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_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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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蝦精眼神復雜地低頭看他,咂嘴道:“茨木大人,先別想這些了,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吧?!?/br> 茨木回過神,神色微冷:“知道了。對了,酒吞把他的妖力交給你保管,有沒有留下讓你暫時控制的方法?” “有噠!”皮皮蝦精跳出他的頭發(fā),搖頭擺尾地說:“酒吞大人給我留了一條咒文,可以讓我控制他的妖力一刻鐘。” 茨木點頭:“一刻鐘……加上我的地獄鬼手,足夠打破這座建筑了?!?/br> “那我們開始吧。”皮皮蝦精躍躍欲試地道。 …… 要塞外的茨木和皮皮蝦精忙碌個不停,要塞內(nèi)的琴酒也沒閑著,他一走進自己選擇的神秘道路,便快步來到第一間房間前,瞇著眼盯著門上幾個形狀奇特的圖形文字出神了片刻。 這些字體他在宇減基發(fā)的《員工手冊》附件里見過,第一次從要塞表面的裝甲上看到時他就回去翻了附件,把一些常用字記了下來。 門上幾個字符就在他記住的常用字里,應該是類似“解剖室”的意思。 解剖室,一個估計遍地是故事的地方。 琴酒搖搖頭,隨手將虛掩的門推開,一縷昏黃的光從門縫間溢出,晃了晃他的眼睛。 與此同時,刺鼻的腐臭味也奔涌而出。 房門微敞,恰好定格在能夠容納一人進出的大小。琴酒抬眼望去,眸底映出一片殘忍的血色,黃色的光本應是溫暖柔和的,然而與那滿目的猩紅相互映襯下,居然流露出幾分陰戾森冷,恍若人間地獄。 不過,他也只來得及看這一眼,因為下一刻,尖利的長嘯突然響徹通道,在他的耳膜上回震出尖銳的劇痛。 琴酒舉起不知何時握在掌中的短劍擋在身前,準確格開朝自己疾沖而來的黑影,發(fā)出一聲清亮的鳴響。 第69章 黎明前沒有黑暗(四) 攻擊琴酒的是一只漆黑的爪子。 爪子不大, 有六根彎曲的指頭,每一根指頭頂部還綴著兩寸長的指甲, 正被陰森的光線折射出尖銳色澤,無形中釋放著凄冷寒意。 那只爪子是從腕部斷開, 切口平整光滑, 可見斬斷它的武器有多鋒利。一根暗紅色軟管從斷口中延伸而出,拖在地上蜿蜒向房間深處,仿佛是控制爪子的電線, 又像極了從人體內(nèi)抽離的血管,其間涌動的血色陰影宛若活物,令人悚然。 琴酒擋開爪子來勢洶洶的第一擊,身體不動,反手將短劍斜刺向背后, 再次擋住它詭秘莫測的第二擊, 之后便是一連串叫人目不暇接的進攻與抵抗。 薄薄的金屬刃鋒與不知什么材質(zhì)的利爪每次碰撞都極其激烈, 鏗鏘之聲連綿不絕, 在狹窄的走廊里震蕩出一陣陣回音。暖色的光線交雜于黑影帶起的道道殘影和凄厲風聲之間,愈發(fā)顯得詭譎陰冷。 接連過了六七十招,琴酒的右手虎口逐漸被反震力震得發(fā)麻開裂,細細的血線沿著手掌邊沿滑過、淌落。 奇怪的是,琴酒的血液還未滴到地上,就在半空激起褶皺般的漣漪, 繼而詭異地被吸收得干干凈凈。而在此之后, 那只爪子的攻勢越發(fā)猛烈, 恨不得把他從中間剖開,將他渾身的血都掏出來。 解剖室,解剖室,指的就是這種“剖”吧? 又一次未卜先知似的格擋住從左側襲來的黑爪,被舞得密不透風的短劍在琴酒掌心轉了兩下,劍尖噴涌而出的銀輝濃郁如同實質(zhì),圍成個首尾相銜的圓圈,恰好扣在爪子三根最長的手指上,“咔擦”一聲截斷。 在三根手指斷裂的剎那,短劍巧之又巧地撇出琴酒的手,狠狠斬在軟管與爪子的連接處,竟然激起了無比燦爛的火星。 果斷沒那么簡單。 琴酒眼睛一瞇,覺得試探得差不多了,于是不再壓制短劍的威力,揚手一劍揮出,狠狠砍在爪子中間,將其一分為二。 劍氣劈開爪子之后,殘存勁力像.毒.蛇一般貪婪地吞噬著那斷成兩截的黑爪,眨眼間就讓那不久前還不可一世的爪子宛若陽光下的初雪,飛快消融開去。 綴在黑爪腕上的軟管失去依憑,掉落在地,似乎毫無奇特之處。 琴酒卻鄭重其事地走上前,止步于門外半米處蹲下,拈起一節(jié)管子捏在手里把玩觀察。 在遠處看還不覺得怎么,可湊近了看,卻能看見軟管內(nèi)部積了一層厚厚的血垢。軟管本身是透明的,那些暗沉的猩紅之色是血垢的顏色,被燈光一反射就顯得十分詭異,讓人越看越不安。 這么厚的污垢,不知抽了多少人,或者妖怪的血才堆得起來。不僅是軟管,連房間里也彌漫著一股腐臭味,那是血rou腐爛后的味道。即使房間打掃得足夠整齊干凈,那股味道時至今日也都沒有完全散去。 窺一斑而知全豹,這兩個細節(jié),就能知道這間房間當初使用時的慘況。 可惜,里面沒有琴酒想找的人。 扔掉軟管,琴酒正想離開,但剛起身就見四面八方的空氣激蕩起劇烈的波紋。那些波紋并非虛影,更不是幻覺,而是一種高層次的力量,甫一出現(xiàn)便像繩索似的捆住了他的手腳。 碧色眼瞳閃了閃,流露出幾分諷刺,他不慌不忙地看向房內(nèi),只見偌大的空間中被光和暗涇渭分明地分割成兩極。一半被明亮的黃光填滿,另一半則幽深昏暗,中間沒有任何阻隔之物,雙方卻進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擾,奇異至極。 琴酒試著動了下手,發(fā)現(xiàn)除了手指竭盡全力還能勉強動一動,手腳的其余部位都僵硬無比,沒有一點知覺。沒過多久,他的身體便自行動了起來,僵直地走進房間。 直至房門在他身后關上。 繃緊的脊背倏忽一松,琴酒身旁的波紋消失,并且重新恢復行動能力。他站在兩極外唯一的空白地帶,眼前呈現(xiàn)著一道非此即彼的選擇題,而無論是洋溢著如水暖光的右邊,還是陰森冷寂的左邊,都藏著鋒利的獠牙,等他一頭撞過去。 明擺著逼他選擇一個方面當自己的考驗。 也好,他也想知道除了酒吞以外,這座要塞里還有什么東西能讓他感興趣。 習慣了黑暗的人,即使向往光明,也很難適應被光芒包圍的感覺。所以琴酒想都沒想,直接走向左邊的陰影區(qū)域。 踏入黑暗,他眼前的場景驀然一轉,從空曠中衍生出一臺銀色液晶屏般的機器。機器表面閃爍數(shù)下,緩緩浮出一個漆黑的漩渦,里面似乎蘊含了宇宙中的無數(shù)奧秘,叫人一看便忍不住想踏入當中,一窺究竟。 琴酒心性之冷硬,連南北極的冰川都比不上,而且他也沒有什么研究欲,自然不會被漩渦蠱惑心神??伤m然情緒上不為所動,身體卻不由自己控制,那些古怪的漣漪再度浮現(xiàn),捆著他把他推進了漩渦中。 腦子里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琴酒的意識像被人用力撕扯成兩半,一半留在漩渦外,但渾渾噩噩。另一半隨他一起進入漩渦,感知當下發(fā)生的一切。 他的頭因此疼得快要炸開,神智卻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畫面一閃,琴酒雙腳踏地,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了一個車庫里。 這個車庫看起來有些年頭沒人使用了,遍地是灰塵,雜物堆積如山。不過他所站立的地方倒還算干凈,且正對著敞開的天窗,能夠沐浴此時正盛的余暉。 琴酒沒有疑惑,也不覺得茫然,只是皺緊眉頭,思忖著如何破開面前的幻境。