,閉眼假寐,“剩下十萬我回去后讓人打你卡上,下不為例。我的身邊不需要一個不聽話的小孩?!?/br> 這句話算是解除警報,明粲懸著的一顆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她聲音很輕:“我明白了,先生。” 車一路暢通無阻駛?cè)氍槇@,黎淵住的是最里面那棟別墅,也是整個瑯園價格最高的一棟。 黎淵下車后,特地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明粲,明粲腳一沾地,便見他向她伸出手:“夭夭,走吧?!?/br> 明粲于是快步上前,將自己的手塞進(jìn)了黎淵的手掌中。 黎淵比明粲高出很多,牽著她往前走的時候,一雙長腿邁動,明粲只有小跑著才不至于被拖得手臂發(fā)疼。 黎淵喜歡叫她夭夭,但夭夭并不是她的小名。 “夭夭”是黎淵曾經(jīng)養(yǎng)過的一只貓的名字。 所以,在黎淵的眼里,她不過是他養(yǎng)的一只貓罷了。 但明粲沒覺得有什么不好。 她非常清楚什么叫等價交換。 黎淵幫她擺脫那群討債的瘋子,替她還清債務(wù),送她上學(xué),讓她不用像過街老鼠一樣?xùn)|躲西藏,只要她乖巧聽話,扮演好一只合格的寵物,就能一直過著這樣舒適的生活,何樂而不為? 她前十八年吃過了太多的苦,也經(jīng)歷了太多波折,現(xiàn)在只想好好活下去。 要不是那手串意義非凡,她今天絕對不會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