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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知道?!甭勅硕虻?,“本尊來此,是有一事與鐘離壇主商議?!?/br> 聽到聞人厄稱呼自己為壇主,鐘離謙臉色微僵,謙虛道:“壇主實在當不得……” “殷寒江說你當?shù)?,你就當?shù)??!甭勅硕虼驍噻婋x謙的話,“本尊也有事要你去做,事成后便為你解開追蹤咒和同心蠱?!?/br> 鐘離謙:“……” 原以為聞人厄回來后就會主持大局,殷寒江不再執(zhí)著于報仇,修真界恢復(fù)寧靜,從此皆大歡喜,等除掉血魔幫助百里輕淼擺脫情孽后,鐘離謙便可以傳道天下,做一個自由的師者??墒乾F(xiàn)在…… 哎,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修真修真,修得便是一個豁達通透,鐘離謙調(diào)整一番心態(tài),依舊好脾氣地問道:“不知尊主有何事吩咐?” “兩件事,第一,收集所有關(guān)于心魔的秘籍,尋找能夠治愈心魔的醫(yī)修;第二,全力配合殷寒江,助他收服玄淵宗,他想做什么就讓他放手去做,不必理會本尊之前的計劃?!甭勅硕蚍愿赖?。 聞人厄清楚,殷寒江的狀況是瞞不了鐘離謙的,他或許已經(jīng)察覺到,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與其隱瞞鐘離謙,倒不如拉一個幫手,有鐘離謙掩護,聞人厄便可以暗中行動,慢慢引導(dǎo)殷寒江恢復(fù)。 “尊主,你可知殷宗主的原計劃是什么嗎?”鐘離謙小心翼翼地說,“他本打算以高壓的手段一統(tǒng)修真界,殺盡所有不服玄淵宗統(tǒng)治的人,鏟除那幾個參與圍剿你的門派?!?/br> 這件事聞人厄倒是真不知道,他看到的書中只寫了殷寒江要殺賀聞朝而已。他想了想,低笑道:“他倒是有志氣?!?/br> 言語中沒有絲毫責(zé)怪之意,甚至還有些許贊賞。 鐘離謙:“……” 他大膽地釋放出一縷神識圍著聞人厄轉(zhuǎn)了一圈,仔細觀察聞人厄此時的狀態(tài),心中升起一個猜測:“尊上見過之前,是否先找過殷宗主?他……是否對你說了什么?” 聞人厄微微一頓,仔細看向鐘離謙,見他一臉篤定,仿佛看透了一切,不由道:“鐘離壇主真是眼盲心不盲,不過本尊勸你不要再猜下去,猜到也不用多說,本尊心中有數(shù)。你只要配合本尊暗中行事即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本尊已經(jīng)回來了?!?/br> “但殷宗主若是執(zhí)意要涂炭生靈,謙也定會阻止?!辩婋x謙看出聞人厄是要全力支持殷寒江的所有決定,也表明自己的立場。 “他不會。”聞人厄篤定道,殷寒江是他教出來的孩子,即使是有些自卑沉默,也是好孩子。 “萬一呢?”鐘離謙執(zhí)意要一個答案。 萬一嗎?聞人厄想了下道:“那鐘離壇主大可聯(lián)合整個修真界對抗殷寒江,本尊與他共進退?!?/br> 這……鐘離謙不由搖頭笑笑道:“真該讓百里輕淼親眼見見尊上是如何對待殷宗主的?!?/br> “鐘離壇主何意?”聞人厄不解地看向鐘離謙。 “沒什么意思,等尊上想知道時,自然會懂得?!辩婋x謙道。 莫名其妙,沒頭沒腦的。聞人厄催促著鐘離謙辦事,忙得焦頭爛額的總壇壇主只好將壓力分擔(dān),傳訊給右護法,謊稱百里輕淼尋死心切,繼續(xù)下去恐生心魔,拜托舒護法去尋找醫(yī)術(shù)高超的醫(yī)修。又叫修七苦的師壇主去收集關(guān)于“怨憎會、求不得”兩苦的秘籍,同時委托阮壇主打探有關(guān)治療心魔的術(shù)法。 同時他繼續(xù)以極快的速度記憶玉簡上的內(nèi)容,等殷寒江一身血腥氣回來時,鐘離謙已經(jīng)對玄淵宗了如指掌。 殷寒江將剩下值得信任的“信梟”人員全部丟給鐘離謙,由他去管理這些人,自己則是回到靈泉,清洗這一身的血氣。 聞人厄見他毫不避諱自己,沒入泉水中,坐在邊上道:“一日之內(nèi)便令信梟俯首,殷宗主真是令我刮目相看?!?/br> 聞人厄本以為他還會像以往一般不理自己,誰知殷寒江忽然看向他,冷冷地命令道:“進來。” “我嗎?”聞人厄不確定殷寒江指的是哪個心魔,畢竟他看不到殷寒江眼中的世界。 “就是你,最不像尊上的那個?!币蠛?。 作者有話要說: 見證大型雙標現(xiàn)場的鐘離謙:最近總覺得腰酸背痛,心緒不寧,我覺得我有點累,需要休息。 聞人厄殷寒江:你不需要。 鐘離謙:……是這種共進退嗎? 第60章 何為癡情 本尊竟是最不像自己的……聞人厄一時失語,十分想看看殷寒江眼前的心魔就究竟是什么樣子,或者說,殷寒江想象里的聞人厄是何等模樣。 此刻聞人厄是混沌能量狀態(tài),身上有幻化的衣服。他沒有使用神血,殷寒江已在泡澡,他若是也沒有衣服,那就不太好了。 聞人厄進入靈泉,沒有激起半點水花,好似與水融為一體。 他與殷寒江的肩膀保持一掌寬的距離,并排泡在靈泉中,聞人厄扭過頭,專注地望著殷寒江。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殷宗主,每個舉動每句話幾乎都是原本的反義詞,偏偏奇妙地能夠與過去的殷寒江完美融合為一體,沒有絲毫差異感。 以往聞人厄直視殷寒江時,他向來是回避的,不是側(cè)過臉,就是低下頭,鮮少與聞人厄?qū)σ暋?/br> 這一次,殷寒江卻直直地看著聞人厄,眼中還有未散盡的殺意。 他今日處理了很多信梟,這些人明明是玄淵宗的下屬,卻吃里扒外,與袁壇主聯(lián)手勾結(jié)修真門派以及幾大世家。殷寒江審問了不少信梟,才知道修真門派和世家中有不少敗類,暗中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又通過袁壇主和信梟,將惡事全部推給玄淵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