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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亦步亦趨的跟著金珠走。 然而走著走著,驀地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明明從殿門口走到內(nèi)殿不過幾十步的距離,他卻走了很久,也不見金珠停下來。 祁璟抬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宮殿,往日兩旁站的滿滿的內(nèi)侍,此刻一個人影也沒有。他惴惴不安的小聲喊了一聲前面的人:“金珠?” 前面的人徑直往前走著,沒有回應(yīng)。 祁璟陡然心生不安,又喊了一聲:“金珠?” 前面的人終于停了下來,他背對著祁璟,緩緩的轉(zhuǎn)過頭—— “??!”祁璟看清他的模樣,駭然大叫,連連后退,“怎么是你?你不是——” 不知何時,前面帶路的人由身材肥胖臃腫的金珠,變成了嬌小的青杏! 青杏仍舊是生前那副溫柔可人的樣子,沖著祁璟靦腆一笑,溫聲細(xì)語道:“君上,我怎么了?” 祁璟把到嘴邊的那句“你不是死了嗎?”咽進(jìn)肚子里,閉上嘴搖了搖頭,籠在袖子里的手心黏濕濕的捏著一把汗。 青杏溫婉道:“君上是想說——我是不是該是這樣?” 她一面說著話,一面對著祁璟笑,笑著笑著,眼角鼻子嘴角,五官中漸漸的流出鮮紅的血跡,順著她的臉龐蜿蜒而下,滴滴答答的落在衣服上地上…… 祁璟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他磕磕巴巴道:“你、你別過來……” “君上——”青杏朝他伸出了血rou模糊的雙手,眼眶里流下一串串血淚,看上去更加陰森可怖,她哀聲泣道,“君上不是說喜歡青杏的嗎?青杏也喜歡君上的呀!君上你看看我,看看我——” 祁璟驚慌失措的邊往后退邊沖她擺手解釋:“不不,你誤會了,我說的喜歡是對meimei的喜歡,不是你想的那種……你、你別過來……” 青杏聞言,動作一頓,清秀的面容陡然變得猙獰,她的手指倏地伸長,掐上祁璟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提起,凄厲喊道:“世間男兒皆薄幸!祁璟!祁璟!你如此薄我,我好恨!我不甘心!” 祁璟奮力掙扎,誰知青杏看上去軟軟弱弱的一個女子,手勁比他還大,很快就掐的他呼吸困難臉皮漲紅,他使勁兒蹬著雙腿,試圖跟青杏講道理:“青杏,你、你聽我說……” 青杏甜甜一笑,滿是血污的臉貼了上來,在他臉頰上貪戀的蹭了蹭,在他耳邊輕聲細(xì)語,仿若情人間的呢喃:“君上,你還是喜歡青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來陪我,好不好?” 她嘴里說著甜言蜜語,手下卻毫不留情,力道越來越緊。 直勒的祁璟眼前陣陣發(fā)黑,呼吸漸漸微弱。 “破!” 一聲清喝驟然響起。 青杏臉色大變,掐著祁璟的脖子,警覺的掃視四周:“誰?” “噌——”的一聲,利刃出鞘,破空襲來。 青杏帶著祁璟側(cè)身躲過,冷笑:“想殺我?沒那么容易!” 然而下一瞬,她話音未落,一股靈力倏地打進(jìn)她的體內(nèi),青杏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掐著祁璟的手無力松開,仰面轟然倒地。 祁璟得以喘息,跪在地上連聲咳嗽。 等他終于緩過來,發(fā)現(xiàn)黑霧早已退散,殿內(nèi)燈火通明,身側(cè)一具覆著白布的尸體,眼前立著一個原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晏止瀾。 他嘶了一聲,捂著鮮血淋漓的脖子,勉強(qiáng)站起來,啞聲道:“你怎么來了?” 晏止瀾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越過他,從他身后不遠(yuǎn)處的地方撿起一塊小石子,指尖現(xiàn)出一小股靈力,將它包圍其中,以免消失。 然后轉(zhuǎn)身,將那東西呈給坐在上座的祁望山,不卑不亢道:“如老君上所見,事情就是這樣?!?/br> 他一進(jìn)來就看到祁璟在對著虛空大喊大叫,想到昨夜的事情,心中立時有了判斷,毫不猶豫的出手,果然跟昨夜一樣。 祁望山皺眉:“幻靈石?” 晏止瀾道:“老君上再看。” 祁望山深深看了他一眼,將靈力注入到幻靈石中,片刻后收回手,幻靈石瞬間在他面前化作齏粉,消散在空氣中。 “放肆!” 祁望山一聲怒喝,猛地一拍扶手,枯瘦的手背青筋直爆,怒道:“何人膽大至此,竟敢在宮內(nèi)興風(fēng)作浪陷害君主!” 祁璟愣愣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他們從那顆幻靈石里看出了什么。 正不明所以之時,祁望山的怒火又延伸到了他身上,破口大罵:“廢物!身為君主,連這點(diǎn)警覺都沒有,還要旁人來救你。你這些年的修煉,都吃到狗肚子去了嗎!孤養(yǎng)你有什么用!” 祁璟咳了兩聲,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不料喉嚨火燒火燎的疼,疼的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好默然不語。 祁望山卻不會因?yàn)樗墓皂樉头胚^他,隨手拿過一件東西狠狠擲向他,罵道:“沒用的東西!自己的東西都看不?。∶魅掌?,你給孤去戒室反??!沒有孤的命令,不準(zhǔn)出來!” 那東西在祁璟面前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斷裂成了好幾段,是那支白玉蟠龍簪。 不用想便知,此事同上一件事情一樣,被祁望山知曉后壓了下來。 然而還沒等他喘口氣,下一刻,戒室二字傳入耳中,祁璟瞳孔猛然一縮,心底涌上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這具身體對這個詞,似乎本能的有種懼怕和厭惡感,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