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萬人迷的男友[穿書]、魔尊也想知道、玫瑰木、讓世界在我腳下顫抖、師兄別撩我、重生之養(yǎng)條小狼狗 [強(qiáng)推]、[守望先鋒]你虔誠的靈魂、總裁,你的孩子請簽收、天刑紀(jì)、【韓娛】今天在南韓出道 日更!
祁璟一拍腦子,跟晏止瀾同時道:“傀儡!” 晏止瀾眼里露出贊賞的神色:“不錯,傳聞中,血孤樹正是魔界特有的樹種,是魔族擾夜為了控制修真界而帶來的。那次大戰(zhàn)之后,修真界所有的血孤樹都被搜集起來堆在一起,銷毀殆盡。”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眉頭微蹙,“只是不知為何,夏部竟然存著這么多?!?/br> 祁璟被他贊賞的神色所激勵,心里美滋滋的,又脫口問道:“那天蕊樹呢?” 問完他才察覺到南宮子儀古怪的視線。 南宮子儀的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著,一會兒看看祁璟,一會兒看看晏止瀾,一只手摩挲著下巴,像是了悟了什么似的。 祁璟被他的目光看的頗為不自在,惱怒道:“看什么看?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玩?” 南宮子儀愕然,摩挲下巴的動作也頓住了,委屈的控訴:“我怎么玩兒了?明明血孤樹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 最后一句在祁璟的怒視下漸漸消聲,祁璟瞪了他一眼:“那你倒是來說說這兩者的區(qū)別?” 南宮子儀聞言,連連擺手:“不了不了,還是讓晏兄弟來說吧。我就不在行家面前班門弄斧了?!?/br> 祁璟氣鼓鼓的哼了一聲,南宮子儀拉著他的衣袖,小聲道:“那個,表弟啊,你有空能跟我說說你們在幻境里的事情嗎?我怎么覺得你們有事瞞著我?” 祁璟臉色一紅,梗著脖子斥道:“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南宮子儀還待再說什么,被晏止瀾適時打斷了。 晏止瀾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看的南宮子儀頓覺背后涼颼颼的,暗忖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他了。 晏止瀾不著痕跡的威脅了一把南宮子儀之后,接著道:“天蕊樹相傳是神樹。一棵天蕊樹所開的花香能飄百里,令人聞之心平氣和,若是能在天蕊樹下修煉,便得事半功倍之效?!?/br> 祁璟震驚地張大了嘴:“這么厲害嗎!” 晏止瀾搖頭:“天蕊樹早已滅絕,這些都是古籍上所記,真實(shí)情況已不可靠,或有夸大其詞也未可知?!?/br> 說著他將目光轉(zhuǎn)向南宮子儀:“此事問南宮兄,許能得到準(zhǔn)確答案?!?/br> 一時間,祁璟與他的目光全部齊刷刷的落在南宮子儀身上。 南宮子儀不由的后退一步,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晏兄弟,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天蕊樹想要長成開花,至少需要數(shù)百年的時間,凌云閣里那株天蕊樹小苗,我養(yǎng)了七八年,才堪堪長了小指節(jié)那么點(diǎn)高度,我哪知道它開起花來是什么樣子的?” 晏止瀾點(diǎn)頭,目光重新轉(zhuǎn)向祁璟:“南宮兄說的不錯。分辨天蕊樹與血孤樹唯一的途徑便是觀察他們的生長期。天蕊樹成長極為緩慢,而血孤樹成樹則極為迅速,快到幾乎能一年就成形開花。我之前觀察過這里的花樹,當(dāng)時心里已有疑慮,只是未嘗深入探究便陷入幻境,如今想來,一切就說的通了?!?/br> 祁璟忙問道:“什么疑慮?” 晏止瀾眉頭微皺:“夏部的屋舍、水車,包括耕種的田地,我細(xì)細(xì)觀察過,都是早已成定居之勢,非一朝一夕所能形成的,至少得需要幾代人的努力改造,數(shù)百年的功夫,才能有如今我們所看到的場景。這里的一切都有跡可循,然這漫山遍野的花樹卻像是新栽上的一樣,最多只有十幾年的樹齡,與這里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br> “當(dāng)初匆忙一瞥,我只以為是意外,如今想來,卻是人為。是有人特意為之?!?/br> 南宮子儀的神色凝重起來:“長期浸在血孤樹的花香里,會令人失去神志,聽從擺布。這種不知不覺中的滲入手段,實(shí)在是可怕,令人不寒而栗?!?/br> “不錯,”晏止瀾也凝重道,“做出此事的人,定然是與夏部有深仇大恨之人。他想滅掉整個部族,而且是手不血刃的滅掉。此人心思何其歹毒,能忍這么多年,耐性也令人嘆服?!?/br> 祁璟想的卻是另一件事:“血孤樹有解嗎?” 另外兩人同時沉默了,祁璟的一顆心頓時不斷往下沉,不死心的又追問一句:“當(dāng)真無解嗎?” “阿璟,”南宮子儀長長的嘆了一聲,“我們初到這里,就在這血孤樹上面栽了個大跟頭。你覺得,幾乎浸在夏部將近二十年光景的人,還能有救嗎?恐怕這時候的夏部,除了我們幾個,再沒有其他神志清醒有自我判斷力的人了?!?/br> 祁璟心底涌上一股無助和茫然的感覺,雖然夏部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甚至還幾次三番想要抓他回來,然而畢竟是他阿娘的故鄉(xiāng)。他阿娘一生都在尋找能救治夏部的方法,至死都沒放棄,沒想到整個夏部就這么無聲無息的被人從內(nèi)部放棄了。 祁璟失神的喃喃:“到底是誰,這么惡毒?竟要?dú)フ麄€夏部?” 晏止瀾與南宮子儀對視一眼,南宮子儀無聲地嘆息著:“阿璟……” 其實(shí)祁璟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只是他下意識地避開了那個名字,但是事實(shí)卻時時刻刻不在提醒他,除了那個人,放眼整個夏部,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 只是令祁璟十分想不明白的是,明明他已經(jīng)是夏部族長,想要改族規(guī)、想要懲罰誰,都是輕而易舉的事,為什么偏偏要這么做?這里不僅是他阿娘的故鄉(xiāng),也是那個人從小長大的地方,他心里究竟有多少恨,才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地做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